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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封地去!”
香芷旋到了廂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兄妹兩個一見面就吵架,蔣修染在場大抵無事,可她要是在場,哪一個因為被她這個外人看了笑話惱羞成怒就糟了,方才命下人全部退出定是淮南王的意思。可她不出去好像更不妥,除非蔣修染和三公主不會提及她。
她猶豫間,透過門簾縫隙看著外面情形,便看到蔣修染將摺扇收起,隨手放在身側的茶几上,之後站起身來,徑自看向她這邊,凝了一眼,輕輕搖頭。
是不是名將都是這樣,聽覺視覺反應都是敏銳迅捷得嚇人。要不是已習慣了襲朗時常如此,她少不得為之心驚。
得了蔣修染的示意,她示意屋裡的小丫鬟噤聲,轉到門口一側站了,觀望著外面情形。要是等會兒有人提到她,她就得即刻出去拜見淮南王。
淮南王此刻已道:“我和睿王都該滾回封地去,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先請你的好兄長滾遠了再說我也不遲。”
香芷旋看到院中多了一個年輕男子,容顏俊朗,眉宇間透著倨傲。
淮南王不容三公主回話,繼續道:“說說吧,把蔣侍郎引到這兒來做什麼?你就是再急著嫁人,也不能不顧天家顏面意圖勾引他吧?”
這種話香芷旋再熟悉不過——她和蔚氏指責寧二孃的時候,與這兩句措辭相仿。
按理說,三公主應該急著反駁,甚至於發火,但她沒有。
淮南王這話是既難聽又讓她分外為難的。將真正的原委道出,蔣修染鍾情寧元娘一事便會傳得天下皆知——揚名天下的人物,這種事勢必成為一時佳話。皇上要是哪天高興了,立刻給蔣修染賜婚也未可知。
那是三公主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甚至不能說這宅子的真正主人、住的人分別是誰。
可她也只是略一沉吟,便轉頭看著蔣修染,笑盈盈的道:“你說呢?是這麼回事麼?”
短短兩句話,成功的禍水東引。
蔣修染若說是,那麼好了,公主就是輕浮了一回要勾引他,他也要顧全皇家顏面尚公主;若說不是,三公主自然要附和,隨後便有理由奚落淮南王一番。
“臣還真不知該怎麼說。”蔣修染勾了勾唇,輕輕一笑,對淮南王道,“去年臣一位異姓長輩埋骨沙場,他膝下無子,臣便代行子嗣之責為其送終守孝。所以殿下請放心,臣對三公主唯有君臣之禮,不曾有半分逾越。”
這個男人!簡直壞透了!香芷旋在心裡驚歎著。這是不是在說三公主有心勾引但他沒中計?
三公主立時暴躁起來,“你胡說八道!你授業恩師是誰?是你麾下將領麼?你為其送終有誰知道?蔣修染,這種謊你可不能張口就來!”
淮南王搶先道:“這是諸多將士都知道的事情。蔣侍郎願意為恩師守孝三年,你不讚譽反倒質疑,是何居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什麼可懷疑的?”
三公主的身形都有些微微發抖了。沙場上的人相處久了,就是生死之交,戰事過去之後,哪個名將麾下的將士都會接受封賞,到各個地方為官,這也是名將的知己、親信遍佈五湖四海的原因。
在蔣修染麾下喪命的將領有許多個,她以前聽聞總是為他傷心難過,但是從沒聽說過這檔子事。他那種性情,怎麼肯做這種為人守孝的表面文章?
鬼才信!
守孝——“寧元娘為她的祖母守孝五年,襲朗要為他的雙親盡孝……是啊,今日也該輪到你用這種藉口搪塞婚事了!”多巧啊,寧元娘要兩年之後再論婚嫁,他為他見鬼的什麼恩師守孝的期限恰好也還有兩年。
蔣修染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你給我閉嘴!”淮南王冷臉喝斥,旋即強行攜了她的手臂,“跟我回宮裡面見父皇,讓他好生管教你才是正理,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蔣修染!”三公主已經落了淚,聲音哽咽了,“為了躲開我,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恨你!”
淮南王則對蔣修染道,“你就不用跟去宮裡了,也不是光彩的事兒,我幫你解釋就得了。”
蔣修染頷首,拱手道謝。
淮南王不想讓三公主嫁給蔣修染,因為不想讓皇后、睿王又多一重拉攏蔣修染的裙帶關係,今日自然願意全力幫蔣修染解決這場是非。到了宮裡,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到那時,三公主日後怕是再也不能隨意離宮了。
香芷旋想著這些,看著三公主纖瘦的身影被強行帶走,心裡喜憂參半。
三公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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