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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滾燙的開水突至,像刀子一樣,切割著自己身上的肌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她扭動著身軀,奮力的爬撲過去,從身後抱住東陵弈桀的腿,雙手緊緊的箍住,用盡力氣愄進懷中,狠狠掐著黑靴,猛然留下幾道明顯的血跡。
東陵弈桀驀地冷冷一笑,銳利陰寒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此時的他,全然是從前的那個東陵弈桀,殘忍冷血,暴戾無情,陰寒的語氣裡,奔騰著憤怒的暗流,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暴怒,“哼,不敢?”
看到眼前這個罪魁禍首,他就憤恨難當,深邃的眼眸裡,展露出陰暗懾人的光芒,聲音冰寒刺骨,“還有你不敢的事麼?說,逍遙散是從何人手中得來?”
以她的智慧,還想不出這一石二鳥的妙計來,想必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繡心被他打得暈頭轉向,臉龐腫得像是染血的饅頭,茫然不知所措的望著他,喃喃問道:“什麼逍遙散?妾身真的不知道……”
東陵弈桀深邃幽暗的眸子一凜,陰蟄的目光如同冰錐,殘忍的刺進她的心口,不以為意的露出一抹冷笑,“不知道?在本王面前,還敢嘴硬,膽子不小。”
繡心驚懼的看著他,渾身顫抖得不停,仍是不敢言語。
東陵弈桀黑眸凌厲如冰,薄唇緊抿,眼神陰蟄地瞪著她,似笑非笑的臉龐,邪肆異常,讓人打心底裡發寒,一字一句的問道:“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完整的褪下一張人皮來麼?”
每個字都象是烈火淬練過的釘子,一顆一顆,殘酷地釘進繡心的心裡。
繡心面如死灰的瞪著東陵弈桀,向來知道他狠毒,沒想到,卻是如此的殘忍暴 ,渾身抖個不停, 縮成一團,啞聲求饒道:“王爺,妾身說,妾身招還不成麼?”
她不敢有所遲疑,生怕自己回答慢了,就會面對世上最殘酷的極刑。
東陵弈桀目光驀地一冷,狠狠的踏上她的手腕,腳下一個用力,手骨便碎了,犀利的眸光直視她的掙扎,眸中浮現出陰森的殺氣,淡淡道:“很好,那就說吧。”
繡心慘叫一聲,痛得渾身冷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息,悽聲哭叫道:“我說,我說,藥是託丫鬟買的,只是讓表姐受點刺激,就會小產的藥,其他的,妾身真的不知啊……”
東陵弈桀驀地轉過頭,眸中沒有一絲溫度,低聲問道:“那丫鬟呢?”
莫離眉心微擰,面目沉凝,立即跪下請罪道:“屬下該死,不知那丫鬟武藝高強,一時大意,被她給逃了。”
東陵弈桀目光一冷,聲音冰冷無比,沉聲道:“你的確該死!”
莫離漠然垂首,沉聲道:“王爺恕罪,屬下定會在三日內,將她捉拿。”
東陵弈桀微微眯眸,一個冷然的轉身,在一旁的軟椅上坐了下來,轉眸,看著一旁的牢衛,淡淡道:“剛才的刑罰,繼續。”
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與莫名的瘋狂,身軀蜷縮起來,心中劇烈的顫慄著,低頭頭,幾縷髮絲凌亂的散落下來,伏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東陵弈桀眉心緊蹙,猝不及防的轉身,不悅的眯起寒眸,冷聲道:“放開。”
繡心抬起頭來,臉上沾染了烏黑的血漬,背上的肌膚,有皮褪了下來,髮絲凌亂的洩下來,帶著幾分狼狽,她冷冷的望著他,忽地,瘋狂的大笑起來,“王爺,你就這麼狠心,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為了她,竟然要將我千刀萬剮。”
東陵弈桀冷冷的掃視她一眼,面上波瀾不驚, 中閃過森冷的殺意,腳下使力踢開,加重了語氣道:“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
繡心冷笑著抬起頭,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腿,任他狠力的踢 ,卻是笑得愈發放肆,“我得不到你的愛,你也休想,得到她的愛。我討厭她,討厭她不爭也不搶,就可以讓所有人都遷就她,我恨她,恨她害死我的孩子,恨她奪走了王爺的心。同樣是人,為什麼我要像泥濘一般,任別人踩在腳下,做卑微低下的奴婢,而她呢,就可以一生下來,就做著丞相府的七小姐,還被皇上賜婚做王妃,我的美貌,並不輸給她,為什麼我不行,我偏要做人上人。”
可是,她也好羨慕她,羨慕她心地善良仁厚,羨慕她尊貴的出身,羨慕她可以在眾人的保護之中,無憂的生活,而自己,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
東陵弈桀終於低下頭,深邃的眼眸正視著女子,那雙悽迷哀怒的眼中,終於不再是那麼柔弱乞憐,而是迸射出一抹深沉的恨意。
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