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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已是淚水成河,就是一向剛硬的酉熾也抹了兩把眼淚,宛鳴由衷暗道幸在那日沒給這冢宰下了屍蟲,不然便毀了郡王多年所願。
四人卻猝不及防,從背後探過來一個眉眼粗獷但卻梳著婢女雙髻的腦袋,得意的道“嘖嘖,我家小祖宗真是太有本事了吧!”
竟敢擅闖後院,宛鳴眼中慣性的捲起了殺人邪風,抬腕便向裴二孃施上一招絕命鎖喉,卻不料被裴二孃一把握了手腕一折,大手隨後就鉗住了宛鳴的小下巴讓她動彈不得,拍拍她的臉蛋兒,鼻哼著道“小丫頭,敢在姑奶奶面前撒野!非抽了你這身小骨頭墊桌腳!”
酉熾倒是一眼認出這不就是那當年那據山為王,屢劫官道,驚得朝廷不得不出動重兵剿匪的母夜叉裴二孃麼?
不但身手了得,更是出了名的爆烈脾氣,酉熾忙對宛鳴喝道“還不向裴寨主賠個不是?”
裴寨主?
宛鳴一愣,暗道難怪這悍婦竟然如此好身手,可身為廣陵王府護衛那從來都是對別人拔皮抽筋,何時向人賠過不是?
忙眼風示意青陟和玄靈幫忙,若能將這母夜叉拿下,倒也還能維護了廣陵王府護衛的尊嚴。
這眼風自是收在裴二孃眼中,瞟著青陟和玄靈,呲了犬牙冷笑道“兩臭小子長得還細皮嫩肉的,看起來挺好嚼啊!”
想起這母夜叉當年抓黃大虎的傳聞,青陟和玄靈齊齊一顫,被捉了壓寨,那可真是皮骨不存啊?
青陟立時嚴肅的表示“裴寨主又不是用劍的,在下沒興趣過招!”,說著一提腰間長劍,大步走了。
玄靈連忙捂住細皮嫩肉的臉,顫顫的笑道“江湖規矩,女人間幹架,男人哪能插手?裴寨主,你們繼續!繼續啊!”,忙跟了青陟身後飛溜的竄了。
惹得宛鳴暗罵好不講義氣,只得對那母夜叉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
院外雞飛狗跳,院內卻是一片靜謐……
冢宰扶那廣陵王在池畔案旁緩緩坐下,拭了下額汗,感嘆著與這修羅的交易,總算是完成了。
因覺著削副柺杖著實拿不出手,此前便壯著膽子拖了陰一施去那亂葬崗翻看了好幾具白骨腿骨,幾夜沒睡,才做出這樣一雙木質內裡,包裹膝蓋,並內藏機關的硬靴。
看來這廣陵王對這交易也很是滿意,化敵為友應是能水道渠成……
廣陵王卻是抬指撫過那靴子上精細的繡紋,唇角含笑的問道“沒想到冢宰身為男子也會做靴子?”
“這個……”
冢宰額角微挑,忙端直脊樑刻意做出兩分男兒氣概搪塞道“在下幼時陪小妹一起學了一些!”
廣陵王卻不置可否的一笑,並親手擺了案上象戲,邀冢宰搏玩。
為了跟這廣陵王溝通順暢,冢宰近來倒是刻意琢磨了一番象戲的玩法,思量在這廣陵王心情大好之時,正是與他進化出戰友之誼的大好時機。
冢宰便是不動聲色的讓了一“車”一“馬”,並自做了個“相飛野田”的局面,蔥玉指尖一點對方“馬”子,長嘆一聲道“在下進退維谷,怕也只能垂死掙扎了!”
廣陵王稍作思度,長指卻是輕挪“馬”子,避過那相子的田格,卻是任冢宰一“車”直逼了自家“將”門,便是道了一聲“本王輸了!”
這番乾脆利落的動靜,卻讓冢宰後背冷汗,想來莫非是自己剛才讓子讓得太過拙劣而敗了這修羅的興致。
正想再擺一局,盡力相搏,以作補救,卻聞那廣陵王似有薄怒的道“冢宰有話便直說,本王不喜冢宰如此吞吞吐吐!”
這番話倒讓冢宰又自生出兩分小人之心的猥瑣之感,這廣陵王絕非常人,心機倒確實不能在他面前久耍,便索性直言道
“在下是因獨孤家手握重兵而被皇帝所忌,意欲除之。
而廣陵王乃是前朝宗室,從來改朝換代,莫不將前朝餘孽斬殺怠盡,廣陵王應當深知自己不過是那皇帝所用的一把神兵,而飛鳥盡,良弓藏。在下若死,廣陵王這把神兵可也少了幾分存在的餘地?”
話說到此,冢宰便覺應當適可而止,這番話對那瘟神尚且起作用,對這修羅定也該有些效應。
可那知那廣陵王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便是淡睨於她,沉吟不語,那雙邪魅的眼眸似流轉著看透她真身的銳光,讓她毛骨悚然,想起那日削襟一劍,不由將衣襟攏了一攏……
廣陵王似看出冢宰的驚惶,淡淡而笑,語聲柔緩,“本王絕不會害冢宰性命!”
說話間,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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