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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反悔去找寧大小姐,我就去找人給你戴綠帽子……”
“打住打住,”秦明宇連連擺手,“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這可不是小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能嚴詞申斥她異想天開,是知道她完全能夠慫恿著皇上默許他們的婚事。
“不論大事小事,要下狠心做個決定,不過一念之間。”三公主撇撇嘴,“我才不會瞻前顧後,過來只是先跟你打個招呼。”
說到這裡,秦夫人匆匆忙忙趕來了。
秦明宇要頭疼死了,起身請母親和三公主移步去後面的小花廳說話,意在給襲朗騰出離開的時間。這種事,怎麼樣的男人聽了都會頭疼不已。只是他倒黴,是局中人。
襲朗在裡間聽得清清楚楚,真有點兒啼笑皆非。
不能怪秦明宇恨蔣修染恨得牙根兒癢癢,每次三公主被蔣修染氣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倒黴的都是秦明宇。
這次蔣修染把三公主弄得萬念俱灰了,三公主索性認真的跟秦明宇討論起婚姻大事來。
三公主這種人,其實也有點兒可取之處——她是到了什麼地步都不會尋短見的,只會逼得別人恨不得尋短見。
這種事,襲朗也只能聽聽。
秦家自會權衡輕重,沒可能做出蔣修染那種開罪三公主的事,但於情於理,都不能贊成,定要好生周旋一番。所以歸根結底,這事兒還真不能斷定成或不成。
襲朗回到府裡,離清風閣還有很遠,元寶就迎了出來。倒不似他剛回來時那麼胡鬧了,只是直起身形來。
他伸出手掌。
它將前爪搭在他手上。
襲朗笑著摸了摸它的頭,它也就順勢落地,雀躍著跟他回房。
知道香芷旋記掛著那筆銀子的事,就將秦明宇的話大略提了幾句。
香芷旋料到了是秦明宇的主意,卻沒料到他看開之後的態度,心生感慨。
那是個要為家族付出很多的男子,容不得他率性而為,便有了很多的不得已。
再聽襲朗說了三公主的心思,便很是同情秦明宇了。
“以往總覺得,你已極為不易,現在看來,秦六爺亦是如此。”
家族給一個男子的只有冷漠、負擔、傷害,會成為他一生的缺憾。
可家族給一個男子的權益、溫暖很多的話,也會成為男子的牽絆。
說到底,是這世道毀人。毀了很多男子、女子。
幸好,她與襲朗是幸運的,因禍得福。
正因如此,當用力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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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寧元娘來了。
寧氏和香芷旋都很意外。
寧元娘落座後,開門見山:“我娘一大早就去了我現在住的宅子,是三公主命人告訴她的。”
香芷旋嘴角一抽,發現自己之前想的還是太樂觀了。便是三公主不能隨意離宮亂轉,想給人平添煩擾的話,並不難。甚至於,因著皇上寵愛三公主,三公主能受到的限制不過是表面文章,人家興許還是想怎樣就怎樣。
寧氏忙問道:“那你娘過去是為何事?”一面說一面打量著元娘,想看出她有沒有受委屈。
寧元娘嘴角一牽,“我沒讓她進門,只在大門內站著說了一陣子話。她吞吞吐吐地說了她荒唐的打算、二孃愚蠢的行徑,要我過來替她說點兒好話。我過來就是要跟你們說,我已讓人去給我爹爹傳話了,讓他管好我娘和我二妹,讓我過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另外就是請你們見諒,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話說到這兒,很有些羞愧不安,“要不是四嫂從未提及,近來如常去看我,我還真是沒臉進這個門了。”
“別胡思亂想。”寧氏笑著安撫道,“同一屋簷下的人,個個不同,哪個家族不是如此?”
“總是在給你們惹麻煩……”寧元娘撫了撫額,自嘲地笑了笑,“我是無計可施了,除了躲清靜,是什麼都做不了。”
“去看看元寶吧,”寧氏想著,有些話由香芷旋說給寧元娘,比她說的效果更好,“元寶前一陣子都沒精打采的,直到你四哥回來才又生龍活虎的了。”
一提元寶,寧元娘高興起來,“是啊,很久沒見它了,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我。”
“放心吧,元寶記性最好了。”香芷旋順勢起身,攜了元娘道辭,回往清風閣。
路上,寧元娘道:“我今日過來,也是有些話要跟你說。我也沒知心的小姐妹,有的事情也只能跟你說說。”
“不跟我說還想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