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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二捧著一根烏金簪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您看這根簪子怎麼處置?”
想要嫁給顧三少的閨秀名媛很多,今日顧三少帶回來一根簪子,讓伺候他的奴才不知該怎麼辦,簪子明顯是女子用的,是定情信物?
顧三少神色複雜的拿過簪子,簪頭刻著薔薇,通體黝黑,食指中指捻動簪子,烏金不如翡翠等發光,但一抹暗金色劃過他眼眸,王芷瑤狡詐得意的笑容重新浮現在眼前。
他抬起胳膊,打算將刻著自己‘恥辱’的贓物扔到窗外……
比較多話的阿四迎面飛來一物,他慌忙接住,一看是少爺帶回來的烏金簪子,納悶“少爺?”
顧三少邁步出門,只留給阿四一個背影:“拿走,別讓爺再看見它!”
第十八章 寵愛
巍峨肅穆,金碧輝煌的皇宮屹立在京城內城的中央,金水,玉橋後,盔明甲亮手持長槍的禁軍拱衛著皇宮,禁軍嚴謹任何人無詔靠近皇宮。
灰濛濛的天色使得皇宮越發顯得肅穆,高不可攀。
隨著凜冽寒風天空飄蕩起小雪,乾清宮前臺階下,迎著風雪跪著一人,看他身上落下的積雪可知他跪了很長時間。
即便雙腿麻木,他也不敢移動分毫。
乾清宮前侍奉帝王的小太監們一個個弓著腰,默默的站在殿門口,他們不敢張望,更不敢給跪在臺階下的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廠都劉公公任何的優待。
劉公公是太監中的二號人物,因為提督東廠,便是前朝的重臣輕易都不敢‘得罪’他。
此時,往日八面威風的劉公公只能跪在乾清宮前,乾元帝罰他,只是因為他沒有勸回京城都指揮使顧大人。
在帝王身邊侍奉的太監從側門而出,他雖是奔跑,但腳步宛若狸貓悄無聲息。
沿著高高的臺階邊緣跑了下,他停在幾乎凍僵了身體的劉公公身前,“陛下讓您進去。”
劉公公勉強抬起掛著冰雪的眼瞼,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畢恭畢敬的朝著乾清宮叩首,“奴婢領旨。”
他雙手撐地費力的起身,傳旨的太監虛扶了他一把,壓低聲音道“陛下還是很生氣,您多當心。”
哪怕陛下明知道是顧三少自己不願意回京,陛下仍然會怪罪‘辦事’不利的劉公公。
被乾元帝當眾罰跪的劉公公起碼在面上不能有任何的怨言,更不敢說對顧三少不利的讒言,除了天降橫禍,自認倒黴之外,劉公公想不到寬慰自己的理由。
這趟去楓華谷皇莊的差事,太讓他鬱悶了,他進了提督東廠後,就沒受過今日的‘懲戒’。
劉公公爬上了臺階,撣掉身上的雪花,跪在乾清宮殿門前,“奴婢叩謝陛下恩典。”
“進來。”
“謝陛下。”
劉公公爬進了乾清宮,跪伏在離著乾元帝十步之外。
乾元帝年約四旬,秉政國朝已有二十載。
他面向威嚴,面容俊朗,下顎蓄著美髯讓他多了幾分儒雅,如果將乾元帝當作喜文弄墨,重文輕武的帝王,那就就大錯特錯了。
乾元帝幾次親征,多次對邊疆番邦用兵,除了鞏固了江山之外,國朝的疆域比太祖時擴張了三分之一。
他的文治武功,可謂一代明君,他對朝野上下的掌控力度也遠勝太祖開國時!
此時,他一襲皇帝常服,翹著二郎腿,手上拿著一封奏摺,對劉公公的請安不予理會。
劉公公略略抬了抬眼瞼,明白皇上手中的奏摺就是顧三少讓自己帶回來的那份,別看他在外面威風八面,在皇上面前,他就是一隻狗!
“這份摺子你見了?”
“奴婢不敢偷窺顧大人的秘折。”
乾元帝面上的怒氣斂去稍許,將手中的摺子放到桌上,“他在楓華谷樂不思蜀啊。”
“回皇上,顧大人甚是想念您,只是沒有聖命,他不敢回京。”
劉公公瞎編著顧三少思念乾元帝的謊話,顧三少害他罰跪,他還得幫顧三少向皇上效忠,這……就是他的命!
即便乾元帝知曉劉公公的話中有水分,可架不住他愛聽,冷峻神色減緩:“阿澤對朕有孝心,就是脾氣太倔,難道還讓朕求他回來不成?”
“奴婢看顧大人在皇莊上住不了多久的。”
“罷了,提他,朕便一肚子氣。”乾元帝吩咐:“懷恩,你親自去各處傳朕口諭,朕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養貓!若是有人膽敢養貓,仗斃之,無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