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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來得如此迅速。荀羨立刻吩咐道:“看看那小兒可還在柴房?”
片刻,侍衛回報:“那小兒已逃了。柴房的越伯不知被他用什麼方法,打了後腦已經死去多時了。”
荀羨大怒,道:“昨夜誰當值把那小兒送去柴房的,可是沒有捆綁,連個小兒都看不住,你們還能做什麼。”
侍衛們聞聽此言,全都跪了下來,負責押運小兒的那個侍衛說道:“屬下辦事不利,請都尉責罰。”
荀羨長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大敵當前,現在唯有一致對外,但是你們要記住這個教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以後辦事必要多加謹慎,切不可再這樣輕敵大意,不然後患無窮。”
眾侍衛齊聲稱是。其中一個去檢視過小兒逃走現場的侍衛說道:“都尉,那小兒可能是從狗洞裡逃走了,屬下看那處草叢有人爬行過的痕跡。”
“此子狡詐,不能以年齡論之,他若足夠審慎,就有可能還藏匿府中,傳令下去府內府外抓緊盤查此小兒,抓到了,格殺勿論。”荀羨說。
“另外,去叫醒世子,你們得即刻啟程。”荀羨又對統領石越吩咐道。
荀羨接著又對平規說:“世子行蹤暴露,別人護送我不放心,還要煩請平規辛苦一趟,親自護送世子去建康。”
平規說:“吾必當全力以赴,赴湯蹈火也不負都尉所託。但世子行蹤洩露,恐怕來勢洶洶的張琚搜不到世子,會對都尉不利呀。”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荀羨受燕王大恩無以為報,便是與秦軍血戰沙場又有何懼。”荀羨說道。
“只是秦軍三萬之眾,為保世子平安,阻攔秦軍迅速南下,恐怕我琅琊都尉下屬的八千鮮卑將卒都要用以迎敵了,大戰之後不知還能有多少實力儲存。”荀羨說的有些感慨。
兩人正說著,慕容恪和王洛走了進來。荀羨和平規連忙對慕容恪施禮,慕容恪連忙用雙手把兩人扶了起來。
慕容恪問:“我聽說秦軍將至,渡船被燒?”
荀羨答道:“是,秦軍據此已不足五十里,世子還是立刻啟程為好,先走陸路,到下邳,由下邳再登船走水路南下。我叫平規和世子同去,一路人員聯絡打點,由他負責,世子可以放心。”
慕容恪說:“都尉所言甚是,如此有勞平規了。”
荀羨又對平規說:“平規兄速去賬房,將我琅琊多年積攢的銀票全都帶走,世子去建康,將來恐怕花費甚巨,多帶些總是好的。”
平規聞聽此言,心裡即吃驚又酸楚,暗想:看來都尉已覺難以自保,這是要破釜沉舟的節奏呀。
慕容恪也敏感地感覺到這一點,對荀羨說:“聞聽張琚三萬大軍襲來,都尉要帶我琅琊鮮卑八千將卒在秦地造反了嗎?如果此舉只為保護恪一人安危,恪不能同意。”
停了下,慕容恪慎重地說:“琅琊地區,平原廣闊,山地狹窄,都尉若要以少勝多,毫無地利,且琅琊周圍皆是秦軍,若周圍馳援,都尉便將腹背受敵。若秦軍至此,欲因我獲罪都尉,都尉便帶兵一路向東,進入羯人領地趙國,投於趙王,以待來日。切不可為了給我拖延時間,與秦軍正面對戰,恐無勝算,都尉切記!”
接著,慕容恪又安慰地對荀羨說:“都尉,不必為我掛心,我的馬快,又有平規聯絡,死士相隨,路上些許小股秦軍,我還不放在眼裡,等張琚到下邳時,我必已輕舟入晉了,他也奈何我不得。”
荀羨聽了慕容恪之言,心中暗想:世子雖是小小年紀,在軍事上已頗有眼光,已有當年他祖父慕容健的戰神之相了。若是世子得以保全,振興大燕,何愁我家大仇不報,則我死而無憾矣。
這時,平規走了進來,說:“世子,死士已經在門口整裝待發,我也已經將信鴿發出,聯絡下邳方面做好渡船的準備。”
慕容恪說:“好,現在啟程。”說著,走向了後門,王洛、荀羨、平規相隨其後。
八十死士皆是黑馬黑甲,在統領石越的帶領下在門口肅立。這時平規牽了一匹神駿的黑馬過來,將韁繩遞給了王洛,看來他不想讓王洛繼續和慕容恪共乘一騎,以免影響慕容恪的安危。
慕容恪看了這一幕,卻走過來,將黛眉的韁繩交給了王洛,自己接過了那匹黑馬的韁繩。黛眉見此,很不願意,彆著頭,不肯服從王洛,慕容恪摟住黛眉的頭,輕聲地在它耳邊說道:“她什麼都不會,我就拜託你照顧了,兄弟。”黛眉似是聽懂了,這才不再亂動了,但還是心有不甘地嫌棄地看著王洛。
慕容恪又對死士統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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