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彼此之間連著一根弦,這根弦總是在不經意間被觸碰,她會想他在幹什麼,吃飯了沒有……
就在她的手指剛觸到手機螢幕的那個瞬間,突然有電話插播進來。
“你吃飯了麼?”儒雅低沉的男聲,如春風附耳而過。
呵呵,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默契吧,原來她在想著他的時候,他也想著她。隔著手機,鍾艾無法看到季凡澤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淺淺的笑聲混合著笑容的氣息在她耳畔徘徊。
她把手機往耳朵上貼緊了些,好像這樣就能更深切地感受到他。
“吃了。你呢?”她的嗓音軟軟的。
“中午有應酬,剛結束。”平淡的日常,這樣跟她說著,季凡澤不自覺地微微翹起嘴角:“下班我去接你。”明明早上才分開,可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到她了。這種感覺對季凡澤來說很奇妙,以前他從未體會過,現在越來越頻繁。
鍾艾斂了斂嘴邊的笑意,抱歉道:“今晚不行啊,我們有聚餐。”
聚餐?季凡澤蹙了蹙眉,嘴上倒是沒有多問,只似笑非笑地說:“那晚上家裡見。”
“咳咳……”嗅出他話裡那絲壞壞的味道,鍾艾臉上隱隱發燙。
唉,早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她今早真不該被季凡澤那副小貓搖尾巴的純良模樣給騙了,居然那麼大方地把家門鑰匙給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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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北,土窯雞。
地點是鍾艾選的,認識老闆娘的好處很多,不用提前好幾天訂位,限量供應的菜式也可以變成不限量。她和電視臺那幫人幾乎同時抵達餐廳,在大廳沒見著杜雨兮,領位員直接把一行人帶進預留的包間。
阿美一坐下就開始嚷嚷了:“沈老大,你看鐘艾知道你最愛吃土窯雞,她就把大家帶這兒來了。”
鍾艾愣了愣,有些心虛地瞟了沈北一眼,“你愛吃土窯雞?”她對沈北的口味確實有所瞭解,但還真沒有細心到某道具體的菜色上。
不知是心思不在這上面,還是某根麻木已久的神經突然間被“土窯雞”這個菜名撩撥了一下,他緘默片刻,才所答非所問地回道:“我對吃沒那麼多講究。”
阿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選單上,一邊跟攝像大哥討論點什麼,一邊隨口道:“這餐廳真有意思啊。名字裡還帶著個‘北’字,這是一路奔向我們老大的節奏啊。”
“……”
散夥飯少不了酒,手起杯空,酒精總能勾起最微妙的人心。
吃完這頓飯,鍾艾或許這輩子再也不會出現在電視上了,換句話說,她和電視臺這幫人的交情就在這裡畫上句點了。這段在人生路上不算長的經歷隨之會存封在她的記憶裡,像是所有舊時光的膠捲一樣,時光境遷之後偶爾會翻出來緬懷一下,僅此而已。
最捨不得她的人不用說是誰,比起大家的熱鬧,沈北今晚算沉默了,連菜都吃得很少,放下筷子,他倒是喝了不少酒。
酒是好酒,陳釀。白天的時候鍾艾給杜雨兮打了電話,知道她要來,老闆娘自然好生招待。這會兒,杜雨兮稽核完餐廳的日流水,合上膝上型電腦,準備去包房跟鍾艾打個招呼。
她的辦公室在二樓,包間在一樓,踩著大理石旋轉樓梯下樓時,不知是步子過快,還是臺階太滑,杜雨兮腳下狠狠地絆了一下,整個人差點直挺挺地朝樓下栽去。幸好電光火石間,她及時攥住樓梯扶手,才倖免慘劇發生。
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在鍾艾的治療下,她的病情已逐漸穩定,可今天卻頻頻走神。杜雨兮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重新加快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包房……
?
☆、蜜方四十八
? 飯局接近尾聲,杜雨兮仍未出現。
鍾艾以為她在忙,便沒讓服務生去叫她。
大家都有些醉意,阿美晃著手裡的酒杯湊到鍾艾身邊,另一隻手捏了捏她的臉,藉著酒勁兒嘖嘖感嘆:“唉,到哪兒去找你這麼上鏡的臉蛋啊!你們那位薛教授真是腦抽了,可別到時給我們弄來個顏值低的嘉賓,還得連累收視率……”
說到沈北最關心的收視率,他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彷彿他所關心的事情已經一錘定音,再沒有任何更壞的結果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波瀾。垂眸啄飲間,他的眼神被手中清酒燻得愈加幽淡。
鍾艾在跟阿美碰杯的一瞬間,不自覺地側眸瞅了瞅他,視線在沈北臉上微微一晃,她就看見他身側的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道縫隙。
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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