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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為人人追殺的月沉殿犬宮之主,這少年還是取下偽裝,和她站上了舞臺。
兩人一愕然一淺笑相望,無聲有些什麼無聲大量交流,而白圭甚至還沒來的及罵百狐瘋子,樂聲就開始了,臺下的二胡,咿咿呀呀寂寞唱了起來。
白圭知道這首歌,她愕然依舊,看向百狐。
這是從前兩人因玩鬧編出來的完整舞步裡,她最喜歡的一首。
臺下人群開始騷動,對他們指指點點,不明白怎麼青樓的表演臺上,怎會出現了個如此絕色的少年,也對白圭腰間那武人的雪白雙環,感到不解關注。
蹙眉,白圭看著那個淺笑的少年。
對她而言,這是數月前才跳過的舞曲,對百狐,這卻是兩人睽違十年再次共舞了。
感覺很奇異,很離奇,自己與站在眼前的百狐,像是不同時空的兩人,又像是不曾分別的兩人,暮色下,兩人凝視彼此,隨著老二胡迂迴唱腔,款款舞了起來。
先是映象一般的學步,配合珠玉一般的敲擊節拍聲,兩人動作分毫不差,遠遠相望反向同舞,然後少年緩緩眯眼勾起炙人笑意,兩人拉近距離,開始有所交集的共舞。
被百狐感染,白圭逐漸屏去初上舞臺的不安,也漾開淺笑,迴旋翻飛,與其接近。
開始遺忘舞曲與這少年以外的世界,忘了眾人的關注,忘了露面的風險,滿腦子只餘樂聲節拍、眼前少年的風采,還有共舞的同步感。
白圭很快發現,十年之後,百狐依舊將這因玩鬧編出來舞步,記得一清二楚,跳的分毫不差。
也發現,從前這需垂眸才能相望的舞曲,如今竟需仰目才能看著百狐了。
舞曲逼近尾聲,她倆對彼此伸出手,捉住,以及為圓心同向旋轉,接著交握的手開始朝彼此延伸,撫過手腕,擦過手肘,掠過胸口,扣住彼方側腰,吋吋拉近彼此距離。
到最後,兩人面對面側身相摟,臉孔近在咫尺,鼻尖相觸。
時間停止般的時刻,白圭卻在少年暖暖淺笑中,看見了難言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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