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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冒犯他。祖父。他們把國朝當作什麼?把陛下當作什麼?”
劉明珠眼含憤怒,漂亮且火燙,“陛下本是明君。應該青史留名,誰知因陛下的信任。他們竟然把陛下往昏君路上引,弄得朝綱混亂多少人敢怒不敢言?祖父一身正氣,您不扶正朝綱,掃除奸佞,只怕國朝將來會越發的艱難。劉家鎮守關外只能防韃靼入侵南下,任由吏制混亂,任人唯親,對國朝遺禍無窮。”
“朝上大臣都不出聲。我有能怎樣?”
“他們不似祖父被王譯信嚇破膽子!”
“行了,明珠。”
寧遠侯明亮的眸子逐漸暗淡下來,“王譯信說不上是奸佞,西北,川中等地的官員大多是他挑選出來的,如今奏報,西北和川中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尤其是川中今年的稅賦比往年多了三分之一。王譯信雖是在吏部一言堂,他確實做了很多以前吏部天官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改良吏部選官制度。”
“他並非只是謀取私利的官員。”
寧遠侯案頭放著最近的資料。這段日子,他一直在研究王譯信。
“可是……可是,您就眼看著他們對付劉家不成?毀了您的基業?”
“明日我會去蔣家登門道歉。蔣大勇那人……許是會幫我們說幾句好話。王譯信如今對妻子蔣氏極好,王家同他分道揚鑣後,他每一次遇險都是蔣家傾力相救,他和蔣家同氣連枝,早已經分不開了。蔣大勇的話他能聽得進去,只要我……我讓他明白,我無意取代西寧公。為國朝的繁盛,他也不會過多為難為國戍邊的人。”
“睚眥必報的燕國公夫人呢?”
劉明珠淡淡的問道:“您忘了她?若論誰對王譯信影響最大,依我看不是西寧公。而是顧天澤的夫人王芷瑤。以前王譯信疼惜小妾,庶女沒少給她苦吃。不知怎麼他突然就變了,外面都說他迷途知返。我看不盡然,如今王譯信就差把她當祖宗供著了,今兒竟然親自上街買糖,堂堂吏部天官真真是不要體面,不是他做了尋常重臣不會做的事兒,表哥又怎麼會一時認不出他就是天官?”
“祖父,您還看不出嗎?她心性善報復,手段陰狠,不是她,表哥也不至於被關起來,王譯信就算為重臣的臉面,文武相和,也只不過說幾句抱怨的話,萬萬不會對錶哥怎樣。沒她就沒今日的衝突,咱們早就被她惦記上了,被她記恨的人,哪有好下場?馬明燕全族被毀,自己只能做皇子側妃,還有他……同她一直爭寵的王芷璇,好好的一位才藝雙全的絕色美人,不僅做了沒名沒分的侍妾,還生死不知。”
“她不是死於太后宮中嗎?”
“說是死了,我看不盡然。祖父別忘了,她有一手換眼的卓絕醫術,我想……陛下絕不會讓這樣的能人輕易死的,陛下難道不怕將來染病無人能救麼?換一個人,誰不是把神醫供著?哪位神醫不是備受優容?王芷璇雖然言行有虧,但她也不過是可憐人,只是不該同王芷瑤為敵。”
劉明珠語氣多了幾分羨慕,“她讓王譯信只有一個女兒,把持影響顧天澤,備受蔣大勇的寵溺,您看,她如果不肯放下對付劉家的心思,便是您去求蔣大勇也沒用的。”
身為女子能得到這許多的寵愛,誰都會羨慕。
瞧出寧遠侯有點遲疑,不似方才堅決,劉明珠道:“我可以陪著祖父去蔣家道歉,蔣家要打要罵,我都受著,就怕蔣大勇最終答應不計較,王芷瑤卻面上答應,背地裡下狠手。表哥就是被她兩面三刀給坑的,您不能不防。”
“讓我再想一想。”
“孫女不打擾您了。”
劉明珠適可而止,悄聲退出書房。
“小姐,夫人叫您過去。”
“我知道了。”
劉明珠掩藏起倦色,先喝了整整一杯茶水潤喉,在腦中重新整理方才的思路,平靜許久,她恢復往日的精神,起身去尋母親孫氏。對孫氏的說辭可不能像對祖父,得更動情才行。
寧遠侯世子夫人孫氏是最最正統的宗婦,雖疼劉明珠。但總不會寵過兒子。
劉明珠的幾個哥哥不是天才,才學平庸。天分也不是很高,能守住劉家的基業就已經很不錯了,這也是寧遠侯世子夫人最憂心的一點,她因此也反對劉明珠嫁給薛強,想用女兒同貴胄名門聯姻,以此讓劉家多一份姻親臂力。
“娘,我是劉家女,永遠都是。”
劉明珠依偎在母親懷裡。“劉家養大了我,比我性命更重要,嫂子們的孃家已經夠平庸了,劉家想要在京城立足,總不能指望著哥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