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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下,越伯的後腦就汩汩的流出血來,頓時人就沒了聲息。
小兒見越伯徹底倒在了地上,連忙從越伯的手中拿了柴房的鑰匙,自己出去後,轉身將柴房的門又鎖了起來。
小兒在柴房的院裡觀察了一下,來到了院牆下的狗洞旁,只見他將狗洞周圍的野草扒得東倒西歪,弄出像是有人爬出的痕跡,然後就順著院牆向柴房隔壁的廚房院落去了。
小兒在廚娘房間的窗根下停了下來,豎耳傾聽裡面的動靜,只聽得裡面一個女子哼哼呀呀地呻吟著,似是十分的快活,接著就又有男女身體糾纏的聲音傳了出來。
只聽有女子開口說:“好人,可想死奴家了。今晚就別走了。”
接著有男子就回應道:“不走,不走,打死我也走。”然後就又有更劇烈的男女的喘息聲和呻吟聲響了起來。
那小兒聽了一會,就又順著牆根進了隔著不遠的另一個院落,這個院落看起來有些規整,似是都尉府裡有些頭臉的管事住的。小兒走進來後,卻毫不畏縮,直接就進了正房的臥室。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已是深夜,這臥室裡卻空無一人,那小兒進了臥室,直接就迅捷的貓到臥室的床底下,藏了起來。
小兒藏在床下,一動不動,腦海裡卻習慣性地開始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過了一遍。小兒暗想:今天干爹薛贊死了。乾爹在聽到侍衛進院拿他的腳步聲響時,立刻將示警的紅布條塞進自己的嘴裡,才又裝著繼續寫密報,瞞過了荀羨他們。多虧自己對小灰已暗中訓練了兩年,要不然密報今夜也不能順利地傳出去。這次傳出密報的功勞,足夠自己正式的進入御史臺候官系統了,自己將終於有個拿得出去的身份了。
小兒又想,明天一早,秦軍將至,自己只要在這之前不被發現就好。自己已經在狗洞那兒做了假逃跑的痕跡,都尉府的人見了,必以為自己是從那裡跑了,讓他們去府外抓吧,可以拖延時間。他們當真以為自己那麼傻嗎,以自己現在受傷的身體和有限的體力,跑在府外能有多遠,自己可不要做被獵犬追逐的兔子。
好在就如干爹平時提點自己的,做細作就是要處處留心,自己早就知道府中的廚娘與外院的二管事暗中偷情,只要廚娘的男人車伕劉老六一出遠門,夜裡二管事就不在自己的屋裡住,今天自己才找到了這樣一個安全的庇護之所。
小兒又想,今天那個赦免自己的少年,不過比自己年長了幾歲,在自己面前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感覺,他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投了好胎,父親是燕王罷了。
自己從小流浪街頭,也不知父母是誰,以乞討為生,受盡欺凌,差一點餓死街頭,是乾爹撿了他,教他讀書寫字,教他密探的本領,還教他在都尉府中裝啞以自保。
他記得書裡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所以他不服,他沒有出身,也要給自己創造個出身,他給自己起名權翼,總有一天他要擁有權力,展翅翱翔,讓那些欺侮他的人跪地俯首向他乞憐。
小兒這樣想著,夜漸漸地更深了,人們都說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深的,現在恰好也是這個時候。
這時候,遠香堂正房的內室裡,慕容恪已經沉睡了,連日的奔波和流亡,他確實太累了。在今天他終於找到了自己人,有了一個可靠的居所,他可以放心的好好睡一下了。
這時候,被安置在遠香堂右耳房的王洛,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為什麼,對於那老僕臨死前的詭異微笑,王洛始終心存疑慮。王洛心中暗想,莫不是這老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掩藏起來,不然他怎會死前笑得還有幾分得意。多年的直覺告訴王洛,似乎有什麼危險就潛伏在前方不遠處。
這時候,荀羨也並沒有睡,他正在書房繼續安排明早啟程的準備事物。就在他和琅琊的死士統領石越商量南下的水路停靠補給站點時,平規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荀羨與平規共事多年,從未見他如此,一看就知道必是出了大事。
荀羨忙問:“何事如此匆忙?”
平規氣喘著答道:“秦琅琊太守胡彬剛才突然令親衛將琅琊渡口所有船隻扣留下來,並焚燒一空,我們給世子準備的南下船隻也被扣留焚燒。剛剛還接到我潼關方向的密報,幽州刺史張琚已暗中率三萬大軍向琅琊方向撲來,現距我已不足五十里。據說張琚已接到御史臺密報,他的殺弟仇人燕世子慕容恪就藏匿在琅琊,他立誓要血洗琅琊,以報弟仇。”
第十章出發
荀羨聽了平規之言,心裡悚然一驚,看來府中的細作已經將世子到琅琊的訊息傳了出去,不然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