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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將一疊衣物放下,又轉身退出。
她磨蹭了一會兒,這才讓襲朗幫忙把衣服拿過來,起身穿衣時隨口說道:“今天好像又冷了一些。”
“知道了。”襲朗應著,手把玩著她散在背後的長髮,輕輕撩撥。
她後背就有點兒癢,斜睇他一眼。心裡是很不自在的,身形沒被他看盡,也有大半是逃不過他視線的。可也不敢說什麼,怕他索性讓她不著寸縷。這人能有多好,就能有多壞。只得顧左右而言他:“老夫人要是問起我那筆銀子,我怎麼說才合適呢?”
“就說……”襲朗微一思忖,“我幫你存到銀號去了。”
這是個好藉口,她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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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等了小半個時辰,香芷旋才捧著小手爐,慢吞吞到了廳堂。
她將手爐交給身旁的含笑,先行施禮,見禮之後便又將手爐拿回手裡,問道:“您過來有什麼吩咐?”
兩次交集之後,老夫人自是不會再給香芷旋好臉色——再裝腔作勢的,她做不來,便是做得來,香芷旋也會將她看低到塵埃裡去。她板著臉,語氣冷凝:“你六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是。”
“別的事也聽說了?”
“是。”
“那就好。”老夫人開門見山,“我們一時拿不出這麼大一筆銀子,所以,今日我求到你頭上了。”
香芷旋可以直接用方才襲朗給出的理由搪塞,但她沒有。橫豎都被折騰起來了,她樂得跟老夫人多說幾句話,笑道:“我也聽說了,公中有銀子,只是要用產業等價交換。”
老夫人擰眉,“那是你公公被氣糊塗了,你也要跟著犯渾麼?”
“糊塗、犯渾,”香芷旋忍不住笑,“我不覺得啊。”
老夫人多看了她兩眼。眼前的女孩子,明明還是那副讓她恨得牙根癢癢的容貌,卻與之前相見時有所不同。像一隻慵懶的在打歪主意的貓。對,就是這種感覺。
讓人一看就厭煩。
她嫌惡地皺了皺眉,壓制著在心頭翻湧的情緒,道:“且不說這些。說說你大哥、二姐的事情吧。”
“他們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香芷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本來麼,那些人本就跟她沒什麼關係。
誰對她好,她才會儘量回報。香若松和香綺旋除了坑她害她,沒做過別的。她為什麼要關心?——牽扯上香若松,那就是關乎香家的事了,不需她再糾結計較什麼,真的可以置身事外。
“你別急著明哲保身。”老夫人說到這些,心中快意,面色就舒緩下來,“你大哥已到了京城,且將你二姐接回香家在京城的宅子了,這些你還不知道吧?對外的說辭,是接了你染了惡疾的二姐來京城調養,而你二姐在途中遇到良醫,病已好的七七|八|八。這些也只能是對外人說說,怎麼回事你我都清楚。”
“是,您與我都清楚。”香芷旋站得有些累了,也清楚老夫人是不會主動發話讓自己落座的,索性徑自轉去落座,“我今日有些不適,要坐著說話,您別怪罪。”落座後,接著之前的話題道,“我是怎樣嫁過來的,香家出過怎樣的事,您或許一清二楚,或許可以用香家名聲要挾我,但是沒用的,我不可能為了這些拿出銀子。您可別忘了啊,您是早就知道,還是近期才得知,其中是有差別的,香家咬定您從一開始就得知,才收了八萬兩銀子,才要我嫁過來,也不是不可以的。香家現在應該是不由您隨意擺佈了吧?”
她說完這些,笑了笑,隨即斂目看著手裡的小手爐。
是趙賀昨日送到她面前的,很是精緻。應該是太子常來探望希望的緣故吧,內務府特地打造了幾個新式的手爐,一眼就能看出,是費了些心思的。她自心底要感謝的自然不是內務府,是襲朗。便是以前山高水遠,也聽說過宮裡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
老夫人的視線也落在了手爐上,是她都沒見過的樣式。幾念之間便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樣嬌氣而且不知收斂掩飾的一個人,襲朗竟也能容著。這到底是故意跟她置氣,還是真的對香芷旋另眼相看?
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老夫人還是隻說正事:“香家不會由我隨意擺佈,可也不能對你言聽計從吧?況且他們離京城這麼遠,不需提及。我要跟你說的,只有你二姐。你們姐妹不合,並不是秘密。”
香芷旋略有點兒漫不經心,“嗯,您儘管直說。”
老夫人慢條斯理地道:“你想一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命人將你二姐帶到了松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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