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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而三的強調她只是他的賤婢時,她就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奴婢,而不什麼和親公主,更不是他日後寵愛的妃嬪,如今頂多算作一個得寵的通房丫鬟。
況且,這算是得寵嗎?端午不知道,或許這只是司空凌偶然的善之舉,待他厭煩後定然棄之如敝屐。
微眯細眼,司空凌眸內的柔情有片刻凝滯。端午以為他會怒,亦桀驁不馴地迎上他咄咄逼人的陰寒眼神。然,司空凌卻猛然一抬下巴,使端午仰望他,道,“如今你連這般語氣跟我說話我都已經習慣了。”
端午迅收斂了視線,不再與司空凌對視。他的眼眸實在太過深邃,如一汪幽黑的寒潭,一旦陷入其中,定然不能自拔。“奴婢知罪。”端午用一種很卑微的語氣道。
“我已經不把你當作奴婢了。”司空凌放開端午的下巴,轉眸看向殿外,“你可以在府上散散心,但必須得有影衛跟隨。現在府上並不平靜,沒事最好勿要出殿。”
什麼時候起,司空凌與她說話並不是以本殿下自居了呢?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可以平等相待了?一直以來,她似乎都是他的罪婢,她總是得承受他的懲罰,如今卻可以如此平淡相談,是不是過往都可以當作不算數?
“恭送殿下。”端午躬身行禮,縱然他說他不將自己當作奴婢,但她也不會忘記她的身份。
奈何她從來都不是高高在上的清塵公主,只是一介小小的婢女。
一身朝服,器宇軒昂,司空凌平添了幾分王者之尊的霸氣。清晨蓬勃朝陽光輝灑在司空凌的身上,渾身周圍鍍上一層金邊,走在金光燦燦的大道上,背影飄灑俊逸地不可方物。端午心頭猛然一酸,急急轉過頭來,秋姐心疼的看著她,殿下的那一席話秋姐亦聽得清楚明白。
“端午,孩子,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殿下他終於看見你了……”秋姐幾欲喜極而泣。
“可是,我已經對他死心了。”端午止住心頭的苦澀,語氣淒涼。
“嗯,可是,你始終是屬於他的女子,雖然沒有明媒正娶,可天下誰人又不知道堯國的清塵公主和親於四殿下呢?如今,他只要能好好待你便好了,端午,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從一開始和親於他,我便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到現在,寧願那樣殘忍地對待遲墨,也沒有離開他。端午的眼淚簌簌地掉下來,她突然很為自己悲哀。
“孩子,別哭了,走,秋姐煮了桂花羹,去嚐嚐。”秋姐抹掉眼角快要落下來的眼淚,然後又拉著端午的手步入殿中,用銀碗盛了一碗桂花羹放入端午手中,“快嚐嚐看,喜不喜歡吃?喜歡吃的話,秋姐每天都給你做。”
“嗯,喜歡,好。”眼淚掉進銀匙裡,和桂花羹混在一起,端午嚐到的是眼淚的味道和秋姐的一片用心。
“喜歡吃就好。”
朝陽徐徐高升,炫紅的光芒照進永泰殿中,一片祥和。
而聽雨閣內,萱芝閉目平躺於床榻,米樹敲門後輕聲入內,道,“夫人,殿下派人送來賞賜……”
“殿下人呢?”萱芝猝然轉頭抬眼,又急忙作勢起身。
“殿下上早朝去了。”
“滾,本夫人再也不想看到你!”猛然將玉枕扔向門外,砰然聲響,玉枕碎成幾塊。
“是是是,奴婢知罪。”米樹連忙退出門外,緊閉房門。
萱芝杏眼猙然死盯著房門處的玉枕碎屑,腦海始終盤旋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莫約一個時辰後,萱芝驟然閉眼,“來人,伺候本夫人梳洗。”再抬眼時,眸內清寒一片。
簡單梳洗,並未施妝,萱芝依舊面色蒼白而孱弱,冷冷道,“擺架永泰殿。”
………【如是一舉】………
當萱芝到達永泰殿外宮門之時,端午披著一襲白狐大氅正與侍衛們淺談,嘴角浮上一抹豔麗的笑容,盈盈款步而去。
“有勞兩位。”端午輕輕施禮,一轉身踏出宮門便見一臉蒼白的萱芝離她僅三步之遙,忙躬身道“奴婢參見萱芝夫人。”
適才她正與宮門內的侍衛道要出殿散步,兩位侍衛恭敬放行並未阻撓,端午知曉,定然會有人在暗中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端午姑娘這要是去哪裡呢?”萱芝早已收斂起笑容,微睜著眼眸,更顯病弱。
“奴婢閒來無事便準備四處走走。”端午側站一旁,恭敬卑微無比。
“端午姑娘,萱芝懇求你一件事。”萱芝蓮步輕移至端午對面,趁端午還未來得及多說便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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