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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倆也算是極為親近之人——她小時候的尿布還是楚慎換的。
可楚慎的性子清冷,雖長得俊美,卻終日板著臉,她還是挺怕他的。自半月前被送到端王府,給他當了個貼身丫鬟,她便日日想著能回去。
——娘最疼她,自然捨不得她受苦。
她自小在聽蘭山莊長大,莊子裡有薛嬤嬤和綠珠、碧璽伺候著,養尊處優的,哪裡會這些伺候人的事情。娘雖然疼她,可她記著養育之恩,便努力學著如何伺候人,後來就被送到了王府。
娘希望自己能多同楚慎相處。
楚慎見她楚楚可憐,窩在榻上像一隻被遺棄的小貓,半晌才道道:“我明日便送你回去。”娘那是胡鬧,眼下過了半月,也該鬧夠了。
送她回去?姜月的眸子一亮,有些期待,立馬從榻上坐了起來,可想到了什麼,微微垂了垂眸子,小聲嘟囔道:“……娘會生氣的。”她自然也想回去,可若是回去了,只怕娘會不開心。
娘……
楚慎皺了皺眉頭,按理說他身為王爺,自該喚自己的孃親為“母妃”,可娘卻說母妃顯得太生分,還是娘聽著親近一些。他知道娘早年受了許多委屈,膝下又只有他一子,便愈發的恭敬孝順,便是什麼事都依著她。
可姜月的事情,卻讓他有些頭疼。
說起姜月,便又是一番神奇之事。十三年前,他身染惡疾,宮中御醫束手無策,最後國師司淵給了他一顆種子,讓他親自種在後院之中,若種子能開花,他的病便不治而愈。
這等荒誕之事,他哪裡會信?可娘素來疼他,眼看他快不行了,什麼法子都得試一試。是以,他才聽言拖著一身重病種下了這顆種子。
那一個月,他的病沒有惡化,卻也沒有起色。只不過身子骨瘦如柴,看著羸弱不堪。之後的三日便開始急劇的惡化,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大曜皇室男子一貫病弱,到了眼下,更是皇嗣單薄,他雖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少年,可這會兒卻半點都不曾害怕。只是娘沒了他這個兒子,不知下半輩子該如何。
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原是一月都不曾發芽的種子竟在一夜之間長出來嫩綠的枝葉,花苞綻放,雪白的花瓣層層疊疊,裡面是嫩黃色的花蕊,花身搖曳,芳香襲人。花開之時,他尚在病榻之上,這番景緻,全是見過之人口述的。
——之後,便如國師所言,花開了,他的病也好了。
只是那花一夜之間凋謝,翌日,下人便在枯萎的花下看到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女娃。
那一日國師便來了端王府,接過娘手中的小女娃,說這小女娃是他命中福星,之後便養在了端王府。雖說這事兒極是荒謬,可不得不說,自打這小女娃養在王府之中,他的身子便開始漸漸好了起來,不過三年,便擺脫了病弱的身子,比尋常的男子還要強健幾分。
而當初那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娃,如今已出落成一個玉質亭亭的小姑娘。
這女娃,正是此刻坐在榻上眼巴巴看著他的姜月。
楚慎看著榻上的小姑娘,神色淡淡,道:“明日我陪你一道去。”也不知怎麼回事,自打娘生了一場大病之後,便讓他娶姜月。還讓姜月改口喚她“娘”,如今又送她來了府中,與他朝夕相處。
一道去?姜月將扯著楚慎袍袖的手收了回來,安靜的坐在榻上,心中斟酌了一番,才大著膽子不安的問道:“衍之哥哥,我是不是惹你心煩了?”到府中來,是孃的意思,說是再等一年,便讓她同衍之哥哥成親。
她一直都住在聽月山莊,身邊只有娘和薛嬤嬤她們。楚慎時常來,娘便讓她跟在楚慎的身邊,自打記事以來,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楚慎來了。
只要楚慎一來,娘就不疼她了,偏讓她待在楚慎的身邊。
可他都不會笑,她素來膽子小,愈發是不敢親近,也不敢哭鬧,生怕惹他生氣。
——可偏偏楚慎是個孝順的兒子,來得極為勤快。
楚慎一愣,未料她會這般問,頓了頓才道,“莫要多想。”轉言又問,“可用了晚膳?”這些日子,表面上說是讓她伺候自己用膳,實際上卻是兩人同席進食。不過她還是如以往一般,安安靜靜的低頭吃飯,像是小雞啄米似的。
她這般怕他,其實他也有幾分知道的。
他的性子本就如此,加之上次娘偏要自己教她讀書習字,他無奈應了下來,之後自然是盡職盡責的教導她。她一個小姑娘,被娘這般寵著,心性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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