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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襲脩瞥了她一眼,眸子黑沉沉的,似一潭沒有溫度的水,唇角則譏誚地牽了牽,“大夫人從不禮佛。老夫人麼,喜歡錢財。”
錢友梅抿了抿唇,“你的意思是——”
“只是,錢財少的話,老夫人也看不上。老六捅了那麼大一個窟窿,她老人家心疼孫子,一直想幫他補上。”襲脩慢條斯理地道,“你我是不是該盡一份力?”
錢友梅笑了,眼中卻無半分喜悅,“我可比不得四弟妹,手裡並無積蓄。”
“哦?”襲脩看住她,“你雙親視你為掌上明珠,難道還會委屈了你?”
“正是不想委屈我,才只讓我帶了幾千兩銀子嫁過來。”錢友梅微微挑眉,“我孃家已給了老夫人不少銀子,足夠了。自然不會再繼續為我貼錢,便是他們有心,我也不要。爹孃養了我一場,我不能報答也罷了,自然不會讓他們再為我犯難。”
襲脩諷刺地笑了,“昨日還想給人潑髒水的人,今日卻對我講起了仁義道德。”語必搖了搖頭,眼裡的諷刺更濃。
“唉,我再不濟,我手裡的積蓄再少,也不會謊稱欠了賬房三萬兩銀子。”錢友梅回以諷刺的一笑,“結果呢?”結果是他去給襲朗賠罪了。
“說話這般造次,你是該好生面壁思過。”襲脩神色一寒,“再有下次,當心我休了你!”
錢友梅一笑,“你要是讓我出了差池,或是輕易休妻,我孃家就會上門要賬——你們白拿銀子不辦事,憑什麼?做人還真就得像香家大舅爺那般。眼下他能為著妹妹不宣揚出去,我和孃家可不會管那些!”到了這地步,她面上平靜,心裡早已對他厭惡至極,也是豁出去了。不過一條命,與其被氣死,不如針鋒相對。
說白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外面窩窩囊囊,在房裡卻動輒說出休妻這種話的男子,不就是個窩裡橫麼?決不能慣著他。
襲脩臉色慢慢發白,盯了她好一會兒,抬手指向門外,“出去!”
這次,錢友梅很聽話,轉身出了正屋,去了廂房。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坐到臨窗的大炕上,她才覺出指尖冰涼。
半晌,她脊背慢慢彎曲,滿目頹唐。
這日子,她要怎麼過下去?
**
清風閣。
琴聲從室內傳到院中,一眾丫鬟站在廊下凝神聆聽,神色愜意悠閒。
室內,香芷旋的琴架斜對著書桌。她在這邊彈琴,襲朗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聆聽。
她彈的是一曲高山流水,琴聲悠揚,煞是悅耳。
襲朗斜倚著椅背,意態越來越悠閒愜意。
比起那些糟心的日子,這樣的時刻,簡直是神仙過的。
視線無意一瞥,他看到了一本大畫冊裡似是夾著很多紙張,便探手拿了過來翻看。
香芷旋一見他這舉動,立刻起身,小跑著到了他身邊,雙手不管不顧地將畫冊奪過,合起來抱在懷裡,“你不能看。”
襲朗挑眉,“怎麼就不能看?”說著起身去搶,“你都是我的,你這些東西自然也是我的。”
“不準胡攪蠻纏。”香芷旋笑著轉身躲閃,“這個……你不看行不行?只是一些圖。”
襲朗將她身形禁錮在臂彎,“什麼圖?”雙唇摩挲著她的額頭,低聲道,“不會是春|宮圖吧?”
“沒正經!”香芷旋瞪了他一眼,臉頰卻飛起了淡淡霞色。
“別耐性,你就這麼抱著,我不看了。”襲朗笑著低下頭去,“親一下總行吧?”
親一下自然可以,但是,他才不是說到做到的人呢。廝磨得她氣喘吁吁的,又去糾纏她最敏感的耳朵。
她是為了白日裡防著他,才每日都戴耳墜,但這並不影響他耍壞。
唇舌撩著她耳廓,更要命。
她周身失力,懷疑手臂連一本畫冊都抱不住了。
剛要加一些力氣的時候,那個說話不算數的將畫冊輕而易舉地抽走了。隨後仍是環著她,讓她沒法子搶回來。
“騙子,騙子……”香芷旋打人的心都有了,偏生動不得,只好碎碎念。
襲朗哈哈地笑起來,抱著她坐回到椅子上,“我多少年才好奇一次,你也遷就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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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好呢。”香芷旋拉著他的手,滿目歡喜。
“讓你為內宅瑣事心煩已是不該。”襲朗有點兒歉疚,“只是要想讓二房失去立足之地,還需些時日,你不要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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