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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不喜歡我!右一刀,讓你喜歡蘭璧!我軍定會所向披靡……”
我忍不住笑道:“那你不如廣招閨中怨婦出征,必定勇猛無敵。只是如此一來,未免太便宜你們這些將帥了。”
我倆笑了一陣,漸漸沉默下來後,我低頭猶豫片刻,道:“王妃她,從前鍾情於阿熾的。你可知道?”
他笑了笑,轉頭望向城外無際的荒涼,道:“中山王雖粗枝大葉,畢竟不是傻子。”
聲音清越染笑,似乎世事於他了無羈絆,讓我想起在平陽客棧中,頭一回聽見他與玄明談話時的情形。
“那你還讓她與阿熾一起去幷州?”
“若想知道鳥兒會不會回來,唯一的法子,就是放她飛一飛。”
我有一瞬的不適,蹙眉問道:“你只當她是自家豢養的籠中鳥?”
“囚著她的,是漢趙,是平陽。而我,只想成為她捨不得飛走的原因。”
“她若是真不回來,你怎麼辦?你捨得?”
他輕嘆了一口氣,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或許去追她回來,或許就放她遠走。像你我這樣的,難免進退兩難。”
他停了停,又道:“你知道,到時我們該如何麼?”
“如何?”
“去算一卦,就清楚該怎麼做了。”
“王爺果然英明。”
“卦象開出時,你若滿心歡喜,便照著去做;若霎時難掩失落,便反著去做。你說,這是不是個好法子?”
我看著永明單純明朗的臉,忽然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雲靜,你可記得,遇見他之前的日子?”
靜默良久之後,他這樣問我。
“遇見她之前,我一直過著桃紅柳綠、放浪形骸的日子,到後來納妾生子、縱橫沙場,其實已算暢意。說實話,就算現在沒有了她,我還是可以照著從前那樣活下去。旁人看不出什麼兩樣,只有我知道,那是不同的。我會永遠記得,她是如何笑的,笑起來,又是如何讓我心動、讓我情不自禁地跟著她笑。以後,我還是會笑,可是,再不是那樣的了。我會永遠記得,有一種更好的日子,叫‘有她的日子’,是我再也過不上的。所以你說,人生諸多煩擾,是不是皆因記性太好呢?”
漢軍的旌旗在風沙中獵獵有聲,遠處有蒼鷹低低掠過,留下慘淡的浮影。永明的聲音沉沉悶悶,目光追隨著飛遠的蒼鷹,掩不住落拓自傷。
我曾懷疑羊獻容是否值得永明這樣一往情深。那日看著城牆上,一襲銀紅錦袍富貴如斯的他,忽然明白,喜歡這種事,一向不講道理,身在其中的人仗劍攜甲,與之械鬥,胡攪蠻纏一番,像與自己過不去,又像與所有人過不去。精疲力竭,卻甘之如飴。
佛語之謂緣劫,見之不得,寤寐思服,忘之不得,百轉千回。
“若身在世上註定為情所傷,至少應該慶幸,傷我的,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那幾日,我在百無聊賴中向永明問起過,在洛河西津俘獲司馬熾一眾時的情形。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話與羊獻容在含風殿對我描述的情形,有些出入。
“就是說,你與你的人在洛河對岸追趕阿熾時,王妃並不在他身邊?”
“嗯。當時眾臣護著國公在東岸欲逃往長安,而容兒並未渡河。後來我的人找到她,是在西津渡口往西二里地。”
“可是王妃曾對我說,她是與阿熾一起被你俘獲的。”
“興許是一時口誤。從時間上講,她與國公確實是同一天被找到。也可以稱作‘一起被俘’。”
我點點頭,仍舊是將信將疑。若是我記得不錯,羊獻容在含風殿說的“一起被俘”,並不像是這個意思。照永明的說法,當時她與司馬熾一個在東一個往西,根本是南轅北轍。永明等人全力抓捕的是司馬熾,已在二里之外的羊獻容按說是很有機會逃脫的。
我道出這個想法,永明搖搖頭,道:“我的親信都知道,雖然皇兄要的是國公,我要的卻是容兒。所以他二人,都是我們勢在必得的。”
“可是晉皇室那麼多人都在場,為何唯獨丟了他們的皇后娘娘?”
永明沉吟片刻,也道:“我們在西津附近尋了兩日,始終不見蘭璧蹤跡。除非是她有心藏匿,不然……”
“蘭璧若知道了阿熾在你營中,絕不會藏匿。”
“事已至此,只好指望國公在幷州的一線希望了。”
也許是羊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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