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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分外擔憂,“兄弟們聽說主公昨日受了傷,都很擔心,便是讓卑職來看一看主公的傷情!主公臉色很不好啊?”
冢宰心裡一暖,那十八個與她飲過歃血酒的兄弟果是關心她的,忙擠出笑意,“沒有大礙的!”
可走了兩步,卻是一陣眩暈,腳下一個踉蹌便栽進了那風戍的懷抱。
風戍忙將她扶好,焦急不已,“這還是沒有大礙麼?”……
“這是又在裝病,想偷懶吧!”,卻見秦蕪雨臉色寒霜的步上來,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秦蕪雨這番冷嗤,讓風戍頓時怒色上臉,瞪著秦蕪雨便是喝道“秦蕪雨,你竟敢對主公這般無禮?”
“義父令我監督她!我便有責任……”,秦蕪雨蹙了蹙眉,暗道該如何向風戍解釋這看似仙姿風流的“主公”,實則就是那懶散調皮的小姐啊……
而冢宰心下更是憋悶得緊,可瞅著秦蕪雨那能結出冰花的臉孔,忽然覺著沒必要與他辨解,浪費氣勁兒。便是把著風戍的胳膊用力爬了起來,可咽喉卻是上了一陣腥氣兒,竟是幽幽沁出嘴角。
她抬袖一抹,竟是一抹血痕,要了命了,昨日震傷了臟腑,今日又受了那瘟神驚嚇,莫不是還落下個吐血的病根不成?
而那月白袖角上的血色,讓秦蕪雨也好生一驚,忙是抬手去扶她,卻被她一臉犟色的別開手來,只是扭頭對風戍吩咐道“送我回府!”……
風戍氣得踹了秦蕪雨一腳,便是心急火燎的將“主公”送回了府去,剛入府門便是急吼著“主公吐血了!!!”
這一聲吼,驚得滿獨孤府雞飛狗跳,家丁丫鬟們哭天抹淚,連連朝天作揖,祁願自家小主子莫再有個三長兩短。
正在後院修整花草的春妮更是嚇得被花鋤砸了腳背,衝將上來,便是拽著“公子”衣袍哭得聲嘶力竭“公子啊,你不要死啊……都是奴婢該死,不該把你不能人事的秘密說出去……”
“唔!!!”,眾下人齊齊噤聲,然後又齊齊哭得格外淒涼,老爺就剩小主子這一根獨苗,卻也是要絕了後的,老天不公啊……
冢宰捂額,老天憐見啊,本冢宰想一個人靜靜。
乳孃一面抹著淚,一面將陰一施所開的方子就在小膳房的黃泥爐上再熬上一副,焦急跟回的秦蕪忙是幫忙扇著爐火,卻被乳孃劈臉兒埋怨道“就是怪你!昨日才受了傷,你今日便是逼著她去官衙。你就是個狠心的……”
秦蕪雨也是自責,後悔今日還對她發了那陣脾氣,可是見了那漢王抄的那向她表白的文章,再想起那漢王昨夜吻她的情形,便是忍不得那般口無遮攔了。
思量著趁送湯藥的機會將她哄上一鬨,可卻是被她絕決趕了出來。怕惹她再動氣,秦蕪雨便是也不敢再去打擾她歇息了……
……
而風戍見冢宰服了藥湯睡下後,仍是唇無血色,便是陪著乳孃守在榻邊,不願離去……
乳孃摧摧肩頭,竟瞥見已然入暮,這才想起風戍整日沒進飲食,忙是去膳房做了兩個簡單小菜,想讓風戍好歹填一填肚子。可端著飯菜而回時,卻是瞅見風戍坐在榻邊,背粱挺直,那雙眼窩深深的大眼靜靜望著熟睡中的冢宰……
風戍那眼神中的憂傷,讓乳孃一愣,這風戍也是老爺養大,雖說生得高大魁偉,一副男兒氣慨,可聽說卻是個真正斷袖,莫不是看上了“公子”吧?唉呦,又是個苦命的娃啊……
乳孃將飲食擱在矮案上,輕聲笑道“快吃些,晚些還要回凰棲宮去當職,費氣力,餓著怎麼行?”
風戍點頭謝過,可拔拉了兩口飯菜,便忽又愣了一陣,扭頭又細細端詳了榻上的冢宰一會兒,終是忍不得輕聲問道“裴姨,你跟我說實話,那其實是小姐吧?”
這話頓將乳孃駭得險些斷了氣兒,本就睡得很淺的冢宰也幽幽睜開了眼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五 深宮
乳孃正在琢磨怎麼搪塞,才能消了風戍的疑問,卻聽風戍低聲道
“三年前,小姐下葬時,是我和秦蕪雨一起抬的棺,掂著那棺木的份量,根本就不像那棺中躺著人,那時,我只當是小姐瘦弱,沒有細想……
可那日在凰棲宮前,主公拍了拍我的肩,那個動作是小姐以前跟我玩笑時常做的!今日,我送主公回來時,還留意他……他,沒有喉結……”……
“呦呦,沒看出你個大個頭這麼有眼力,好給我獨孤家長臉啊!”
冢宰索性揉著額頭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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