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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當年玄明專為蓄寵靳皇后而興建的那座“靜月光”。
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我有些按捺不住,左右環視。陳元達沉沉地看了我一眼,迫我立刻收回目光。不會的,密函並不曾署名,為防他認出劉氏筆法,我還專門用左手寫就,絕沒有理由認定是我。
靳準開始有些不安,四下望了望,不經意抬手撫撫耳垂。
司馬熾察覺了異狀,不明所以地向我投了一眼。彼時他還不知道,是夜,註定血腥無眠。
我無意為自己辯解。那件事,確是因我年輕蠢笨,甚至,不明是非而起。當初回到雲林館時,司馬熾傷得幾欲殞命。除了一報還一報,我什麼都沒想。沉不下心查究絹帕的來源,亦沒有餘地追詢秦忠下落以及到底受命於何人。就憑他隸屬靳準部下,和那句“回去稟報娘娘”,我便認定了禍首。殊不知,宮中的娘娘,何止千百?包藏禍心的,又豈止百十?
靳月光私通禁衛,有違禮法罪不容誅,可畢竟與我無涉,本不該橫加牽連,致其墮入萬劫不復。一切,只是因為我的無知。
宮門大開,邪風狂雨,雷霆萬鈞。床幔間肢體纏繞,如火如荼。
宮人顧不上禮數,驚起四散,器物一片凌亂。眾臣工與夫人不忍卒視,紛紛避開目光。靳準噗通一聲跪倒在玄明身前,直呼家門不幸。陳元達執手不語,我與司馬熾對覷片刻,亦低下眉眼。劉玄明挑了個好由頭將自己的寵妃捉姦在床,用如此慘烈的方式。
他狀似無意,執過引路宮燈,吹熄。在床榻的對面階臺處岔腿坐下,拂了拂衣袍上的雨珠,好整以暇地看著階前衣衫不整、慌忙跪地的嚴信。
靳月光自床榻披衣而立,規整地系起衣帶,理好潤澤的烏髮。近前時,面色無驚無喜,彷彿尋常待客,對玄明道:“皇上如此大陣仗光臨,為何不提前通傳一聲?無端端令臣妾預備不周,在眾卿面前失了顏色。這怠慢臣工之罪,可要皇上自己擔著。”
玄明輕笑,拾起散落一旁似是腰帶的衣件撫弄,道:“怎麼會?月娘風華絕代,越是失措越見好處。今日眾臣有幸領略,謝恩都還來不及呢!”
御史陳元達一臉正氣浩然,鄙夷道:“無恥妖婦,還不跪下領罪!”
氣氛霎時凝結。玄明不動聲色,靳月光低首,見地下戰戰兢兢跪著的父親靳準和情郎嚴信,猶疑片刻,終也在他們之間緩緩跪下。
玄明撫額,一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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