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粼的湖面隨即盪漾起一圈圈漣漪,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溺其中,一窺那動人心絃的湖底風光。
鍾艾的每顆細胞、每根神經都不是自己的了,震顫顛簸中她覺得自己被季凡澤牢牢地包‘裹住,一起沉入了那片隱‘秘而美麗湖底。碧波深處,分明倒映著皎潔的白月光,她依附著他,彼此跳躍著顫‘慄著喘息著融合著去追逐那點點光源,追逐那極‘致的、用語言無法傾訴的愛……
雨水敲打玻璃窗的歡快聲音漸漸大了,甚至是猛烈了。
鍾艾感覺到自己就像大雨滂沱中的一棵小樹苗,稚‘嫩的枝葉劇烈地搖擺著,被狂風暴雨吹得撲簌作響,每一個顫音都是震耳欲聾,直觸心底,卻又深藏著久旱逢甘露的酣暢淋漓和奇妙感覺。而季凡澤,就是這場雨,來勢洶洶,帶著某種執拗而爆發的勢頭,一遍又一遍地翻湧肆虐,不給她分秒退避的自由。
小樹苗很快便承受不住這樣的天氣,可雨勢竟是一直不減,反而越下越猛,轉眼便引發洪水滔天,似海浪一般卷攜著湍急的暗流和漩渦,一下子便將整株小樹湮沒……就在小樹苗被連根拔起、不受控地被拋上天際的那個剎那,暴風雨戛然而止。金星合月躍然夜空,彷彿一顆金色的珍珠散發出璀璨光芒,瞬時籠罩住雨露滋潤下的小樹苗,每一片樹葉都被襯得嬌豔欲滴。
鍾艾在癱軟下來的前一秒猛地狠狠一顫,無聲地抱緊他,她只覺心臟的部位彷彿被人重重地撩‘撥了一下——那是季凡澤的手,在採擷她的心。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倏爾雨絲又再度復落。
一整夜,鍾艾數不清斷斷續續地下過幾場雨,有時是綿綿細雨,有時又是疾風驟雨……她只依稀記得最後一場雨停下來時,天空已泛起魚肚白。她全身痠軟,彷彿被人掏空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難以為繼,很快便依偎在一個溫暖的臂彎裡沉沉地睡過去了。
睡意朦朧中,她的耳朵輕輕動了動,似乎聽到了某道喑啞的、低沉的聲音緩緩地擦過她的耳膜:“鍾艾,我愛你。”
?
☆、蜜方四十三
? 小小的臥室裡窗簾虛掩,略微刺眼的晨曦從兩片窗簾的縫隙裡照耀進來,投射在玻璃隔斷上,在房間裡折射出一條隨著氣流浮動的光帶,淺淡而稀疏。
鍾艾剛剛醒了,但是尚未睜開沉甸甸的眼皮。
這個瞬間,她心裡湧出很多奇妙的感覺。
醫學統計,一個女人一生做‘愛的次數大約在三千至五千次之間。這是什麼概念呢?以前這組數字對鍾艾來說十分抽象,但從昨晚開始,一切都變得具象了。
比如在大腦從睡眠中轉醒,而身體還沒來及動彈的那個短短的時間差裡,她腦中無意識地掠過那個男人因興‘奮而緊繃的肌肉線條、因用力而沁出薄汗的細緻肌理,以及因動情而輕顫的修長指尖一寸一寸地流連在她的肌‘膚上……那激情纏綿的交疊融合如潮水般退去之後,最終化為一個個具體的畫面侵佔了鍾艾的頭腦,並且作為某些特殊的符號存封在她的記憶裡,被鎖進那個標識著“季凡澤”或者“男朋友”的記憶夾裡。
這個記憶夾裡原本已有很多素材,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包括生氣時陰鬱的面孔和愉快時微揚的唇角,但毫無疑問,新加進去的內容是最動人,也是最深刻和最珍貴的。
因為這是鍾艾的第一次啊。
她雖然沒什麼處女情‘結,但作為開啟一生那五千次愉悅體驗的第一把鑰匙,或多或少是會令人覺得特殊的。哦不,昨晚不止是五千分之一呢,好像是五千分之N吧!
想到這些有的沒的,鍾艾的臉蛋無端發熱。睜開睡眼的一剎那,她甚至心慌慌地腦補出此時的枕邊風光——他是不是已經醒了?是不是正微眯著一雙慵懶的眼睛靜靜地凝著她?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是否倒映著溫煦的晨曦,又是否蘊藏著一絲溫柔動人的光?
可就在鍾艾紅著臉、把手從被窩裡掏出來伸向枕側的那一刻——
她的心忽地涼了半截。
她驚訝地瞪大眼,就發現枕邊空蕩蕩的。房間裡開著冷氣,明明是舒適的睡眠溫度,可她摸了個空的地方竟然涼涼的,床褥上不帶半點溫度,只有枕頭中間微微凹陷下去,留下有人躺過的痕跡。
顯然,那個男人離開有一會兒了。
鍾艾傻眼了,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好嗎!難道季凡澤不該給她一個morning kiss或者一個愛的大抱抱再離開嗎?果然,現實就是現實啊,外表再紳士再優雅都沒有用,男人永遠是用下半‘身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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