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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一塊芝麻脆酥輕輕咬一口,頓時酥香滿口,連帶著心情都好上了幾分。
趁著阮映雪在食盒中挑挑揀揀之時,鳳蓮城下了軟榻,似笑非笑地道:“看來我這份禮物卻是沒送錯。”
阮映雪一怔,嚥下口中的脆酥,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糖屑道:“原來是鳳公子投我所好,多謝多謝!”一面說著,一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鳳蓮城聽得出那譏諷之意,不以為意地笑笑:“既是我鳳府貴賓,必當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說著,伸手閃電般捉住阮映雪右手腕,輕輕一扣即放開。
她愕然,還不等反應過來,鳳蓮城便兀自坐下,一雙鳳眼牢牢盯著阮映雪輕聲問道:“你莫不是記起了什麼?”
阮映雪冷笑道:“我自醒來便在你鳳公子的眼皮子底下,我若是記起了什麼,還會留在你府中麼?”
鳳蓮城心中一悅,鬆了口氣,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倒是我窺測人心,顯得叵測了。”
說著,將適才拋在桌面的書放至她面前,溫聲道:“聽流光童兒說,你jīng通毒理,這卷毒經是我祖上傳下,你若有興趣,閒暇時可以讀讀,權作打發時間。”
阮映雪大驚,怎會有人將自己祖傳密卷給別人看的?她遲疑著,抬頭看看鳳蓮城,卻見他雖是帶著笑,神情卻是極為認真。
“怎麼,怕我鳳家毒經比不上你所學?”鳳蓮城自食盒中拈了塊芝麻桂花酥送入口,挑眉笑道,“你何不自己翻開看一看?”
阮映雪盯著他許久,心中疑雲大起。
這鳳蓮城面如冠玉、鼻若膽懸、鳳目微挑,正是丰神俊秀之姿,若說他少年英雄,卻又隱隱露出一點邪氣,果真深藏不露之人!
鳳蓮城取了桌上的絲絹將手上沾上的糕點屑拭去,見她不言不語只管盯著自己看,便伸手將書取過,惋惜道:“唉,如這般曠世奇經,竟入不了姑娘的眼,可嘆可惜啊!”
說著起身作勢要走。
阮映雪心念陡轉,霍地長身而起,劈手奪過書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稱得上曠世一說!”
鳳蓮城見激將得逞,大笑數聲轉身便走出門去。
阮映雪也不管他,徑自坐下翻開那捲書細細的看。
這一看卻是心中一陣狂喜,皇甫月盈留下給她的那本毒經只是她年輕時寫下的一些毒理毒術,年長後jīng進之時便再也不曾往書上記錄,因此阮映雪看得便也只是這一小部分,雖也算是高手之流,比起她母親毒芍藥,她卻是尚不及三分。
鳳蓮城扔下的這部書卷,大篇幅記載了各種難得一見的毒草奇藥的使用以及解毒之法,詳盡細實,遠遠超過她的所知。
她心中大喜,略略翻過一遍,發現多數皆是較難理解的藥理,正為難間,驀地想起流光那句話:“公子專於岐黃之術……不相上下……”
哈,若是不懂,問鳳蓮城便是!
她心中愉快,一掃之前的抑鬱,此時才記起,今rì找鳳蓮城卻是打算讓他看下頭疼之症的。
抬頭看去,鳳蓮城早已不在屋內,她自嘲地笑笑,心中對鳳蓮城倒是添了幾分好感,且對之前自己惡意揣度鳳蓮城忽覺十分的歉疚起來。
………【第六十五章 疑生荒蕪處】………
多rì過去,鳳蓮城一直不曾踏入過這園子,連流光也不曾露過臉,阮映雪樂得清淨,整rì抱著那本毒經研讀。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腦後的疼痛逐漸減輕了,甚至有時一rì之內只會發作一、兩次,她發覺若是靠著床褥聞著那藍曇花的香氣,疼痛便會迅速減緩。於是,她便rìrì窩在床上,與藥理毒理為伴。
婉蘇仍舊三餐送至房中,見她專心致志埋頭書中,也不去打擾,每天一早便磨好磨準備好紙筆在桌上,收拾妥當悄悄掩門離去。
阮映雪醉心其中,正看著,卻忽然發現書頁間夾了些微的紙屑,她大疑,扒開書脊去看,卻也不曾發現什麼。若說是被生生撕去一頁,縱觀前後內容,銜接甚是流暢,撕頁一說不足為證;但這分明是與書頁一般紙質的碎屑,卻又是從何而來?
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rì,忽覺可笑,這內容又不見缺失,何必糾結這一點莫名的紙屑?於是便放寬了心繼續往下翻。
四周寂靜,忽地“嘎吱”一聲,門被輕推開,婉蘇端了湯藥進來,一見她蜷在床角,嘻嘻笑道:“小姐,你總這麼躺在床上也不是辦法,快喝了這大補的湯藥養好身體,等公子回來才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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