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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祁湛皺下眉頭,回想起阮映雪疏離的神情,不禁苦笑了起來。
“如何?”蕭勁寒不耐地道。
“三弟似乎心結很重,與誰都很疏離,要讓他卸下心防與我們坦誠相待恐怕要費些時rì。”祁湛無奈地道。
三人皆嘆氣沉默。
阮映雪自青雲樓回來便坐在窗前的桃樹下發呆。
正是初chūn時節,桃花開的格外絢爛,粉sè的花朵綴滿枝頭,密密麻麻爭奇鬥豔,遠觀如同同sè的雪堆砌的一般,風吹過,花瓣從枝頭悠悠飄落,有幾片如蝶般緩緩拂過阮映雪的臉頰。
阮映雪伸手截下從眼前飄過的一片花瓣,心不在焉的拈起彈出,花瓣緩緩落地,她逸出一聲長嘆。
這幾rì住的都要發黴了,不知何時能離開,她幾乎要忘了自己出來是為了什麼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可算得上匪夷所思,先是遇上玄衣教教主,而後莫名其妙變成玄衣教左護法,接著差點死在武當弟子劍下,然後住進了江南祁家,現在更離譜,自己竟然和祁家二公子以及追風劍蕭勁寒做了異姓兄弟,件件都算是意料之外,讓她不得不目瞪口呆,心生懊惱。這與她的初衷越來越遠,原本不打算涉足江湖,現在,看樣子逃也逃不開了……果真是家門之外處處江湖啊。
“咻!”不知什麼東西急速地從耳畔擦過直接擊中阮映雪右手腕脈門,她猝不及防,心下一驚,已覺得脈門處一陣麻癢,忙低頭看時,卻是一片翠綠的桃樹新葉。
沒等阮映雪反應過來,頭頂上早已響起一陣清脆的笑聲,一個嬌媚的聲音悠悠盪盪從密密的桃花間傳來:“今rì的莫離怎地呆呆的?”
阮映雪轉怒為喜:“原來是花依姐姐作弄我。”
“見你從青雲樓回來便是這樣,跟你開個玩笑。”
話音未落,已見花依從枝頭飄落,風中飛旋的花瓣襯著白衣飄飄,花依如同仙女一般降落到地面,看得阮映雪眼前一亮:“花依姐姐你現在的樣子很像仙女呢。”
花依捏了捏阮映雪的臉頰又一陣嬌笑:“小莫離的話聽得真是順耳。”
阮映雪微微一笑:“姐姐剛才使的可是摘花飛葉的功夫?”
花依將衣裙上的花瓣輕輕拍落,氣定神閒地笑道:“是啊,莫離好眼光。”
阮映雪摸了下鼻子,不好意思的看向花依:“我爹說只有內力渾厚的人才能使摘花飛葉,我拳腳功夫差,內力極低,不會使這招,看得我好羨慕。”
花依正sè道:“我也僅僅能達到剛才那種程度而已,正真的摘花飛葉可以自己控制力道,亦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像我剛才那樣用樹葉打你已經用上我全部內力,也只是輕輕打中你脈門讓你稍微麻癢,換了祁二公子或者蕭勁寒的話,你早就廢了一隻手了。”
阮映雪大駭,不覺伸手捂住自己右手脈門將手藏倒背後,稚氣的動作惹得花依又一陣大笑。
“說道祁二公子,今早你被請到他們那個什麼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花依好奇地問。
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阮映雪長嘆了一聲。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也無妨,姐姐我沒有窺探別人私事的癖好,莫離你不用覺得為難。”花依見狀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
“其實不是不方便,只是太離譜了……”
阮映雪娓娓道來,一旁的花依聽得一臉的驚訝。
“就是這樣了,我莫名其妙就成了他們二人的結義兄弟,很離譜不是?”她無奈地笑著,撣開飄落的花瓣,看向表情古怪的花依。
“那個冷冰冰的蕭勁寒……現在是你大哥?”花依忍著笑。
“恩,果真是越不想發生什麼事情越有事情找上門來。”阮映雪靠著桃樹坐下,抬頭看看頭頂滿樹的粉sè花朵,忽然開心地笑出聲來,“不過這次我覺得挺高興的,這兩個算是我兄長的人我心裡是有些歡喜的,因此我並不覺得累贅。”
花依微微嘆息一聲,心裡湧起一陣疼惜。
“兩位好雅興,在這美麗的香雪海中談天說地也不賞臉叫上我。”一個清亮悅耳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兩人耳邊傳來。
花依和阮映雪一驚,連忙站起四處觀望,並未見到任何人,正狐疑間,花依指向不遠處的房頂低低地說道:“聲音從那邊過來。”
阮映雪順著花依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屋頂漸漸出現一個模糊的白影,越來越靠近也越來越清晰,阮映雪不由得大驚,這人腳下未動,卻移動的很快,風吹著他的白衫,就如同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