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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年輕的鶯鶯燕燕對她長情的女子,在兒子陷入風波時便是驚慌,也不至於主動給人詬病她的把柄。
眼下即便是三公主只一心離開京城這個讓她傷心疲憊的地方,皇后少了一個幫手,也不至於糊塗到這地步——而在上次周家把女兒送上門做妾的那天,香芷旋真是覺得皇后糊塗到家了。
香芷旋再反觀皇后多年來被太后壓制的情形,那該是比婆婆艱辛百倍的處境,需要的是比婆婆更能隱忍的性情。
想到這些,她放下了手裡的繡活,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一面小口小口地喝著,一面靜下心來,慎重地梳理方才所思所想。
她得出的結論是,要麼是睿王妃假借皇后名義,勸說周夫人做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事,要麼……就是皇后故佈疑陣,讓襲朗等人以為正宮與睿王已經驚慌失措,行事完全沒了章法。
若再有可能,便是皇后借上次的事讓睿王妃、周夫人來襲府試水,看看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更要看看襲朗是專情還是濫情之人。專情或濫情,都是男子算得致命的軟肋。
要這樣推測的話,今時周家明知襲、陸兩家定了親事還想攪局,不過是讓人認準周家成了驚弓之鳥,已到了不顧臉面的地步。
故意示弱,故意狼狽,何嘗不是朝野之人自保的方式。
越琢磨,香芷旋就越覺得自己想的沒錯。甚至於思來想去,感覺那些可能性,都是皇后想要達到的目的。
這就有點兒麻煩了。
不,是很麻煩。
虧得她之前還以為皇后愚蠢糊塗……她自嘲地笑了笑,額頭險些冒冷汗。
而皇后這些心思,襲朗應該看出來了吧?要是沒看出來,上次就不會輕描淡寫地打發走睿王妃與周夫人母女三個。
他只是不與她說,不想她多思多慮。
說到底,她倒是應該感激周家——周家想將不顧臉面狼狽不堪做到盡善盡美的地步,落到了她眼裡,便是沒必要,是畫蛇添足的感覺。
周家去陸家自討沒趣,襲家還能深究給他們點兒顏色不成?誰會那麼閒。
也正因為理順了來龍去脈,香芷旋改變了主意,將想法如實告知寧氏,又遣了人去周家傳話,委婉地告訴周夫人,襲家沒工夫款待她,不需上門了。
寧氏聽了香芷旋的話,也是險些額頭冒汗,轉頭請了三哥過來說話,言辭隱晦地問了問外面的情形。
寧三老爺就與她提了提外面的情形,說上至睿王下至其黨羽,這一陣都是偃旗息鼓,似是刻意示弱的用意。正因此,皇上動了惻隱之心,再看到言官彈劾睿王的摺子,已有些不悅,讓太子代替自己訓斥生事的人。
寧氏沉思片刻,“這樣一來,不是要韜光養晦幾年,便是要有大動作了吧?”這是她根據這些年來聽到的經歷的風波得出的結論。
寧三老爺點頭,“睿王正月裡就要啟程送親,在他返回來之前,應該都不會再出風波。”走之前目露欣賞地看著她,“坐在內宅便想通這些,換了男子怕是都不行。”
寧氏不由失笑,心說這可不是她自己就能想通的,只是不好實說罷了。送走兄長,與香芷旋說了一陣子話。
香芷旋要求不高,有事也無妨,只要讓她順順利利生下孩子再鬧騰就行。現在她這情形,真是鬧騰不起。
與婆婆弄清楚由來之後,香芷旋才與襲朗提了提。
襲朗特別無奈地看著她,“你就不能傻吃傻睡的生完孩子再想這些事?”
香芷旋橫了他一眼,“那你就不能有事當即告訴我,不讓我自己琢磨?還傻吃傻睡……孩子都會跟著我變傻的。”
襲朗忍俊不禁,噙著讚許的笑,捧住她的臉,用力地親了一下,“等你生完孩子,什麼都不瞞你。”又給她找事做,“去給大姐大姐夫寫封信。”
“行啊。”香芷旋道,“正好過些日子要送年貨過去,讓管事帶著書信過去就行。”
她去了西次間,襲朗意識到了一件事,出門去吩咐了趙賀一番。
到了臘月中旬,香芷旋著手準備年節事宜,又和寧氏一起張羅著找了幾個奶孃。
她的產期是正月末或二月初,產房要提前佈置起來,奶孃也要提前留在府裡預備著。
聽侯媽媽與藍媽媽說過有的女子親自哺|乳,她也動過這心思,與蔚氏說了說。
蔚氏勸她,說要是不主持中饋還行,既然是主持中饋的人,親自給孩子喂|奶的話,平日裡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孩子不定何時就餓了,不能讓孩子捱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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