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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狐依舊老樣子,行為像登徒子,卻可以和她聊些好姊妹的衣妝話題,好聊至極。
但此刻很明顯的,這少年的心思大都放到糾纏她身上了。
“姊姊──你為什麼要送何清秋那傢伙玉石良駒!”
“我才沒有送他。”
“少來,我的屬下都看見了!”
“……”
白圭困擾,實在很不想理會這少年爭寵心思,偏偏人近在身後,想要不理也無法。
從前丁哲驤曾冷著臉問白圭:“為什麼你收集來的屬下都是變態?”,而她無言以對,她也不想呀!明明也想收下可人貼心的下屬,可不知不覺變成這樣了。
都是像百狐這類角色,要是招惹到或許性命就不保。
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身後的百狐忽然緩緩俯身,帶笑道:“白圭,你知道十年後的舞步,和你當年那個時代,大大不同了嗎?”
白圭笑了。
百狐知道她的學舞興趣,也愛找人共舞,從前在月沉殿裡,最常陪她款款起舞的,就是百狐。
那似乎是種天賦,或是天生的風情,當年無論何種舞步,她跳一次,百狐就能模仿,甚至詮釋的更為精彩,就算當年百狐外貌只有十歲出頭,也不影響百狐長袖善舞的魅力。
那傢伙的每個帶笑振袖迴旋,都讓人屏息。
想起往日,白圭不禁淺笑,回答:“那些我當然知道,這幾個月老早上青樓玩過,和姊妹們討教過了!”
“上青樓?和何清秋?”
“對。”
“那傢伙八成只敢站在門外對不?”試著想象那畫面,百狐笑了,繾綣吻上白圭耳鬢,以少年中音溫溫道;“我們今晚也去玩玩吧,我絕對不會像何清秋那傢伙那般無趣。”
“那,你要教我這十年來的這種舞步?”
“當然沒問題。”
經過十年,百狐這身段頂尖的傢伙,想必練成舞精了,想到這樣的百狐要教自己,白圭就很期待,不禁噙笑回身,看向身後百狐。
身後的紫發少年也在微笑,垂著眸子模樣,有種少見的溫順柔和。
兩人對望,而百狐緩緩俯身,溫溫吻上她雙唇。那份繾綣讓白圭感覺溫暖,卻也感覺遲疑。
她的確也喜歡這個性格兩面又迷人的少年,喜歡這傢伙把月沉殿視為無物,自己找來跑她談情說愛的張狂跋扈
但心結卻很難消失。
黃昏時分,兩人抵達那青樓歌館處處的華靡大城,魚一樣遊入人群,正好趕上青樓歌館黃昏的開店表演。
大街兩邊高高架起舞子,舞姬在上頭旋轉,歌姬帶笑高歌,而樂隊處處絲竹聲嫋嫋無處不在。
白圭一路走,看的眼花撩亂,發覺這裡比自己與何清秋待過的大城更要華靡,更要五光十色。正看的津津有味,她的手腕卻被拉住,抬眸,不解對上百狐目光。
只見面紗下,少年笑得意味深長,白圭仔細一看,才發現少年腳下倒了一干保鑣,都是被百狐一掌劈昏的。
“你做什麼呀你?”白圭對百狐這無差別攻擊的習性,感到哭笑不得。
百狐卻沒理她,只是繞到臺子另一邊彎腰對伴奏樂手們說了幾句,就拉著白圭上臺。
一手拉著白圭手肘,一手扶著她腰,少年力氣大的嚇人,幾乎是將白圭整個人給“搬”上舞臺,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發現自己與百狐已經站到了舞臺上,站到了眾人眼前。
白圭甚至發現,百狐這混蛋特意挑了個人潮最多的舞臺子。
底下紈褲子弟大叔大伯們,一個個負手好奇看他們,以為帶著長紗斗笠是青樓表演的什麼新噱頭,暮色將人群與舞臺渲染上深深淺淺溫暖色彩,舞臺上的暖色視野,竟讓白圭有了這非花街柳巷的錯覺。
“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白圭睜大眼,嘴角抽動問道。
回答她問題般,下瞬那少年拉下自己長紗斗笠,露出那張英氣而俊美的袋笑臉蛋。接著,少年溫溫伸手,也取下白圭的長紗斗笠。
久違的,兩人在人群面前露出了臉孔,兩兩相望。
白圭瞬間明瞭,百狐是來真的。
自己死了十年沒多少人認得,也就算了,但百狐這傢伙真是仗著人們認不出男裝的他不成?
被百狐這舉動給驚在原地,想當年她叱吒風雲的時代,也不敢這樣公然跳到舞臺上飛天起舞,深怕亂箭襲來,就連上青樓玩耍,都要挑相熟的,百狐卻完全不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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