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說來說去,還是府裡的女子順眼些。一個個的要麼衣飾素雅要麼會打扮,看著舒坦。這個寧二小姐衣飾不華麗,飾物卻嫌多了些,妝容一看就是刻意修飾過的,看著不舒坦。
什麼都是一樣,太刻意了不好。
妻子從來不會矯揉造作,這點還是很難得的,也是他們時常爭吵卻不會真正抹殺情分的緣故。
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想著自己算是栽到妻子手裡了。
這些想法在腦海飛快閃過,他站起身來,“你自便,我回房了。”回去睡一覺,等頭腦清醒了再好生思量,要不要對妻子實話實說銀子的事兒。
起身時才發覺自己喝酒喝得真是有些多了,身形竟是晃了幾晃。
“五表哥……”寧二孃搶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沒事沒事,沒事。”襲刖很是尷尬,手臂慌亂的掙開她,又匆忙後退一步,“多謝,多謝。我走了。”
寧二孃見一個大男人慌成了這樣,不由噗嗤一聲笑開來,“五表哥可真是的,妾身又不是外人。”
襲刖胡亂地點點頭,舉步往外走去,心裡想著小廝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慣會偷懶躲閒,讓他滾,他真就滾遠了。
他想走快些,又怕腳步不穩惹人笑,便裝作鎮定的樣子,慢騰騰往前走去。
“五表哥!”寧二孃在身後喚他。
他裝作沒聽到。
寧二孃的聲音又近了些,“五表哥,你的扇子。”
他只好停下腳步,在這之際聽得她一聲嬌呼,轉身望過去,見她摔倒在地。她的丫鬟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留在水榭中,見她摔倒了才往這兒趕來。
寧二孃蹙了眉,顯得很是很痛苦的樣子,一面掙扎著要起身一面道:“好像是崴了腳,好疼……”
“怎麼會摔倒呢?”襲刖也蹙眉,上前去扶了她一把,“這路上又沒什麼東西。”
“你的扇子。”寧二孃垂眸看著手裡緊握的扇子,“我急著把扇子給你,卻被裙裾絆倒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至於麼?我的東西還能丟?”這可是襲府,又不是落在你們寧家了。他腹誹著,鬆開手後退一步。
寧二孃單腳站著,身形搖搖欲墜,沒了他可借力,又往一旁倒去。
襲刖大急,她要是倒下去,就直接扎水裡去了,後患無窮。他連忙再度出手,撈住她身形,心裡卻隱隱覺出了不對勁。
他冷臉望向杵在不遠處的她的丫鬟,“你怎麼回事?是木頭樁子麼?怎麼也不知道服侍著你家小姐!?”
丫鬟誠惶誠恐地跑過來。
襲刖從寧二孃手裡拿過扇子,“你注意些,要是崴了腳,就讓丫鬟找個軟轎把你抬回去。”語必匆匆轉身。
離水榭遠一些了,他才鬆了口氣,停下腳步,四下看了看。
看到蔚氏冷冷地笑著站在竹林旁,他心說糟了,她肯定是瞧見了方才情形,誤會了。分外快速地回想一番,要是聽不到他與寧二孃的對話,可不就誤會了。便是聽到了……不誤會也難啊。
他恨不得回去抽寧二孃一通巴掌,可也知道,眼下最要緊的是跟妻子解釋。
蔚氏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是帶著宜哥兒去玩兒的,一生氣竟忘了,忙折了回來。卻不想,沒找見宜哥兒,去看到了襲刖和寧二孃拉拉扯扯。
女子這種小把戲,她一看就知道是刻意為之,換了別人,能夠從容應對,偏生襲刖這個二愣子不擅長這個,險些就著了道。
這種教訓,得讓他牢記一輩子。這種是非,是一定要鬧一鬧的。
她飛快轉身,上了來時坐的青帷小油車。一定要找婆婆好好說說這件事,讓婆婆知道寧家有這般不要臉的人,日後可要防著些。
襲刖一看就急了,連忙追趕。可是下人得了妻子的吩咐,車子走的飛快,他又因著酒意越走越是腳下打滑,趨近正房時,他才追上,攔下了蔚氏。
“你別不問青紅皂白就去煩母親,我是那種人麼?”他目露哀求地看著蔚氏,“有話咱們回房裡說。”
寧氏挑眉,“不是那種人,怎麼會與人拉拉扯扯?也不需害怕我與母親說什麼。”
“那是我拉拉扯扯麼?”襲刖無奈,“總不能讓她落水吧?”
“怎麼就不能了?”寧氏狠狠剜了他一眼,“她自己願意,淹死才好呢!”心裡則說落水又能怎樣?你就看著,等她落水再喚人搭救,她死不了,還能長教訓再不招惹你,偏生豬腦子反應慢。
襲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