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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兒子們長進出息,定國公夫人都會親自下廚做小菜算是給爭氣兒子的獎勵。
顧天澤從來沒有吃到過。
即便他是顧家最出色的一子。
以前,定國公夫人就喜歡看顧天澤眼巴巴渴望的樣子,“娘以前忽視了阿澤,以後娘都補償給你。”
顧天澤抬起黝黑深沉的眸子,定國公夫人似被定住一般,“阿澤……”
“皇上的聖旨我更改不了,把您提前接出皇宮是陛下給我的最後恩寵。朝廷上鬧得很兇,以陛下的性情縱使對禮法的修改退讓,父親也得肩挑,陛下很難收回成命。”
“你誤會我,阿澤……我哪裡是為了國公爺……”
“是麼?”
“……”
定國公夫人突然沒有辦法言語,在顧天澤面前似無所遁形。
“我是在後宮裡長大的。見到太多,經歷了也不少。您一定想知道我是怎麼得陛下厚愛的……”顧天澤慢慢從定國公夫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從我懂事起就一直想盡辦法出現在陛下面前,這幾日您受得傷受得委屈。我也受過。聞旋而知音是在宮中生活過的人本能。以前我不願意深想您的意思,只想孝順您,親近您,不願意把練就的本事用在至親父母的身上,總想著您想要什麼,我都擺在您面前,您就會正眼看我,哪怕我始終是最不得您心意的兒子,您對我有對兄弟們一半,我就知足……畢竟我有陛下的寵愛。比他們要強些。”
“父親不敢爭,我來爭,顧家的根基榮耀我來維護,如此父親肩頭的擔子就會輕些,他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您。”
顧天澤起身背對著定國公夫人。挺拔的背影多了一分的蕭瑟,“很傻的人,是不是?”
“阿澤……我真的……”
“您想也好,不想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如您所言,心傷了拿什麼來治?從你明知道小七對我的重要,還算計她那刻起。我就想明白了。我是您兒子,可以被您算計利用,甚至冷漠對打死,但是小七不可以!你也沒資格傷害她。”
“……阿澤。”
她的喊聲喚不回顧天澤。
幾滴淚珠從眼角滾落,她癱軟在床榻上,眨著水汽繚繞的眸子。不知是悔還是恨。
*****
宮中設宴,王譯信盡力保持著尋常時的儀容,無論和同僚飲酒,暢談都同平時沒兩樣,然他能感受到眾人異樣的目光。
乾元帝坐在高位上。時不時掃過王譯信,裝,給朕繼續裝!
“大勇,你不後悔?”
“老臣不悔。”
西寧侯聽見皇上問話,忙放下酒杯,納悶極了,皇上到底想說啥?
大殿上的人大多停下閒談,靜靜聽乾元帝說話。
“二十年前你以公爵爵位為王家求情,今日你以戰功封爵機會救出女婿王譯信,朕念在你忠勇可佳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乾元帝瞥了一眼王譯信,“是要公爵爵位,還是讓他繼續去天牢反省。”
蔣大勇咧嘴笑道:“他都出來,怎能再進去?兒女做錯了事情,總不能不要他們罷。”
王譯信俊臉微紅,拱手道:“多謝岳父。”
以前他會在意旁人異樣的目光,如今他會把這些目光當作羨慕嫉妒恨,誰讓他能娶到蔣氏,得岳父維護?
別人想要還沒機會呢。
王譯信起身走到乾元帝面前,上面那位不想自己好過的皇帝,您打錯主意了。
乾元帝眸子一亮,“王卿有事?”
“臣在天牢反省多日,總算琢磨出點東西,還請陛下御覽。”
王譯信把懷裡的摺子遞給乾元帝:“臣身在天牢,心繫朝廷,再為禮法肩挑的事爭吵下去,於國不利,國朝有許多事情等待陛下和同僚們處理,西寧侯平定叛亂過後的地方該如何治理,尚需要陛下拿主意,另外懸而未決的西北總督人選,也需要陛下同閣老們商議,臣以為再為旁枝末節吵下去,輕則朝廷無人做事,重則會引起黨爭攻訐,動搖國朝根基。”
蔣大勇摸了摸腦袋,一句沒聽懂,不過從旁人的臉上看,女婿的確是長進啦,小妞妞和玉蟬後半輩子有靠。
乾元帝看了奏摺,“你的意思是有本事掙下兩個爵位誥命的人才適合肩挑?”
“對兩房妻子,公平!”
王譯信朗聲說道:“一妻多妾無公平所言,以妻為主,妾乃玩物奴婢,然兩房妻子,重在公平,否則家宅不寧。”
“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