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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媽媽笑著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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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迴到房裡,先去更衣。
薔薇一面服侍一面道:“您要我打聽這府裡的事,我去仔細打聽了一番,真是意外連連呢。”
“怎麼說?”香芷旋輕拍了拍薔薇的手,又指一指旁邊的小杌子,“你坐下細說。”她又不是被當做嬌小姐養大的,這些事她早習慣親力親為了。
薔薇知道她這習慣,也沒推辭,落座後輕聲道:“老夫人是大老爺的繼母,而大夫人呢,則是四爺的繼母。我聽說了這些,才想通了一些事。”
香芷旋驚訝不已,“這襲府也真夠亂的。”在啟程之前,香家的人與她絮叨的是襲家出過多少了不起的人物,說這種話的都是滿臉諂媚、與有榮焉,恨不得她當即就與襲朗拜堂坐實夫妻名分。在遠嫁途中,她沒機會了解更多,後來施援手幫了薔薇、鈴蘭一把,兩個丫頭也不瞭解襲府諸事,與她一樣的茫然。
“是啊。”薔薇答著話,“我都沒往這方面想過,聽到時真是驚掉了下巴。您與四爺在後花園的時候,一個婆子跟我說了一陣子的話,我又去找別人求證,這才敢確定聽聞非虛。大老爺的原配——也就是四爺的生母,早在四爺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後來大老爺續絃,是老夫人做的主。大夫人進門後倒是不曾刁難過四爺兄弟幾個,給老夫人軟釘子碰的時候倒是不少。”
香芷旋眨了眨眼,回想著認親那日見到的人。襲朗的大哥六歲時抱病而亡,二哥幾年前戰死沙場,所以他如今的手足只有三爺、五爺和一個妹妹。“這樣說來,大小姐是大夫人所生。”
薔薇點頭,“大爺、二爺和四爺是嫡出,三爺、五爺是庶出,大小姐是大夫人所生。”
“原來是這樣。”
嫡出的男丁,只剩了襲朗一個。
怪不得認親時誰對她都是敷衍了事,怪不得頻繁探病的是太子等人,襲朗的手足卻不曾露面。
說難聽些,都巴不得他早些死掉吧?
香芷旋扶額。這些都該是她第一時間就得知的,可是沒人告訴她,要她嫁過來再命人打聽才能知情。
都恨不得她一輩子傻子似的矇在鼓裡吧?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投胎到那樣一戶人家。
自己算是什麼呢?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手送人的物件兒,誰會為她考慮哪怕一分一毫。
誰叫她早早的就無父無母了呢。
處境雖難,卻也沒到最壞——薔薇方才說,大夫人給老夫人碰軟釘子的時候不少。況且大夫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總不會放著嫡子不管卻拉攏庶子。
正琢磨著這些的時候,鈴蘭進門來通稟:“大夫人過來了。”
香芷旋連忙抓緊換好衣服,去往廳堂。
丫鬟婆子的簇擁之下,寧氏走進清風閣,在廳堂落座。
香芷旋走上前去,恭敬行禮。
寧氏三十出頭的樣子,生得端莊明豔。落座後,她讓香芷旋坐在近前,笑著詢問:“老四這幾日好些沒有?我每次過來,總是不湊巧,只好問你了。”
香芷旋恭聲回道:“太醫每日前來問診,四爺這幾日已見好轉。”
“那就好。”寧氏欣慰地笑了笑,“他此刻在何處?”
“去了東小院兒的書房。”這是襲朗見手下或會客的時間。
“看能不能請他回來,我有話跟他說。”
“是。”香芷旋出門去了東小院兒。
香芷旋站在月洞門前,賞看了一陣子秋日晚景,這才到了書房門外,對趙賀道:“大夫人過來了,有話交待四爺,他得空麼?”
趙賀笑著答話:“四爺房裡有客,不得空。”
“哦。”香芷旋本就沒抱希望,不過是走個過場,“我去回話。”
趙賀歉意地笑了笑。
過了一陣子,香芷旋又折回來。卻沒再詢問,在廊下站了片刻就走了。她只能做個樣子,不好勉強襲朗的。
回到房裡,香芷旋對寧氏歉然一笑,“四爺還是不得空。”
“真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寧氏無奈地一笑,指了指近前的椅子,“坐下來,我們說說話。”
“是。”
寧氏道:“從你進門第二日,我就免了你的晨昏定省,要你專心服侍老四,平日不要與人走動,這幾日可覺得悶?”
香芷旋微笑,“沒有。”
寧氏語重心長地道:“我也是為了你好。短期之內,府裡的下人、你那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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