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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項事宜的開銷,把這些看熟了,就能清楚如何行事。至於用人方面,倒是不需要她指點。老四媳婦身邊的人都是堪用的,自然不是運氣太好,而是有眼光。
過一陣子,她就能將手裡的事交給老四媳婦打理了,由那孩子做這一府主母。而等到孝期過後,她給冬兒張羅婚事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要那孩子幫襯著。冬兒嫁個好人家,她就什麼都不需怕了,只管隨心所欲地度日,等著含飴弄孫。
未來幾年的打算,說起來不過是這幾句話的事。可也真不是多繁瑣的事。
老四夫妻倆是明白人,她更不是自找麻煩的人,都想把日子往好處過,能出什麼差錯?
麻煩的不過是大老爺、襲脩那群混賬,可那已不是她要記掛在心的事,自有老四應對。她只想對老四媳婦多一點疼愛,可以當做是變相的彌補不曾照顧到老四的愧疚,也可以當做是膝下添了半個女兒。
那個孩子……想到老四媳婦,她不由自主的微笑。嬌嬌柔柔的一個人,如今和她相對,不再是一板一眼,完全是真性情。
偶爾一兩句會帶點兒軟糯的南方口音,做什麼事都是慢悠悠的。
喜歡這種兒媳的婆婆,應該不多,她以前也不認為自己會喜歡這樣的人,但那個孩子不同,讓她覺得有趣,好感與日俱增。
冬兒是喜歡這樣一個嫂嫂的,姑嫂兩個常常坐在一起閒聊,一說就是大半晌。她初時看了真是驚訝——從來不認為女兒、兒媳是話多的人,由此也就明白,兩個孩子是因人而異。而老五媳婦要是和她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就更熱鬧了,總是笑聲不斷。
身邊現在有這些討喜的孩子,有那麼順心的事,大老爺帶給她的那點兒不快,轉念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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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到二月,寧氏操持完老夫人的百日祭禮,便依著打算,將內宅事宜慢慢交到香芷旋手裡。初期自然是要盡心幫襯著,等過一段日子再完全放手。
老夫人故去帶來的無形陰霾,逐日消散。
襲脩走出了書房院,搬回房裡,錢友梅真是打心底的不高興。可也知道,誰也不能關他一輩子——很多人,包括她都不知道他到底為何去面壁思過,再關下去,就要傳出閒話了。
襲脩回來了,錢友梅即刻搬去了安哥兒房裡。
她是如何也不能忍受和他朝夕相對的情形了。
襲脩不悅。他也樂得分房睡,但是安哥兒應該跟著他,找去說了說,錢友梅卻道:“四爺早就說過了,要我盡心照顧安哥兒。你要是不同意,只管去找四爺說,我只是聽命行事。”
襲脩就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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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京衛指揮使秦大人上了道摺子,稱年事已高,精力不濟,難以擔當大任,要回家頤養天年。
這位秦大人,便是襲朗好友秦明宇的祖父。
秦大人已是年過花甲,秦家後輩不乏棟樑之才,能夠代替老人家為國盡忠。皇上准奏,並加封太子太保,又讓秦大人舉薦代替他的賢能之輩。
秦大人力薦襲朗,稱雖然襲家孝期未過,但是京衛指揮使負有掌統衛軍、護衛宮禁、守禦城門、拱衛京師等責任,哪一項都關乎天子安危,平庸之輩絕不能夠勝任。而放眼京城,最適合擔任這一軍事職銜的人,唯有襲朗。
皇上當即拍手稱好,又詢問太子,太子附議。
由此,轉過天來,皇上召襲朗進宮,說了這件事。
襲朗稱祖母屍骨未寒,理應留在家中守孝。
皇上就說,你祖母若是泉下有知,也會贊成你放下哀思為國效力。再說了,朕與京城的安危可不是小事,要是無能之輩上任,朕豈不是要整日提心吊膽。自古來忠孝不能兩全,還望你以大局為重。
君臣二人你來我往的勸慰、婉拒一番,再加上太子在一旁幫皇上說話,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旨意一下,大老爺的臉都綠了。
京衛指揮使,三品官,負責皇家、京城安危,坐到那位置上的人,都是皇上青眼有加十分倚重的人。
如今居然選了襲朗!
家中有個手握京城軍權的人,別人是再不能位居高位了,那樣襲家的權勢太大,是皇上決不能允許的。
換言之,除非襲朗在三年孝期內丟掉那個官職,否則,他是不能起復了。
襲朗能丟掉官職麼?怎麼可能呢?號令幾十萬軍馬的名將,肚子裡的墨水也不少,掌管區區京衛指揮使司,完全不在話下。
多年來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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