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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經的道“漢王可聽見了?他沒有謀反!漢王為何光天化日抓捕戰功顯赫的將軍啊?”
漢王暗罵好一個奸詐的斷袖,這當著他的面兒都想使詐脫身,可低頭見那斷袖微揚著小臉,水眸瀲灩的望著他,便又幾許恍神。
因這幾日稱病沒上朝,漢王已是好幾日沒與冢宰照面,本以為如此便會將這張面孔漸忘乾淨,可此時見著,卻仍覺心下抓撓,苦不自勝。
只得暗暗用力定了心神,作出一臉冷厲,道“接到關中稟報,獨孤旦叫囂謀反,還置兵梁下。這般罪證確鑿,容不得他不認!”,說畢,便是領了眾將那獨孤旦押解而出……
冢宰情急之下,死死拽了那漢王胳膊,“他本就口無遮攔的,剛才他還叫囂要殺了我,不也沒有當真下手麼?難道能因著幾句話便能定下謀反大罪?若是拖他走,有膽便先殺了本冢宰!還真當我獨孤家好欺負麼?”……
這番話配著兩分壯氣說得通暢淋漓,獨孤旦都是一愣,他待這侄子涼薄,實萬萬沒有想到這侄子會這般拼死護他,想起昔日堂兄待他的恩情,心下便更是追悔莫及,吼道“我好歹也是你長輩,哪要你個小輩來救?你替我照顧好翠伶他們母子就行了!”
冢宰咬牙罵著蠢貨,握著那漢王胳膊的手也不覺又緊了一緊。
漢王微怔,那雙握著他胳膊的小手微有顫抖,可那容色卻是一副魚死網破的絕決。
其實這番情形,大可給這斷袖也安上一個夥同謀反的罪名,即使不能殺他,也必然可趁機奪了那大冢宰之職。
可看著那張與那女人一模一樣的臉孔,漢王卻是怎麼也吼不出那個“殺”字,那女人不在了,可卻能從這斷袖的面龐上看到那女人的英容笑貌,有時能恍惚覺著那女人還活著一般。可若這斷袖也死了,便真是再也見不到那女人鮮活的模樣了。
漢王微微蹙了蹙眉,雖不忍要這斷袖的性命,但獨孤家的勢力卻不能不趁機拔除,冷厲道“獨孤旦既如此口無遮攔,便是擔不起關中重鎮。那些兵馬便該交出由他人統領,這般也才能防他興兵作亂,叛逆大周!”
殺不殺獨孤旦事小,重要的是先拿到那獨孤旦所轄的兩萬兵馬,一旁的吳允禮都覺此計甚妙,感嘆自己追隨的王爺不愧是能擔大任的帥才。
冢宰也暗道這漢王雖詩書少念,但想必兵法是滾瓜爛熟,只要拿走了那兩萬兵馬,便如同砍了獨孤家一臂,而獨孤家剩下的也就只有分散駐紮的三萬兵馬,想要繳除,也不是難事了。這兵馬是萬萬不可交的……
而那翠伶瞥見程連給她使來的眼風,便是心領神會,衝上去對獨孤旦哭得悽悽咽咽,
“將軍,你交出來吧!你要保著性命啊,妾身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啊!”
獨孤旦一陣悽然,他雖妾室不少,但這些年盡是沒個一男半女,他好難才盼到這個妾室有了動靜,實在想親眼看見自己兒子呱呱墜地,終是咬了咬牙,下了決心,
“好!我交!調兵的軍符就在我懷裡揣著!”
冢宰頭疼欲裂,暗罵了聲這個蠢材,若是交了兵馬,便將你最後活命的理由都了斷乾淨。
可那翠伶的手已是伸進了獨孤旦懷裡,轉眼便摸出了一塊銅鑄的牌符,交到了漢王手中……
漢王掂了一掂,唇角揚起笑意,將牌符隨手揣進了懷裡,可思量在真正拿到那兩萬兵馬前,還是不能放了這獨孤旦,以防節外生枝,便是喝令暫將獨孤旦投入獄牢,稍後再審……
冢宰暗道進了牢獄,必活不過明日,還何談稍後再審。
雖說這三堂叔粗魯暴躁,但其實從小到大對她卻是很疼愛的。三年前,聽說她被冤死時,這三堂叔不待父親說話便是第一個氣勢洶洶的快馬加鞭的衝來了都城,不是父親攔著,這三堂叔已是衝去踏平漢王府替她報仇了。
如今如何能眼睜睜看他去死,冢宰便只是寸步不離的跟了上去,思量無論如何先保下這三堂叔性命再說。
獨孤旦又是一愣,沒想到這侄子這般仗義的待他,不禁又為先前的作為悔恨不已,只是擔憂自家那嬌妾和腹中的孩兒。
雖獨孤旦愁腸百折,那翠伶卻是瞅著那粗人眼下的窩囊樣,作著思量,如今兵符已到手,這獨孤旦很快也難逃人頭落地的命運,她還是要另找個金主才好。
見那程連意氣風發的走在前頭,便是貼了上去,眼角眉梢皆是春情,幽幽的朝那情郎耳邊嬌柔的吹了口氣……
卻哪料那被拖拽而行的獨孤旦卻似有感應般的忽然回頭,恰恰正看見自己百般嬌寵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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