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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氏轉身往回走,吩咐碧玉:“你去請他們進來說話。”隨即轉頭對寧三太太和顏悅色的道,“二孃來日怕是隻能給人做妾了。要是遲早是這個命,那就不如找個親近些的人家了。與哪家親近呢?到襲府來就挺好。三嫂,你是這個意思吧?”
寧三太太神色猶疑的看著她,不知道這話是出於真心詢問,還是心頭不滿在委婉的質問,便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寧氏轉眼看著前方,“我那兩個兒媳婦的意思很明顯了,你該看得出來。襲府早已不是當年的情形,她們都不是怕事的人,而且心齊,這一點可比我強。你要是有這心思,該與我直說,我也不至於後知後覺。眼下你是怎麼打算的?想明年就讓老五納妾,把你看重的庶女一頂小轎抬進門來?那倒是省事了啊,做人的妾,可不就隨時能抬進來麼,不需再為二孃的婚事犯愁了。”她又看向寧三太太,眼中盡是冷漠,“我倒實在是看不懂你這個人了,你到底把兒女當什麼了?再者,原來是一直都在惦記著襲家,只要一有機會,就想用裙帶關係親上加親,是麼?”
寧三太太神色僵滯,嘴裡則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不是,你怎能那般看待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不是?”寧氏臉上罩上了一層無形的寒霜,“那就是二孃不成體統竟蓄意勾引老五,這事兒你可得給我個說法。我膝下的子嗣,決不能讓人這般算計、作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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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香芷旋都不擔心。襲朗在不在家中都是一樣,她出門時,隨行的都是身手最好的護衛。
過了一會兒,跟車的婆子回來通稟:“夫人,後面馬車裡的人是護國公世子。起先是不肯承認的,護衛強行看了看裡面的人,恰好見過,識得。”
香芷旋扯了扯嘴角。她所知的人裡面,無聊並且卑劣的,只有蔣松、襲朋。
在二老夫人、襲肜全力地配合襲朗的前提下,襲朋是不能夠走出西府的。
蔣松呢?這樣看起來,被小叔父蔣修染賞的二十軍棍的傷是好了。
“把他趕走。”香芷旋吩咐婆子。
薔薇、鈴蘭則從後面的馬車下來,守在馬車兩側。
護衛分出一半,去了蔣松那邊。
香芷旋的馬車繼續前行。
過了一會兒,薔薇手腳敏捷地上了馬車,一臉忍俊不禁。
香芷旋問:“怎麼了?”
薔薇指一指後方,“蔣家的世子爺怕是又要遭殃了,他那位小叔父不知怎的過來了,對咱們府裡的護衛說,他會把蔣松領回去好生管教。”
香芷旋也笑了起來。上次說了一堆讓蔣修染不耐煩的話,領了二十軍棍,這次呢?
蔣修染是策馬過來的,面色還是蒼白得有些厲害。他是新得了胯|下這匹好馬,很是喜愛,得空就出來遛馬。今日還沒走到護城河附近,小廝就飛馬前去通稟,說世子爺跟在襲夫人的馬車後面,不知意欲何為。
蔣修染當即撥轉馬頭,趕了過來。
此刻,他提韁徐徐前行,到了馬車一側,“下來。”
蔣松貓在裡面不吭聲。
蔣修染手裡的鞭子抽了一下車簾。
車簾子多了一道裂痕。
“要我當街管教?”他語氣毫無情緒。
蔣松活動了一下已經發軟的腿,慢騰騰下了馬車,垂頭站在那兒,小聲為自己辯解:“小叔父,我這可是為了您好。這陣子寧元娘又消失不見,必是被襲家藏起來了。襲夫人與寧元娘交好,平日又鮮少走動,近來卻不時出門,定是去看寧元娘。我就想,跟著她摸到寧元孃的住處,之後告訴您,如此,您要見佳人不就容易了?”
他不辯解還好,這一辯解,把蔣修染的火氣勾了起來。
“人渣,你也配提她的名字?”一句話,像是從牙縫裡磨出來的。
蔣松連忙認錯:“是是是,小叔父我錯了。”
蔣修染偏一偏頭,“在後面跟著。”又吩咐隨從,“他要是不走或是跟不上,用鞭子抽他。”
隨從稱是。
於是,街頭出現了讓人驚訝失笑的一幕。
俊雅冷漠的素衣男子策馬前行,時快時慢,後面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跟著跑,一旦落後的距離遠了,跟在他身側的隨從打扮的人就給他一鞭子。
看到這一幕的人,大多不識得兩人,可到底還是有三兩個識得他們。
名將蔣修染當街教訓侄子的事,很快成為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