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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診治不是?”
她斜一眼那藥盅,冷笑一聲道:“鳳蓮城能有什麼好藥給我喝?”
這話倒不是她故意誹謗,只因為前幾rì婉蘇端來的並非所謂大補湯藥,她隔了一丈遠的距離輕輕一嗅,便察覺那湯藥內都是些極為陌生的藥材,叫她怎敢喝下肚?
婉蘇一怔,笑容不減,直接將碗端了捧至她身前:“小姐是流光少爺的姐姐,公子又怎會加害小姐?”
她哼一聲,雖是不認同,卻忽然發覺今rì這藥盅內的藥已是換過了的,貨真價實的補藥。
“鳳蓮城回來了?”她接過那藥盅,略一細聞,捏了鼻子一口灌下,忙不迭地伸手自桌上果盤中抓了顆糖漬楊梅扔進口中。
婉蘇眼神晶亮,拍手笑道:“小姐神算,公子半個時辰前剛回府。”
阮映雪弓腰縮回床上,哼哼冷笑幾聲:“他不回來你也不會換了湯藥不是?”
以往每rì的湯藥她都是當著婉蘇的面往窗外潑的,今rì她喝了藥,原本婉蘇是十分高興的,只是她這句話一出口,婉蘇眼圈猛地紅了,默默收拾了藥盅便要向外走。
阮映雪暗叫聲糟糕,連忙跳下床捉住婉蘇的衣袖陪笑道:“婉蘇姑娘,我不是說你不好,我只是……唉……”
她越解釋越解釋不清,卻也不能將她對鳳蓮城的懷疑說出口,於是張口結舌,只顧拉扯著婉蘇的衣袖嘆息不止。
婉蘇撲哧一聲笑開:“好了好了,婉蘇知道了,小姐還是回床上躺著吧。”
說著,輕輕推開阮映雪的手,朝她笑了笑,轉身向外走去。
阮映雪松一口氣,仍舊是窩回床角抱著那毒經細看。
腳步聲又起,是婉蘇急急走回來掩門,她望瞭望窩在床上的阮映雪,遲疑半晌,微微笑道:“小姐你最近笑得多了,還是這樣好。”
語畢,掩了門離去。
阮映雪倚著床,聽著婉蘇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在空曠的迴廊,心生悵然。
她離家多rì,對那冷淡的家早已不存期待,不曾想遇見幼時便對自己極好的小弟慕秋,溫情一點一滴滲入四肢百骸,便是失了憶她也忽然看開。
再者由於這鳳府除了僕婦再無別的年輕女子,婉蘇待她如主,她雖是冷淡依舊,心中卻是漸生感激。午夜夢迴之時,她時時想起婉蘇笑語盈盈替她束髮、倒茶的模樣,每每不由自主便驟生不願離去的念頭。
可惜,她終究還是要離開這的。
她重重嘆息,靜默許久,忽覺倦意兇猛,便將書闔了,倒向床鋪沉沉睡去。
再醒來已是暮時,天光已見昏暗,隱約聽得婉蘇在門外小聲與人說話。
阮映雪翻身下床,稍稍舒展了手腳,好奇地問道:“誰在門外?”
婉蘇忙推開門笑道:“公子說要來看看小姐,見小姐還睡著,就在門外等了會。”
說著,鳳蓮城繞過站在門旁的婉蘇,笑著緩緩走進來。
今天的鳳蓮城換下了那紅衣,著一件月白內衫,外面隨意披了鴉青sè長袍,顯得清爽利落,眉宇間那一絲邪氣也隱去不見。
阮映雪淡淡瞥他一眼道:“鳳公子多rì不見,何不坐下,敘敘舊,也好清算一回舊賬。”
話音未落,婉蘇臉sè微變,見阮映雪眼神犀利,生怕戰火燒及己身,忙急中生智笑道:“那婉蘇先下去準備茶水點心,公子與小姐慢慢聊。”
說完急急施禮退下。
鳳蓮城倒是不慌不忙,走至桌旁坐下,笑吟吟地開口:“阮姑娘,我來看看你最近幾rì可有好些。”
“好倒是好些,我卻想向鳳公子討教一件事情。”她索xìng也坐下,一雙明亮的眼盯住鳳蓮城的笑臉,開門見山道:“你那幾rì交給婉蘇熬給我喝的究竟是什麼藥?”
不等鳳蓮城答話,她嘿嘿冷笑一聲道:“你欺我藥理生疏麼,一般的大補藥材我還是分得清辨得明的。”
鳳蓮城哈哈大笑,正sè道:“我便是知道你不敢喝先前那藥,我與流光在外六rì,你rìrì都將我吩咐婉蘇熬的藥澆灌了窗外的花草是麼?”
阮映雪一怔:“你如何知道?莫不是婉蘇告訴你的?”
鳳蓮城搖頭:“你以為只你嗅覺超群?我鳳蓮城自負天下毒術第一,這鼻子麼,也是世上少有的靈敏。”
阮映雪默然,鳳蓮城並非誇張,他長嘆一聲,望著窗外笑道:“藥雖已滲入泥土,我卻在剛進這園子便聞到了。”
“阮姑娘啊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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