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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寬慰道:“沒有那些人做對照,我們就不會反其道而行之,就不會有如今的同心協力。某種方面來說,我們也要感謝他們。”
如果他不是這樣的性情,再俊美,她對他也只有對夫君的尊重。
如果她不是這樣的性情,便是容顏傾城,他對她也只有對妻子的責任。
容顏是錦上添花,卻絕不會是他們生出情意的根本原因。
襲朗又故意逗她:“再怎樣,我不是已經栽到你手裡了?糾結那些有的沒的又是何苦?”
香芷旋忍不住笑起來,“好了,我明白了。”
明白不等於想通,不等於不氣悶。襲朗將她摟緊一些,手輕撫著她的頭和背,“我哄著你睡。”
“嗯。”香芷旋把臉埋在他胸膛。
隨著他的輕撫,她心魂慢慢放鬆下來,有了倦意。可是……他這樣的動作,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呢?
困惑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了,這不是他撫摸元寶的手勢麼?就差沒給她撓癢了。
她又氣又笑,扭轉身形,背對著他,“你把我當元寶……”打鼻子裡輕哼一聲,“不准你這麼哄我。”
襲朗失笑,“我把元寶當小孩子,哪個人不是如此?”又問,“想不想睡了?換個法子讓你睡?”自然只是嚇唬她一下。她心裡不痛快,他自心底就沒那種心思。
“……”她老老實實地轉身面對他,手臂環住他。被當做小孩子是可以的,說起來,他好像從一開始就很少把她當大人對待。
這一晚睡得雖然也不早,卻睡得特別舒服,一夜無夢。
早間去請安之後,香芷旋對寧氏道:“下午我想回趟香家。”
寧氏對原由心知肚明,笑著頷首。
得了婆婆的允許,香芷旋才命人去香家傳話,請伯父下午回家一趟,不然,她就等到他下衙的時候再過去。
沒錯,她要見的只是伯父,不是老太太或大太太。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她不知道伯父知不知情,若是知情,又知道多少。擺到明面上說一說,起碼能讓伯父平時約束老太太和大太太一些——尤其是大太太。若當真是個拎不清的,那麼,她就不妨讓叔父出手,把伯父打回原形。
這樣一個隨時都會捅她一刀的所謂孃家,她要不起,不能一輩子都提心吊膽地度日。
她已經忍無可忍。婆家一再給她體面,孃家一再給她臉上抹黑,這種日子,任誰能過得了?
相見那邊很痛快地給了回話,讓香芷旋下午過去就行。
過了未時,香芷旋坐上馬車,到了香家。
現在香家的宅子是上面撥給香家大老爺的府邸,比起先前的住處,更顯闊氣。
香芷旋哪次過來都不曾細細打量,總是來去匆匆。這次索性都不去內宅,直接去了外院的花廳。
香家沒料到她有此舉,幾個人一同到了外院。
香芷旋上前去,逐一給老太太、香大老爺、大太太和香大奶奶見禮,站直身形後,對香大老爺道:“伯父,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與您說。”
香大奶奶聞音知雅,笑道:“正好,我在內宅還有些事,等會兒再來與你說話。”
老太太不明所以。
大太太面色則是陰晴不定。
香大老爺轉身對婆媳兩個道:“既是如此,你們就先回內宅。”
老太太瞥了大太太一眼,眼神狐疑,點了點頭,對大太太道:“你跟我回房,我有話要問你。”
大太太臉色變得頹敗。
香大老爺與香芷旋落座後,前者神色溫和地問道:“只找我說話,可是家裡人做了什麼事,讓你為難了?”
“是。”香芷旋點頭,細說之前,先認真地看了伯父一會兒。伯父與父親有幾分相像,只是伯父不怒自威,而父親氣質儒雅。因著那幾分相像,她從小就對伯父有著不可名狀的一份親暱、依賴,只是不敢流露罷了。
如今不會了,再也不會。
她斂起心緒,娓娓道來,把大太太背地裡做過的好事講給伯父聽,末了道:“夏家應該派人來遞過帖子了,我叔父要見你。是,夏易辰是我的叔父,我把這異姓叔父看的很重,他待我和大姐實在是更似親人。再有,我伯母做過的事,她一定與您說了,只是您沒敢告訴祖母,您想裝作不知情。”
一定是這樣的。伯父慣於不動聲色裝糊塗,慣於對大太太做的刻薄他人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始終念著大太太當初下嫁給他的恩情。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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