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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煥本來挑著眉都已經想好了該怎麼笑話他了,結果李唐開口唱第一句歌詞的時候,顧珩煥臉上的笑意就一下子凝固了。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來。
“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話,讓你負氣流浪。”
顧珩煥,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如果當時吻你當時抱你,也許結局難講。”
顧珩煥,我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是自從認識了你,我總是忍不住去想以後,去想我跟你會不會有以後。
“我那麼多遺憾,那麼多期盼,你知道嗎?”
我甚至天真地幻想過,我會跟你有個家,會有孩子。
“我愛你,是忠於自己忠於愛情的信仰。我愛你,是來自靈魂來自生命的力量。”
可結果事實是,天真就是天真,人生根本不會如我所想。
“在遙遠的地方,你是否一樣,聽見我的呼喊。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回我的身旁。”
顧珩煥捏緊了手裡的高腳杯,心想著,若愛真的是他倆彼此的信仰,那她就一定會再回到他的身旁。
李唐每一句都唱得動情。
顧珩煥不準自己去想她或許不會回來的可能性。他一下子抬手切了歌,原本沉浸在自己歌聲裡的李唐又不滿了起來,顧珩煥的臉色不太好,只說了一句:“換別的歌唱。”
之後又開始喝起了悶酒。
只要在喝酒的時候想起梁傾慕,顧珩煥就沒有哪次是不會喝醉的。
為了拼命麻醉地告訴自己,她會回到他的身邊,他今天又喝得爛醉如泥。
李唐和江允是一起架著他回的家。
當他倆把顧珩煥放平躺在床上時,李唐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傲慢與偏見》,一邊翻看一邊嘖嘖稱奇:“阿煥居然也會看這種書?!還是全英文的,他看得懂嗎他。。。。。。”
江允看了一眼那本書,又隨即打量起顧珩煥的臥室。
這間房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找不著一絲傾慕留下的痕跡。
或許,除了客廳裡留下的那架價格不菲的鋼琴外,顧珩煥沒有再留下關於梁傾慕的任何東西。
江允想起他曾問過顧珩煥,在他走出陰影后的不久:“你會等她嗎?”
當時顧珩煥的表情淡漠。他的眼神裡沒有一點波瀾,只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會。”
當時的江允也覺得他不會。可現在,他又不確定了。顧珩煥說的是真話嗎?如果是真的不會,兩年了,他為什麼到現在還是一個人?
江允苦笑了一下,招呼著還在看書的李唐,說:“走吧。”
這時,顧珩煥翻了個身,模模糊糊地呢喃著兩個字。
江允聽清楚了。
他頓時就不可思議地轉過身,這才真實地體會到了顧珩煥的內心有多煎熬——他在喊傾慕。
原來所有的復原都是假象。原來他所說的不會是當然。
原來收拾了所有關於她的東西只是怕觸景傷情而不是他所想的重新開始。
顧珩煥把梁傾慕放在了一個不能碰的角落,原來失去遠大於痛苦和悔恨。
“阿允,你過來看。”李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示意他到陳列櫃前來。
江允走過去,李唐指著顧珩煥跟他父親合照旁邊的一張照片頗為感慨地問:“你看這是不是嫂子?”
江允一眼就認出了梁傾慕,因為那是恩令拍的。
照片裡的梁傾慕坐在恩令的床上,用雜誌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明亮含笑的美眸。
江允不會記錯的,以前這裡放的是張美音的照片。梁傾慕照片的相框旁,靜靜地放著一隻黝黑的髮簪。
“阿煥變了。”江允對李唐說。
李唐突然也變的正經了:“嗯,我從來不知道,阿煥他,可以情深至此。”
江允笑了一下,拍了下他的肩,說:“走吧。”
顧珩煥醒來的時候,頭疼得特厲害。暗自懊惱又喝多了。
昌平東的那個廣場造了兩年,已經竣工。和中致合作的房地產也進入了收尾工作。一個月後的剪彩儀式顧珩煥都不想去了,想著讓葉眉去就行了。
不過想歸想,公司還是要去的。
只是顧珩煥沒想到,再看見孟嵐居然是在自己公司裡。
已經實習了一年的孟嵐早已褪去了學生氣的青澀,她站在前臺出聲喊住顧珩煥的時候,所有員工都不禁側目。
“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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