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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她何至受苦於斯?你又何至受苦於斯?”
“當年若有人勸殿下放棄阿容,殿下可會從命?”永明行至門口,司馬熾突然出聲問道。
永明停頓了片刻,離去之前,終沒有回答,只道了一句:“禁衛我已打點好,明日出不出館,就看你自己了。”
“殿下可以說,‘我可沒你固執,你沒見娶阿容前,我納了幾房侍妾,孩兒都生了幾個了?’啊!”
言至此處,阿錦忍不住插嘴道。
我“噗嗤”笑出聲,見永明一臉無奈乏言以對,對阿錦道:“世間人事各有不同,如何能一概而論?不論過往,既見將來。重要的是遇到所愛之人以後,將心比心、真情相待。你沒見殿下如今對王妃珍之重之,目不旁視?”
永明有些困窘,亦道:“彼時年少懵懂,一眼驚鴻,的確不至情深不渝。加之生在皇室,總有身不由己之處。而後會對容兒念念不忘,當初自己也始料未及。可現在……”他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是有些理解你們國公的。”
我笑了笑,不再言語。
隔日,司馬熾入宮,在常春殿前跪了一晝一夜。
大約入暮時分,玄明帶著宮僕出殿時,被他出言攔住。
“拙荊頑劣,不知所犯何事,觸怒龍顏。還望陛下念其年幼,小懲大誡,允其改過自新。”
“年幼?”玄明冷笑道:“你可知劉雲靜今年已過十八?若是尋常人家,已做得幾個孩童的娘了。”
“那臣……願替拙荊受罰。”
“若,她犯的是死罪呢?你願代她去死?”
“以臣的身份,早該視死如歸,苟活至今已多蒙陛下聖恩,死前若能救她一命,也算死得其所。”
玄明負手大笑,看著石階下正好款款行來的永明,道:“你們二人為了一個劉雲靜,當真是殫精竭慮啊!”
永明站立於石階下,眼看玄明離去時臉帶怒色,暗覺此事不妥。他甚至開始思慮,是否該冒著忤逆之罪將此事告訴祖父劉殷。誰知道,第二日日出時分,常春殿突然穿出諭旨,準了尚跪在殿前的司馬熾至佛堂,接我回家。
“可見皇兄仁德,先前只是一時悲傷氣惱之故,不是有心為難你們的。”
這是永明對此事得出的最後結論。
當時我正捧著一杯荊楚茗茶出神,耳邊浮現佛堂中玄明冰冷嘲弄的話語“是因為司馬熾?還是,因為永明?”“溫泉宮宴上不過片時,便那般按捺不住,尋藉口與司馬熾離場溫存;臨鳳閣眾目睽睽之下又與永明親熱,劉雲靜,你不愧名士之後,一身好手段啊!”
那樣的玄明,會因為司馬熾和永明的求情改變主意嗎?還不如說,他二人如此鍥而不捨為我奔波,才更讓玄明震怒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1 章
日光透過薄雲淺淺灑下,微風吹過,挾起陣陣蓮香,伶俐地翻動書頁。
我眯起眼,舒展四肢,懶洋洋地斜躺在軟榻上,歪過腦袋,看面前山石邊上,一身白衫罩著輕紗的司馬熾長身玉立,低頭打理桃果。
明明是那麼清瘦的人,抱著我穿過皇城行了一路,也不知,我重不重。捱了那十幾日的餓,也該清減不少吧?
“我重嗎?唔,你抱著我出宮的時候……”
話問出口,我移開目光,禁不住嬌羞起來。
“重。”
“哦。”
唉,阿錦說我瘦了不少,果然是騙人的。
“不過,尚且抱得動。”
真的嗎?我低頭,心中幽幽浮起一絲莫名感動,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喜了半日,方緩緩回過味來,“尚抱得動”說的是他“力氣大”,跟“你不重”半毫關係都沒有,我感動什麼感動?
“為什麼要進宮救我?你待罪之身,本不應再惹是非的。”
握著匕首的手一滯,他想了想,道:“我怕,永明再來打我。”
我無言以對,只忽然開始懷念那個沉默不語的司馬熾。
削好皮,切分果肉,動作嫻熟得有些晃眼。桃果乖巧地臥在他掌心任由宰割,我看得入神。然後,他停住手,說:“我原以為,你重回宮中了。”
那一瞬,我花了好大力氣,按捺心中升起的一點不切實際的希冀。是捨不得嗎?哪怕只有片刻,你曾捨不得我嗎?
“我很為你高興,還以為,我們之中好歹有一人,能重回所愛之人的身旁。”
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澀,我低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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