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三生。
“今日那兩個人,是周國人?”
“是。”
“周國皇子,周頃,周競。”
“是。”
還是不安,莫名的不安讓三生臉上慣有的雲淡風輕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夜晚的風托起三生妖紅的廣袖,配著三生慣有的一絲狂放的氣質,教暮朝瞧出了幾分藏得頗深的怒氣。暮朝牽了牽三生的手,問:“三生,你為什麼生氣?”
為什麼生氣?三生自己也不知道。
暮朝和周頃的聯盟最終還是達成了。
不久之後,民間開始流傳,沈暮朝並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不祥之人,而是能讓南越破開幾尺寒冰,從此繁榮昌盛的人。暮朝出生當日滿城彼岸花的畫面被人用硃砂水墨畫出,畫面美豔至極。見過當年花開滿城的人紛紛表示,當日的畫面比圖上畫的要更好看許多,入夜後甚至會有仙樂飄滿帆都。這仙樂直到暮朝小姐被送走後才徹底消失。有去過落日城的商人從落日城回來,告訴百姓落日城因為暮朝小姐的眷顧,有多麼的繁華富貴,那裡的百姓日日都盼著暮朝小姐趕快回到落日城去。
種子既已在百姓心中種下,在有人刻意的澆灌下成長得很是迅猛,百姓從一開始的將信將疑,很快就變成了深信不疑。
訊息傳入皇宮,再要阻止已經遲了。老神棍在朝堂上神神叨叨說半天,也不過表達一下“我當年說的果然沒錯吧,就該在當年了結了這個孩子。”文武百官有的附和老神棍,說了一大堆的如果當年;有的只要事不關己,就閉口不言,反正總會有人去解決,不是自己就好;還有極少的一部分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暗自有些雀躍。都是些懷抱著理想抱負的有志青年,當時一門心思的為國盡忠,可是真的到了官場,要麼只能趨炎附勢,選擇一個陣營,要麼就是當一個毫無作為,空有滿腔熱血的小官。
皇城中還未討論出要如何應對漫天的流言,訊息又傳來,沈暮朝帶領南越國百姓揭竿而起,幾乎不費什麼兵力,一舉奪走了南越的半壁江山。
沈暮朝高坐在府衙堂上,底下跪著本州大小官員,周頃周競端坐右側,三生則安然坐在左側,並沒有衙役官兵,百姓把這大小官員牢牢的圍著,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沈暮朝毫不懷疑,只要一聲令下,百姓會把這幾個肥胖的官員連皮帶骨的吃得乾乾淨淨。
最初只是在最靠近周國的壺城,流言最盛之時,沈暮朝表明身份,百姓歡呼著衝進當地大小官員的家裡,把正在睡覺的官員一個個綁出來丟到沈暮朝面前,這些官員顯然捱過揍,有的已然奄奄一息。沈暮朝皺眉,道:“南越舊官員本座自是要處置的,各位無須髒了自己的手,他們欠你們一分,本座自要他們還十分。”當天,周國的軍隊入駐壺城,沈暮朝開堂審訊壺城官員,是非對錯,明明白白。第二天,沈暮朝參照周國的法度頒佈新法,法令在城樓上一條一條宣讀,如果百姓有任何異議,當即討論,給一個合理的修改。訊息傳到鄰城,城裡的官員膽小的收拾東西要逃,膽大的調動地方軍隊以求自保。但百姓積壓多年的怒氣一旦引爆,便一發不可收拾,紅著眼的百姓惡鬼一般闖進地方官員家裡,侍衛看了只剩膽寒。這把火一燒便燒了半個南越,等百姓的理智稍稍回來時,自己也驚訝自己當時有多麼的瘋狂。但是事情已經做下,便已經是一場豪賭,將來如何,只能看自己是否押對了寶。所幸,暮朝並未教眾人失望。
堂上的審判還在繼續,斷完最後一樁案子,暮朝走上城樓。周國的軍隊在大街小巷一遍一遍的巡邏,腳步整齊劃一,間或有百姓自發上前送茶送水,士兵們也是婉言謝絕。暮朝看在眼裡,感慨萬千。
作者有話要說: o(* ̄▽ ̄*)ゞ
☆、議奪南越
早在落日城的時候,三生問過暮朝:“你恨你父皇嗎?”暮朝說:“不恨。”三生不說話,平靜地盯著暮朝的側臉。暮朝抬頭看天、看飛過的鳥,低頭看路上的行人、看酒廬上支著的酒招子,好一會兒,暮朝終於回頭看三生的眼睛,紅著眼眶說:“恨!”然後眼淚就流出來了。暮朝伸手擦掉眼淚,強要在嘴角扯出微笑,可眼角眉梢都低垂著不肯揚起。於是暮朝問三生:“三生,我想哭,可以嗎?”三生向暮朝伸出手臂,暮朝撲進三生懷裡,哭得天昏地暗。那是暮朝唯一一次大哭,哭得三生心裡生疼。暮朝心裡委屈三生懂,可是竟沒想到,這委屈有這麼大,這麼大。
夜幕降臨時,有一行三五個人偷偷來到暮朝臨時的駐城,暮朝藉著燭火看眼前的人,是幾張很年輕的臉,臉上雖有奔波的疲累,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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