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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例外,所以對這類事情從最初的驚訝,慢慢轉變為預設,又一步步習慣了。
只是什麼事都是一樣,從來沒有一邊倒的時候,從來是計劃抵不過變化。
侄女出了阿芷這樣一個孩子,襲朗也出乎意料的很快痊癒如初。
如今阿芷成了三品命婦,襲朗官拜京衛指揮使。
當初妻子的一番打算便成了笑話。
他又能怎樣?只能順著事態的變化給齊家一些好處。卻是沒想到,齊家人心不足,屢次上門來威脅,逼得妻子只能去找襲家。
阿芷那個孩子,給他的印象是素日裡默不作聲,一旦做了什麼事、放下什麼話,就是心意已決。
最後那幾句話,分明是連兒子、兒媳都要疏遠了。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揚聲喚人,讓小廝把長子喚到面前。家裡的是是非非,他已經看不清辨不明瞭,只能聽聽長子的說法,讓他幫忙拿個主意。
香若松過來之後,聽得父親說了來龍去脈,沮喪不已。
他也不能怪誰,並且,從來不認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沒錯,只看值不值得。
阿芷嫁到京城之後,事情一波三折,出了很多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結果是喜人的,所以值得,自己也是從本心裡想將這個丫頭哄得高高興興,日後如兄妹一般來往。
只是家中的人總是在添亂,總是在阻撓他。先是祖母,現在是母親。便是她們沒了那份心思,以前一些事卻已埋下了禍根。
以前身在家鄉,兩位長輩的算盤打得太精細太長遠了,考慮到了阿芷嫁人之後的種種窘迫,唯獨沒算計到如今這雙方都能獲益的局面。由此,算計到了如今,變成了千瘡百孔的不智之舉。可悲,亦可笑。
痛定思痛之後,香若松一字一頓地道:“既是如此,那麼,就任由夏易辰擺佈,讓阿芷心裡痛快些。”
沒得選擇了,只有這一條路。
之後,香若松想到了湛江齊家,“齊家那邊,您在廣東的人脈還在,動不了哪個官員,對付一個商賈還是不在話下。不妨釜底抽薪,拖延著齊家老三,給他家族施壓,就別等夏易辰出手了。夏易辰其人,我這些日子也千方百計地摸了摸他底細,他這兩年開始做內務府的生意了,這是源於前兩年戰事不斷的時候,他曾摘借給皇家一筆銀兩。說是皇商都不為過的一個人,與哪個皇親國戚大抵都有利益牽扯,要動誰自是不在話下。阿芷遇事從來沒想過讓襲府出手,這便是原由。”
香大老爺斟酌半晌,長嘆一聲,“這樣一來,我們怕是要傾家蕩產了。”被一個有名的商賈整治,不傷財才奇怪。
“傾家蕩產?”香若松苦笑,“總好過身敗名裂。”
香大老爺不由想到了大太太與他抱怨過,說阿芷居然咒她餘生只能依靠他的俸祿度日,眼下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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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薔薇或是紫蘇每日都會去夏家一趟,陸陸續續帶回了一些訊息。
香芷旋最先聽到的一件事,是老太太和大太太賞了她的奶孃三十大板。奶孃拖了兩日便沒命了。
她無語得很。這舉動是什麼意思?替她懲戒以往對她不忠的人,還是純粹就是要找個人撒氣?
那些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從來不是她能理解的。可不論怎樣,說起來都是她的奶孃,活活打死就容易讓人想偏——不知情的肯定以為那婆媳兩個是借題發揮給她臉色瞧呢。她憑什麼要讓人這樣誤解?理屈的可不是她。
再者,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偶爾想到奶孃,都只是啼笑皆非,還念著那個人的些微好處,怎麼那婆媳兩個就一點兒餘地都不留?真的看不順眼容不得,把人交給她,甚至於打發到莊子上不行麼?
她派了襲府一名管事媽媽去傳話:雖說奶孃一向只聽從別人的差遣,對她一絲忠心都沒有,但是畢竟主僕一場,這樣喪命實在是說不過去,香家要賞一口好棺材,厚葬。
那名管事媽媽是襲府的老人兒了,得吩咐的時候就聽出了蹊蹺,去傳話時,自然是沒給老太太和大太太好臉色。
婆媳兩個也只能受著,應了下來。說到就要做到,過了兩日,真就厚葬了奶孃。
之後,便是夏易辰認真刁難香家的情形了。
夏易辰手裡有一份香芷旋生父的親筆遺書,另有兩位名士做為中間人的擔保文書。遺書上面清楚地寫著:若是香家善待他留下的骨血,一應家產歸他高堂、兄長掌管,反之,則由夏氏夫婦接管,待到長女、三女有能力掌管了,再繼承全部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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