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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菌菇,可他不清楚這種損害造血功能的刺激性眩暈感是否會和該藥草相沖。蘇辛苦笑,楊顏鄴還真是自己的剋星,人還沒到就已經亂了他的方寸,如果迎合這位少爺的安排,那麼他先前做得功課就未必能夠全然派得上用場了,自己安排在蘇晴身邊的人會有提早暴露的風險。蘇辛狠狠咬了下舌尖,驅散那股可怕的睏意,開始重新思量自己名義上的三叔本意是要做什麼。楊顏鄴放棄原有計劃不用,肯定不會是心血來潮,自己過早落馬對他而言有害無利,如果影密衛的出現只是為了對自己實施監視和督導,那麼剛才那幾位人物根本沒有必要冒著被傳首通緝的風險公然入境,毒師“離勾”現在看來應該是家主的手筆,既然有安排卻並非做得天衣無縫,這不是那個三叔的風格,楊顏鄴脫身是有麻煩卻是可以解決的麻煩,所以說蘇晴那裡出現的第五人同這位喜好無影壁燈的老人不是一條心,這是第一個變數。
按照楊顏鄴的手筆,名義上的對立兩方卻能同時收到蘇晴有險的訊息,這應該是大少爺無心插柳的安排,想試一下自己在蘇晴身邊留沒留後手,很顯然,這顆可以決定孰強孰弱的關鍵棋子很沒出息地上當了,只是不清楚在這場角力中究竟暴露了多少,這是第二個變數。
今晚發生的所有自然會在極短時間內分毫不差地被整理到三叔的書桌上,老狐狸眼裡最大的變數當是他的親侄子,可那時候楊顏鄴應該已經到了L市,鞭長莫及且有種變相性質的愛屋及烏,這種捏鼻子有苦難言的尷尬情景便是第三個變數了。
緊跟其後的情感牌會是楊顏鄴的接下來的主打,既然他要的是需要自己配合的計中計而非檯面上的鬥法,如此說來連他自己都未決定是要以何種面目去向他的父親作解釋了。不論順利與否,自己於他而言才是那個最大的變數吧。
蘇辛緩緩站起身,習慣性地又去大略地回想一遍,卻突然神情凜然。三叔是老狐狸,不能說謀劃皆為神來之筆,但也絕不會是今日這般漏洞百出,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情對他造成了迷惑?這顆不明所以的□□又是誰放的呢?蘇辛揉了揉臉頰,腦袋裡的神經線燒得生疼,使勁眨了眨眼睛,意外地發現了在這條並非熙攘的街道上來回奔走的計程車卻不是疾馳而過,再次咬了咬舌尖,蘇辛強自調整呼吸,只是有些許緩慢地踱到了路邊。從自己出美食街以後,前後遇到過三輛計程車,分屬兩個公司,自己沒記錯的話,其中有一輛一開始是停在街角的。進入民居區之前,餘下兩輛對立駛過,車牌尾數是732和96X,能夠重新繞回此地需要走經三路穿景明街巷,恰好需要十分鐘行程,這還是在中途不熄火不接客的情況下,是什麼理由讓這兩輛車在半小時之內來往三次有餘呢?巧合,蘇辛震了震身上的泥土,哪來這麼多的巧合呢?
舉止正常地招了招手,在司機的刻意安排下坐到後位的蘇辛心裡苦笑,原來計中計的開端在這裡,原來這才是第一個變數,至於能不能撐到恰當的時候,楊顏鄴,我能不能信你呢?
王傳東一刻不休地自我提醒不必緊張,然後他做到了,至少平靜的面容上帶有一絲絲溫和的笑意,讓他面前的這位姑娘很是受用。王傳東只是在洛吧裡消磨下時間,等著那條他期盼已久的訊息傳達到他的耳邊而已,所以他在從二樓的小榻小几間走過時,看到了這位學生模樣的女吧客,王傳東自認世家風範雖沒有所謂的王霸氣吹得那般玄乎,可總要比爛大街的草包氣息受歡迎的多,王少緩緩而來,習習走過,款款落座,一切水到渠成,能有這樣的結果,王少很是滿意,當然,在這同時,他更加淡化了緊張這種情緒,與清純的校園妹妹言笑晏晏,從容的不得了。
耐心傾聽著眼前這位時不時同他抱怨男友三心二意不懂得疼惜她的姑娘的哀怨話語,王傳東在言談間歇處時不時表示一下贊同,或是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頗有些知心大姐式風範地為姑娘從男女□□的不同角度全方位剖析了下姑娘的戀情,並夾帶了徐徐安慰,同時也避開了交淺言深的不知所謂和愣頭青式的尷尬。看著姑娘將髮束散開,輕輕揉了揉眼角,擦拭了下那幾滴淚水,王傳東認為自信的基礎果然很大部分在於看不見摸不著的運氣,感覺很高興;看著姑娘微不可查地向他坐近了幾分,髮絲遮掩間目光多了幾絲柔媚,王傳東認為如此佳運自然凡事大好,感覺很高興;看著姑娘默默增加了喝酒的頻率,氤氳的氣流間有了些粘稠,微暗的環境裡多了絲麝香的風味,王傳東飲盡杯中乾紅,感覺很高興。
突兀的手機蜂鳴聲在王傳東的褲子口袋裡將那種低頻的震感以超音速的傳播速度在一瞬間震懾了他的靈魂和身體,掏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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