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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竟然哭了。
他想再回醫院一趟,可他沒敢,只得給蘇行打電話,竟然有種低聲下氣的感覺,“你別上班了行嗎?你先看著他,他現在就信你……你不用賺錢,我有……行、行、行,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你不想要我的錢,可季斐沒別的親人和朋友了,你不在,他怎麼辦?”
親眼看到蘇行來了他才敢給看護打電話,把人叫出來,那看護是個男的,顧朗茳毫不客氣地一腳就踹了上去,“你他媽的怎麼照顧人的,把他一個人留那?”
他紅著一雙眼瞪著看護,本來又是在道上混的人,這兩年戾氣愈發重,整個人跟個黑社會的大佬似的,看護嚇的都不敢辯解,只能不住地說再也不敢了。
顧朗茳道,“人要是照顧好了,你全家我都能幫你安排好了,要是出了事,信不信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五天後蘇行帶著季斐出了院,季斐的眼裡終於恢復了一絲光彩,雖大不如前,卻也不至於呆滯無神。
蘇行開了輛很便宜的經濟車過來,季斐好像很高興,摸著車子說,“哥,你都有自己的車了,真厲害。”
蘇行笑道,“二手的,十萬都不到,阿斐以後也會有車的,一定比哥買的都好。”
季斐笑了笑,沒作聲,他朝四下看了看,說,“哥,我們先走走行嗎?我想四處看看。”
蘇行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他摸著季斐的頭,“阿斐你怎麼又這樣了,你已經離開他兩年了,你不記得了嗎?”顧朗茳剛放他走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好像屋外的一切都是珍寶,爭分奪秒的想多看看。這兩年明明好了許多,一見顧朗茳就又回到從前了。
蘇行憤恨難當,“早知道就不該救他。”
季斐連忙一把捂了他的嘴,偷偷地往四下看,“哥、哥,你別亂說,他要聽到的,我知道,他就在附近。”
蘇行一下子抱住了他,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阿斐……”
季斐輕輕拍蘇行的背,“沒事的哥,他說他會離我兩百米遠,他聽不到的哥,沒事的。”
蘇行平靜下來,笑著道,“聽到了咱們也不怕他。阿斐,先上車吧,哥帶你去公園,醫院可沒什麼逛的。”
季斐顯得很高興,乖乖地上了車。
等到了公園,他跟個孩子似的興奮的四處看,走的卻很慢,他的腿不太方便。
顧朗茳在兩百米外的地方藉著望遠鏡看他,看他蒼白著一張臉,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一跛一跛地往前走,臉上卻帶了笑,顧朗茳覺得像有針一下一下扎他的心,猛地把望遠鏡給砸了。
車子裡的人都不敢說話,不知誰突然說了句,“顧哥,真捨不得就搶回來吧。”
顧朗茳突然暴起,槍口直接抵上那人的太陽穴,一車的人都被嚇住了,卻沒人敢攔,顧朗茳那時的樣子太嚇人,跟陷入牢籠的猛獸似的,誰靠近就敢撕了誰。
然後他突然收了槍,頹廢地捂著頭,他想不明白,他愛的人怎麼會被他搞成這樣。
別人也搶人,別人也霸道蠻橫不講理,可不都好好的麼,怎麼偏到他這兒就不一樣了。
他知道自己錯了,可他不知道錯在哪,也不知道怎麼改,他只是覺得自己錯了,雖然沒有人這樣說過。
五天後開會的時候秘書有些猶豫地遞了個電話過來,低聲說,“蘇先生打來的。”要是以往,蘇行這樣的人物顧朗茳斷然是不理的,可是現在跟以前不一樣,秘書有些拿不準。
誰料顧朗茳一看是蘇行打過來的,立刻就接了。
蘇行在電話裡義憤填膺,一個脾氣溫和的人被逼的直爆粗口,“他媽的顧朗茳你能不能講點信用?說了放人走又派人看著是什麼意思?”
顧朗茳往年走的是黑路子,這兩年正在洗白,可是脾氣卻沒見好,但在蘇行面前卻自動收斂了,說,“怎麼了,是不是季斐出了事?你跟我說誰惹他了,我把他連窩端了!”
他這樣沒有自知之明蘇行簡直嗤之以鼻,說,“說的就是你,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跟著我跟季斐”,顧朗茳沉默著不說話,算是預設了,蘇行立即道,“顧大少你好歹是個人物,做事能幹淨利落點嗎?派人跟著我們算是怎麼回事?”
顧朗茳皺了皺眉,難得耐心地解釋,“走的時候你不肯讓我請的醫生跟著,他的病還沒好全,萬一突發了什麼事怎麼辦?再者你現在的經濟條件有限,能照顧好他嗎?”停了停,突然道,“我請的人是專業的,按說他們跟著你是發現不了的,蘇行,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蘇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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