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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睜睜看著這雙眼睛在自己面前漸漸失去焦距,漸漸變的不再明亮。
半天他倆都沒再說話,年輕人震懾在這雙熟悉的黑色眼睛裡,而梯子上的人則多了些無可奈何。於是,後者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後,又轉回身重新拿起刮產,開始手上的活計,而且意味明顯的打算不再分給年輕人任何關注,好像他剛剛並不曾答話,就像兩人也根本不曾見過。
年輕人並未著急開口,他早已不是那個搶著說話或者喜歡聒噪而衝動說話不經大腦的少年了。稍加思索他便也能讀出他那句話裡所包含著讓他離開的意思。不過他可不打算就此打住,眼前這也不正是他出發旅行的另一個原因嗎。
停頓了片刻他眨眨眼再次開口:
“先生,您的話從來都令人頗為受益。”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誠懇又忠實,“您瞧,說起來我並不是有意在打擾您的工作,但想必您也工作有些時候了,我在來的路上已經逛過了不少店鋪,此刻正打算去前面歇歇腳,既然能夠有緣相見,不如同行並去可好?”
油漆匠手中的刮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語氣不輕不重的說:“走開。”
年輕人卻為這一句笑了起來,全然不覺得自己受到了轟趕,“您說話還是這麼風趣,教授。看來你還如當年一樣認真,定是非要完成工作才能下來,那我不介意就在這裡多等你一會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顯然因為工作被再次打斷油漆匠開始不耐煩起來,“既然你的眼睛不好那麼難道你的眼鏡也是個擺設嗎。請你看清我的職業,並非你口中的教授,也不是那些遊手好閒的人,鄙人手頭顯然還有工作要做。而且,”他拉長語調,“我還知道人們常說若非幹活,就不要長時間的站在油漆工的梯子下面。”他還略顯無意的把刮下來的乾漆碎屑和雜物從上面甩了下去。“所以總之,隨便你去哪裡,但請你不要在這裡煩我。”
“哈哈,所以說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既然如此,我就坐街對面的椅子上等您好了。”年輕人快速的說,然後欠了欠身,用上了更懇切的語氣:“拜託了教授,等您忙完了就耽誤您幾句話時間,至少讓我知道您這些年的境況,尤其在大家都以為您…總之,求您了。”
被稱作“教授”的油漆匠並沒有對這段話作出任何的評論,短暫的停頓之後,仍就不緊不慢的鏟著招牌上的舊漆字母。年輕人立刻把這當作了一種默許,深諳再多說一句他就只有消失的份兒了,他立刻提起自己的行李箱向著街對面走去,眼睛一刻也不放過的盯著梯子上的人,腦子裡卻飛速的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他不確定一個人是否能夠解決好此事,世界上能與眼前人進行“深入友好”談話的人就他計算不超過5個,然後其中一半基本上已經死了。現在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暗自盤算對策,雖然這些年的經歷他確信自己不再是以前那個招他煩到整天辱罵的小子了,但就算往事如煙,卻依舊影響深遠。
因為在接下來的幾十分鐘裡,他首先發現是自己剛才無比明智的沒有在第一時間直呼他前教授的名字以此來確認是否是他本人,才換的這談話的機會,起碼首戰告捷。這要感謝他這段日子以來在旅途中最先學會的幾件事之一,顯然他本人也是一位一直深受自己名諱困擾的人。
“塞普蒂莫斯,塞普蒂莫斯”他默默記住每個路過打招呼的人對他前教授的稱呼,果然還是技高一籌,這名字一聽就特別有羅馬史,他一定記得回去找找赫敏,總之怎麼都覺得比其他這個“沃克(Walker),哈利沃克”聽起來上檔次的多。他扒拉扒拉額前的劉海,那下面是用麻瓜粉底遮擋著的著名的閃電疤。
“哦,梅林,怎麼我總要解決的都是最棘手的問題。”他快速的思考著,是否需要立刻通知其他和他一樣關心他前教授的人這一資訊,答案是:不。這樣那些人下一刻就會親自過來;是否先交談觀察後再發出資訊,恐怕也不行,這人必會先採取手段確保他不會說出去,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已經做到讓全世界都以為他早已死的沒商量了。他繼續思量,那麼只有先發制人,他可以用保守這隱居秘密作為自己目前最大籌碼以換得更多的資訊。
那麼,他更需要精心編排一下自己的問題,如果他只有如剛在“約定”的短暫的幾句話時間,怎樣能在對方不覺得冒犯的情況下問出更多的內容,即使他覺得對方在他出現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覺得被冒犯到了。但不管怎樣,換做別人可能真的幾句話問問境況之類的,但此人對他意義非凡,以梅林見證,他怎麼也不會讓這“機遇”從魔杖尖溜走,他定要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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