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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一臺冰箱、一臺洗衣機、一臺音響、幾把吉它、合成器、一堆書,沒空調、沒電視、沒電話、沒裝修,廁所很簡陋,一個老式抽水馬桶,洗手檯上只有簡單的洗髮水和香皂、剃鬚刀……我想不到一個發過三張唱片的歌手生活的環境還是如何不堪。
不過這倒像是嚴默的生活模式——簡單到甚至有些破敗。不過比起十幾年前他那小破屋來這環境要算好得不能再好了,起碼這房子不再漏雨、不再灌風,有暖氣,可以洗澡了。
嚴默看我四處轉著緊張了起來,翻箱倒櫃的也沒能找出點兒可以吃的東西,於是只好捧著一杯熱水一瘸一拐的來到我身邊,“陽,先喝點兒水吧,不好意思沒吃的,咱們一會兒出去吧。”
“對對,該吃飯了。”杜革也站起了身來。
我沒接過杯子,“你們吃吧,我還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星期一開完選題會剛4點多,我跟Cassie交待了兩句就離開了辦公室。我之前一直沒有助理,為了Cassie我特設了這麼一個崗位,我希望她能儘快找到她的工作定位,不是為了他爸,而是為自己。
衝出辦公室我就直奔了附近的超市,肉、蛋、魚、蔬菜、熟食、米、面、調料……買了一大堆。一想起嚴默那空空如也的家我心裡就不好受,而且醫生也說過嚴默是需要補充營養的。
到嚴默家樓下的時候已經6點多了,他家這地方實在是太遠了,如果沒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來。雖然提著大包小包但我還是習慣爬樓梯。
在308號門口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門鈴,於是只能“嘭嘭”的敲著門,敲了好半天門才聽見屋子裡有柺杖敲擊地板的聲音,然後門開了,嚴默的臉便出現在我面前。
前一秒還是吃驚,後一秒馬上換上了笑臉,可是第三秒只見嚴默往門裡側了側身,半開的門擋住了他左半邊身子,可是他空空的左褲角還是露了出來。
“陽,你先坐,我馬上出來。”嚴默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急匆匆的回了臥室,還特意把門關上了。我提著購物袋進了廚房,準備把買回來的東西往冰箱裡放。
可一開冰箱門我就楞住了。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悽慘的冰箱,開啟門,裡面只有一個裂了縫的饅頭、兩包鹹菜和一瓶醬豆腐。我看了看鹹菜和醬豆腐的生產日期,早就過期好幾年了,於是毫不猶豫的把這三件東西全部扔進了垃圾桶,垃圾桶裡還躺著一隻一次性飯盒,看樣子是今天中午用過的。
冰箱雖然看起來不常用,但一開還是有一股不通風的味道,我找了塊抹布把冰箱擦了擦,才把我買回來的東西放進去,心想著下次得帶點兒冰箱除味劑過來,剛才沒想起買來。
不知什麼時候嚴默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穿戴整齊。他換了一條硬挺的牛仔褲,而不是剛才的灰色棉質居家褲了,而且也沒有拄肘杖。
“陽,謝謝你。”嚴默輕聲的說。
我站起身來,關上了冰箱門。“晚上吃饅頭吧,我買了香腸,再做個湯就行了。”
“我來吧。”嚴默往前走了兩步,步態比出院那天自然多了。
我皺著眉看著他,就嚴默那做菜水平,不是一般的差。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做飯太難吃了,也練就不了我下廚房的手藝,18歲跟他在一起之前我完全沒進過廚房。
嚴默看我的表情有些臉紅,又退回到廚房門口,“那辛苦你了。”
我不理他,從櫥櫃裡翻出只鍋,那鍋看樣子有年頭沒用過了,一開蓋有股鐵繡味兒。剛才忘買洗滌靈了,嚴默這兒也沒有現成的,我只好拿鹽使勁的擦那隻鍋,直到我認為洗乾淨了才住手。
嚴默一直看著我也不說話,等我把鍋洗完了,便學著我的樣子把他家為數不多的杯、碗、筷子、勺、盤、刀、案板……也全用鹽水洗了一遍。
我本來並沒有潔癖,之所以會像現在這麼怕髒,是因為我曾撞上過一次嚴默那時候樂隊的貝斯手和一個姑娘在我和嚴默的床上滾,那個女人是有名的“骨肉皮”,以跟樂手上床為榮。那兩個人被我撞見後,男人的有點兒尷尬衝我笑了笑便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而那女的卻挑釁的看著我,看她那眼神我甚至覺得她和嚴默也上過床了。
那次我發瘋似的把我們的床單、被子、枕頭全洗了個遍,我本來想全扔了的,但又怕扔了之後買不起新的,只好使勁的洗,而且好久不願意在床上睡,此外就是換了門鎖。
那時候嚴默已經搬出即將拆遷的村子,隨著村子裡的大部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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