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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喝?只有九哥你是傻子,別人白白說什麼你都信。”
這樣的話,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是極具汙辱性的,更何況何音曉明豔的眼還直直的看著安安,似乎露出了一點點笑意,但那是一種輕蔑的、冷到骨髓裡的笑。
鬱郁的玫瑰花香從她的身上飄逸而出,美豔的女子亦如玫瑰,帶著刺的高傲。
一邊何寧汐急忙起身,幾乎是半槍的接過了她手中酒壺,為自己和軒轅司九滿上一杯。
“來來來,我敬九少一杯,今天一定要不醉無歸。”
“何老客氣了。”
軒轅司九由侍從斟上,仰頭又幹了一杯酒。神色不改,一派鎮定如昔。
燦爛燈光下,何寧汐只覺得承自其母的俊麗姿容,此刻看來懾人心魂,那雙冷冽眼眸裡,竟沒有一絲波動情緒,饒是自己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安安早已夾了口菜,放在他碟中。
軒轅吃了口菜,望向她,眼角一動,露出一點笑容。
侍從早已經識趣的撤下了她的酒盅,換上一盞茶。茶還是剛剛沏好,薄薄的茶霧像絲、像棉,嫋娜地舞動著。安安嘗一口似乎覺得有些燙,便有些孩子氣的皺起了鼻子,重又放下了,轉頭和人寒暄。
彩色的光線落到她的臉上,為她長長的睫毛抹上了一層粉色的眼影。手正捋了捋鬢間的發,燈光下腕上碧綠的翡翠鐲子和那微棕的髮色,襯得十指越發的纖細剔透,心中一動便抓住她的手烙下一吻。手指間還有著碧螺春極淡的味道,隱隱約約地繞在鼻端,揮之不去。
安安驀然一驚,手連忙掙出來,無限嗔怨的瞪了他一眼。眸間流動出一絲絲羞澀、一絲絲嗔怨、一絲絲無奈,像微波漣漪的清泉中的兩顆黑色水晶,伴著耳朵上那兩隻綠寶石耳墜子,不停地幻變著深邃的光彩。
席間眾人只覺得圍繞著他們有一種奇幻的氣氛,親暱得不可思議,一時間心思各異。
總賴東君主
席宴過後何寧汐便拉著軒轅司九上了樓上的書房密談。客人們又回到了客廳,舞曲悠揚響起,達官富豪擁著佳人們被那音波推動著,翩翩起舞。
安安坐在一邊,自然有人上來應酬,但不一會何音曉走了過來,旁人識得眼色連忙都去了。
“顧三小姐果真和傳聞中一樣,風韻無邊啊!”何音曉坐在安安身邊,輕聲細語中佈滿了一種優越,眼神中帶著勝利者的憐憫,連笑容也愈發地輕蔑:“九哥也真是,就這樣拋下你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不知跑到那裡了。不過也難怪啊,他從小就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偏有人似乎就是不識像,笑著走了過來。
何音曉的面色倏然沉了下來,沒等那女子坐下張口便說:“你一定不認識,這位是李師長的五夫人,我們都說好比當年的梁紅玉呢!怎麼沒見李師長帶六夫人出來?”
女子三十歲上下的年紀,水青色的番花長裙,上面還有象牙色的曲線,彷彿水上的波浪。妝畫的卻很豔麗,笑意中透出了一種訓練過的嫵媚,但被何音曉這麼一說,笑便凍在火紅的嘴唇上。
安安見她窘得下不來臺,心有不忍,又感激她解了圍,連忙笑道:“李夫人,坐。”
見那女子一坐下,何音曉便不屑的瞅了安安一眼,起了身先,扯起一絲冷漠的笑意,道:
“我不打擾了,我想你們一定又很多的共同話題要聊!”
說罷,轉身而去。
“何小姐這張嘴,出了名的刻薄。”女子嘴撇了一下,才道:“顧三小姐,久仰久仰,我是席紅玉。”
安安一驚,有些側目的看著她。曾經聽人說起過,原來是長三堂子的頭牌人物,也曾上過月份牌,大紅大紫了一陣子,後來從良嫁了人作妾。而現在她的臉上有一層厚厚的白顏色,就像太陽光照到一面白牆上。梳到耳邊的捲髮,黑漆那樣又光又亮。如今美人雖然已經被似水流年洗褪了色,但風韻依舊。
“李夫人別客氣,叫我安安就好。”
“你也別客氣,叫我紅玉就好,你也知道我這樣的出身,旁人都低看一眼,難得你不嫌棄的。”
席紅玉的語調一轉,變得幽怨了起來。
此時音樂調子一變,緩緩的奏起了華爾茲。安安淡淡笑了一笑,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只定定的看著舞池。當中那片光滑的地板上,大多數人穿的都是西式的禮服,裙子的下襬彷彿風中的花朵,在精緻的鞋跟中悄悄地綻放,風情嫋嫋。這邊席紅玉已是自悔失言,搽著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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