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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領旨。”一直侍奉在乾元帝身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躬身領旨。
顧三少之所以被罰去皇莊反省,不就是因為他一劍把貴妃娘娘的愛寵波斯貓給劈成了兩半嗎?皇上下了這道口諭,想來顧三少再沒待在楓華谷的必要了。
“這份摺子,你也看看。”乾元帝將摺子遞給劉公公,嚴聲道:“朕開東廠,不是讓你們混日子的。”
劉公公快速的掃了一眼摺子,裡面只提了兩件事,第一件,顧三少不喜歡貓,第二件,顧三少提到江南宛城有龍氣……
宛城知府是貴妃娘娘的兄長!
乾元帝上個月傳口諭表彰了宛城知府政績……哪怕甚是得皇上寵愛,並育有二皇子的貴妃娘娘也抗不住乾元帝偏心顧三少。
旁人向皇上進言宛城有龍氣,乾元帝可能會定他個妖言惑眾,然顧三少說……劉公公叩首道:“奴婢親自領人去宛城。”
“給朕查清楚了,誰敢阻擋你調查此事,朕准許你先斬後奏。”
“遵旨。”
乾元帝起身向乾清宮外走,“朕去看看皇后。”
想讓顧三少回京,乾元帝得在顧三少親姑姑皇后那裡想想辦法……
冠文侯府,外面雖是飄著小雪,一處靜謐,處處透著雅緻的屋子裡卻是溫暖如春,屋中時不時飄出郎朗的讀書聲以及嚴父教子的聲音。
一張檀木書桌後,坐著一位眉清目秀,氣質儒雅飄逸的少年。
少年手拿毛筆,在少年身後,一位更加俊美宛若謫仙的中年男子握著少年拿筆的手,合力在面前的宣紙上寫字,兩人眉目酷似,氣質相近,又都偏好白衫,因此站在一處,誰都無法忽視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瀚兒,落筆藏鋒,行筆若流水,連綿不絕。”
“兒子謹記父親的教誨。”
俊美的中年人滿意的放開了兒子的手,耐心教導長子王端瀚:“練好楷書,於你科舉鄉試極有益處,習得一手好字,可讓你受惠無窮。”
一面珠簾將書房隔成了兩半,珠簾後,坐著一名氣質婉約,清麗絕俗的婦人,她時而透過珠簾含情脈脈的凝視書桌前的父子,時而低頭做手上的繡活。
自打蔣氏離開冠文侯後,她同四爺不用再偷偷摸摸的,朝夕相伴,殷姨娘滿臉都是幸福甜蜜,私心上想著,蔣氏永遠不回來該有多好。
王芷璇端著清茗走到王譯信父子身邊,嬌笑道:“有爹爹傾囊傳授,哥哥的字是越寫越好了,爹爹是不是盼著哥哥青出於藍?”
王譯信唇邊掛著寵溺,讚賞:“旋兒的字大氣磅礴,比瀚兒更得書法神韻。”
王芷璇挽著王譯信的胳膊,撒嬌道:“爹爹是自誇的吧,我和哥哥的書法都是您一筆一劃教匯出來的。”
他同殷姨娘含情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此時無聲勝有聲。
長隨墨香站在了窗根處,打破了一室的靜謐,“四爺,淳少爺從泰山書院送了一封書信回來,聽來人說,淳少爺在泰山書院過得不大好……”
王譯信的臉龐斂去了笑意,嫡子什麼時候才能有長進?
第十九章 歸來
王端淳今年不過十六歲,因有能幹,才學出色,並且中了小三元的庶長兄在前,越發凸顯他在舉業上的步履維艱,屢試不中。
王譯信走通關係,將他送去國朝四大書院之一——泰山書院就讀,打發他出京已有一年有餘。
王譯信同蔣氏說過,他送子去泰山書院是為王端淳好,其實王譯信實在是不願見讀書不開竅,像足了蔣家人的王端淳!
王端瀚無論是相貌,風度都更像是王家人,也更像王譯信。
每次看到嫡子,王譯信心底總有一種他們王家高貴計程車族血統被‘土鱉’蔣家玷汙的感覺,庶子王端瀚才是他的正統,他同殷姨娘更像彼此相知相伴的夫妻。
“四爺勿惱。”
殷姨娘聽聞王端淳有書信送回京城,放下手中的針線,撩開面前的珠簾,走到面色不愈的王譯信身邊,體諒的說道:“您先看看淳哥兒寫了什麼,也許是好訊息呢?”
王芷璇默默的為孃親在心底點了個贊。
若是隻把殷姨娘當作矯揉造作,依附於王譯信的小白花,那就大錯特錯了。
以奴婢的身份,穩穩的抓住了謫仙王譯信的心,能平安生下王端瀚和王芷璇,並且讓他們兩個成為王家孫子輩中最出色的存在,殷姨娘豈會是一個普通卑賤的侍妾?
期間有王芷璇的指點和出謀劃策,可殷姨娘爛泥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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