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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江源鳶果斷道,“無憂在他們手裡。”
“無憂?”趙臨淵琢磨了一下,這該是個女子的名字,便自嘲地笑了笑,“看不出來你江源鳶也是會牽掛女子的人。”
“我也是人,是人,就總歸有牽掛的。”江源鳶揉了揉腦門,“衛國的酒,是要烈的多。”
第二日一早,江源鳶便佯裝做剛剛回衛國的樣子,趁著天色還未亮,駕著馬趕去了離衛都最近的一個驛站,然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吩咐他們派人用最快的馬去宮中稟報,說自己今日便到。
江源澈接到訊息後便告訴了凌雪看,凌雪看的意思是,率百官到城門口迎接。這原因有二:一是表現出了江源澈對兄弟的掛心,也傳遞出了衛國上層絕對穩定的訊號;二是江源鳶去宋國為質多年,對維護衛宋兩國和平也起了相當大的作用,所以應把他當功臣對待。
此時,凌雪看還不知道風許塵所說的計劃有變是變的哪個部分,所以她實際上考慮的是,這樣能夠讓江源鳶這個離京多年的質子在百官心中樹立一定的威信,也好進行他們後面的計劃。
衛都城門樓上,江源澈立在中央的位置,朝著遠方江源鳶將要行來的方向望去,不知等了多久,才見到有人駕著一匹白馬,著著一身紅衣而來。
“駕——駕——”江源鳶也望到了城門樓上密密麻麻的人影,不由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然而這馬並不快,他只是想要裝出思念故土心切的樣子。
到了城門樓下,江源鳶趕緊夾了夾馬肚子,讓馬停了下來,然後用手上的一塊玉牌表明了身份,兩邊守城的將士便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個禮,之後有人為他牽馬,也有人引他上了城門樓。
“皇兄,你受苦了。”
這是江源澈見到他時說的第一句話。
江源鳶連忙跪了下來,抱拳向江源澈道,“臣參見陛下。”
“皇兄,快快請起。”江源澈將他扶了起來,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朕還記得小時候皇兄帶我爬樹捕蟬,時間太過無常,我都快記不清皇兄的模樣了。幸好皇兄你現在回來了。”
江源鳶微微頷首,“臣也想念衛國得很。”
這時,江源澈突然用了一種極正式的聲音開口道,“江源鳶聽封。”
江源鳶聞言,立即單膝跪地,“臣在。”
“先皇長子江源鳶,幼年即入宋為質子,衛宋兩國常年未生戰事,理應居功。朕現封江源鳶為順王,食邑萬戶,冠服視一品。”
“臣叩謝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江源鳶說著,便向江源澈一拜,心中卻想這江源澈小小年齡,心眼兒倒是不少,一來就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順王,他倒是沒那麼容易就順從的。
江源鳶起了身,周圍的百官也都向他道賀起來。
沒過多久,江源澈又問道,“皇兄,前段時間阿姊也去了宋國,不知你們倆可有相見?”
江源鳶看了一眼在江源澈身邊安靜站著的凌雪看,她微微地笑著。他只覺得現今看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極了是個陰謀。
“未曾。”他搖了搖頭,這個答案對他們兩個來說都是最好的。
“那真是可惜了。”江源澈嘆了口氣,又道,“我在宮中已設好了宴,準備給皇兄你接風洗塵,皇兄也好久都沒回家看看了,我們這便走吧。”
“臣遵命。”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宮,這便已到了正午,很快,這接風洗塵的宴席也就開始了。
江源澈坐在了上位,他也特地邀請了趙臨淵過來,其他人都分別列坐在了兩邊,這大殿的中央便是如同往常一般,一群舞女旋轉跳躍。
趙臨淵和江源鳶兩人儘量地保持著根本不認識的狀態,只是偶爾會有眼神交匯,無聊的凌雪看將兩人打量來,打量去,然後低頭吃菜。
忽地,江源澈不知道哪兒不對,朝著舞女們吼了一聲,“跳得這麼難看,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都給朕滾出去。”
眾人為他突如其來的反應震驚了一下,但是沒人開口說一句話,舞女們只好扣了頭後狼狽地退出殿中。
半晌,凌雪看覺得這殿中的氣氛有些尷尬,才向著江源澈開口道,“陛下幹嘛生這麼大的氣。”
江源澈嘆了口氣,“這順王剛回來,朕就讓他的眼睛遭受這等人的摧殘,朕心中有愧啊。”
凌雪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白痴的理由!
“這樣好了。”江源澈突然像是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