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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穿過園林區就要臨近校園東門的蘇辛在即將走出林蔭的前一瞬間眉頭微皺,停下腳步,動作雖突兀卻又給人行雲流水的錯覺。正是剛剛那位借題發揮將男友打發走要去買黃瓜的姑娘腳步輕盈,在距蘇辛五步時停滯不前,微鞠前身,恭敬道:“楊少要給您帶句話。”
蘇辛眉頭依然皺起,負手而立,“姑娘請講。”
“楊少脫身耽擱了時辰,正在趕來的路上。楊少請您將計就計,算一局計中計。”
蘇辛摩挲右手銅錢,大步離去,“姑娘辛苦。”
蘇辛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先前張黃花領他前來的小吃店,果然,那對不合時節卻又珍貴無比的大紅燈籠已被收了起來。蘇辛從旁邊商店買了瓶蘇打,去了店裡角落坐著,看著一個個相隔著離去的學生食客,蘇辛不再想今晚的張黃花,不再想今晚的傳信鴿子,不再想楊家三叔座下的大紅影燈,摸了摸腰間的銅錢,凝神靜氣。
內間,在桌面下的世界裡闖出了“影密衛”這麼個追憶秦皇稱號的團隊前兩衛,同樣凝神靜氣,目光死死盯著蘇辛所處的角落。
而此時,來本店消費的最後一桌客人結賬走人,服務小妹笑臉相送至門口,口喊期待下次光臨的同時拉下了店裡的防盜門。
作者有話要說:
☆、可笑彼岸七八天(三)
蘇辛是影密衛的後起之秀,但同時也是其間至今無人可超越的傳奇之一,這一點毋庸置疑。他是冷兵器裡的奇才,僅憑二十枚金錢鏢,就足夠讓東南亞熱帶雨林裡的各路亡命之徒避之如瘟神,而這,還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僱傭兵與殺手,向來是兩個獨立甚至於某些方面完全相對的體系,代號“貪狼”的蘇辛若是團體作戰,那他就只是一顆盡職盡責的螺絲釘而已,可若是這枚零件落了單,那他一個人的作戰單位便是整個獨立分隊,且從未失手。一心多用以加持演算不差絲毫在這個世界裡並非少見,可令人聞風喪膽的關鍵處在於他是以何種手段在行動力方面造就了這種近乎神蹟的□□有術,你要講如來的八大自在神通?不好意思,我們是無神論者。
“楊爺對您的工作進度有些不滿,我們也因此提前結束了假期。”話語間三人以最為穩妥的角度自然而然地行成合圍之勢,為首一人繼續說道:“前來聽從辛少的吩咐。”
沒有得到蘇辛的回應,為首那人也不生氣,反而認為理所當然,強者為尊,能站著的人才有資格評定是非,這很公平。與蘇辛成四十五度角的“魚腸”眼神遮掩不住的陰寒與狂熱,能和幾無破綻的對手叫陣,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按楊爺的意思,接下來辛少可以稍稍休息。待我等完成任務會與您齊回覆命。”語氣頓了一頓,說話的人稍顯猶豫,繼續道:“請辛少不要令我們難做。”
蘇辛將最後一口蘇打水喝盡,慢條斯理道:“是誰給了你信心,四個人就想留下我?”
“辛少可能不清楚,那第四個人是‘離勾’。”話語落下,這人肌肉緊繃,不顧髮絲間留下的一滴汗水,緊接說道:“只要辛少點頭,‘離勾’願將解藥和一雙手臂奉上,此生再不踏入毒師領域一步。”
蘇辛默然,也有些驚異,因為他自己是真的沒有想到安然洗白身份已在那支沒有番號的隊伍裡效命三年之久的毒師居然還會聽從楊家三叔的調遣,如此說來楊顏鄴脫身有麻煩也是在情理之中了,可是眼下要做一場局中局的戲,契機在哪呢?
就在等待答覆的三人即將要鬆口氣的當口,雙方身上均響起了傳訊裝置的提示音,本就緊張的局勢瞬間滑降至冰谷。蘇辛放緩了呼吸,左手迅不可查地在胸間膻中穴連擊三下,向著如臨大敵的三人毫無情緒感地笑了一笑:“還真是瞧得起我,居然還有第五個後手。”
“我沒有下達要對蘇晴出手的命令,我馬上去查他是在奉誰的令?”
“不必了。”
語盡,蘇辛左手五枚銅錢激射而出,右手後發先至,食指無名指破開皮肉,撕斷了一人手臂的肌肉纖維;面對直刺自己面門的一根銀針,鋒尖因長時間淬毒而泛著異樣的墨綠色令人心寒,擋開來人的鞭腿,抄起用過的空瓶子將那枚陰險的暗器納入其中,在毒針透底而出的同時轉而刺入了另一人的脖頸,避開要害,蘇辛以硬挨三刀的代價解決了兩個戰鬥力,不再戀戰,打碎天花板的日光燈,突圍而去。
簡易的包紮過後,蘇辛的腳步有些虛浮。他自然清楚不知何時吸入體內的毒素已經對神經系統產生了干擾,郊區的農田裡生的有馬勃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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