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去。”我說道,“幾號?”
聽到這話那兩個人好像都鬆了一口氣,杜革說:“那你快去快回,我們在樓道里等你。”
我“嗯”了一聲便往車那兒走去,其實我知道我手機就在包裡,但我不想僵持在樓門口。我“嘀嘀”按了下遙控器,便躲在樹叢後面看著樓門口的那兩個人。只見嚴默又把吉它往上推了推,然後右手抓住臺階旁邊的扶手,杜革則扶著他的左手,嚴默先抬起右腿踏實第一級臺階,然後穩了穩身子,接著挺費勁兒的才能抬左腿,晃晃悠悠的站好再抬起右腿上第二級……短短六七級臺階他走了半天。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樓門裡我才又按了下遙控器,往樓門處走去。上那幾級臺階,我用不了5秒。
“這麼快?”杜革回頭問我,“嚴默還說想上去先收拾收拾呢。得了,走吧。”
樓道里有些黑,我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才能適應這黑暗,看見嚴默在按電梯。
“幾樓?”我問。
“3樓,”嚴默低低的說,“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三樓,平時還以爬爬樓梯鍛鍊身體。”
我沒說話,以剛才的情形看來,嚴默以後都不可能爬樓梯了吧?
這種塔樓,大概一層有8戶的樣子,家家都裝著防盜門,唯獨308號顯然很突兀,就是那種最原始的黃漆木門,上面漆著紅色號碼,不用問我就知道,這一定是嚴默家。可這個門的寬度看起來好像不適合輪椅進出,不過嚴默好像也沒有買輪椅。
扭開房門是一股撲鼻而來的塵土與潮溼的味道,然後我就一下子看到了正對著大門的那堵牆上畫,嚇了一跳。
我明明記得當初這幅畫被我燒了,怎麼會……?
大概嚴默看出了我的困惑,低聲的說道:“不是那幅,這是我後來畫的。”
我仔細的看了看,確實不是當初的那幅。現在這幅畫比之前的那幅畫得更精細,運用了印象派的光影效果:畫上的“我”頭髮鬆鬆的攏在腦後,上身穿了一件灰白色的T恤、下面是一條棕色的長裙,光著腳丫,懷裡抱著一頭小羊羔,遠處是青青的山。
我記得之前那幅畫上的“我”穿的是一條棗紅色的裙子,而不是棕色的。
細看這幅畫與之前那幅畫最大的不同不是在於“我”裙子顏色的變化,而是臉上的表情:之前那張畫上的“我”的表情是喜悅;而這一張卻是面無表情,只是摟著那隻小羊發呆。而且這幅畫要比之前的那幅大許多。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那畫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那是我和嚴默剛在一起不多久,第一次去他那間小破房,一進門我就嚇了一跳。第一是因為這房子實在是我見過的最小的房子,還沒我們家廁所大,房子裡只有一張用木板搭的床以及一個看起來是70年代的五斗櫥,五斗櫥上放著一臺14寸的電視以及一臺雙卡錄音機,兩把吉它,除此以外再無它物。另外嚇著我的一點的就是那藏在花花綠綠搖滾歌星海報裡的油畫——我在那畫上看到了“我自己”!
“這是……?”我指著那畫問嚴默,如果想要仔細看那畫必須爬上木板床,我當然不好意思,雖然不太肯定但我還是隱隱約約覺得那畫上的人真的是我。
“入學考試作品。”
“你畫的是……?”
“牧羊女,很像你是不是?”嚴默笑了,“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你記得嗎我還問過你。”
“這幅畫的模特和我很像。”我點了點頭,終於弄明白那畫上的人並不是我。
“哪兒有什麼模特啊,你的樣子一直在我腦袋裡。”嚴默笑得更厲害了,一手攬過我親了起來,手還伸進了我的內衣裡揉捏著,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三天前我向嚴默獻上了我的初吻,然後一切就失控的發展起來。這是我的胸部第一次被異性撫摸,那種感覺很奇怪,我向後扭著身子抗拒著,奈何這間房子只容得下一步,我幾乎是無路可退,我開始後悔為什麼要來嚴默家,可與此同時也有一種冒險、叛逆的興奮感。做乖乖女我已經做夠了!
一個月後我把我的身體也獻給了嚴默,從此以後萬劫不復。
“陽陽,坐坐。”杜革再一次把我從回憶中解救出來,“認了門兒了以後就常來走動走動,我們公司最近簽了幾個小姑娘,有機會幫著宣傳宣傳。”
我沒理他,打量起了嚴默的房子——老式的一室一廳,我對數字沒什麼概念,計算不出房子的面積,反正是不大。依舊是家徒四壁,除了那張畫家裡再無其他專飾品,我轉了一圈看到的是:有一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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