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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奸笑:“有你們就成!”
蘿蔔長好奇:“你當時不是也很害怕嗎?”
我繼續奸笑:“怕完就忘了。”
蘿蔔長絕倒:“你當這是屁啊?放完就算了?”
我擠擠眼睛:“不算還能怎樣?
難道你以為,恐懼,悲傷,憤怒這些情緒,會給你帶來幫助?不,出事的時候,它們只會成為你的阻力!而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有你那恐懼的時間,還不如全部拋諸腦後,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難道你以為,今晚咱們不會繼續去查?老弟,你確定這樣的查案狀態,沒有被人到長安府,丟過投訴函?”
離讚許的笑笑,拍了拍蘿蔔長和小飛飛的肩膀——“去補個覺吧,晚上照常行動!”
當天晚上,我們照舊一行四人,奔赴“香香鴨”。出門之前,小飛飛掙扎,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鄭重的從他的小寶庫裡,給我們一人了一隻小香囊,千叮萬囑:“別在腰上啊!一會兒爬牆的時候,小心!千萬別掉了!”
蘿蔔長把香囊靠近鼻子,嗅了嗅:“這裡面什麼味兒啊?好像不是現在東西市流行的老山檀香啊……有點怪怪的……”
小飛飛拍著胸口保證:“是去今晚這種地方,最好的驅邪避煞香囊,我何愁飛特製的!效果管用著吶!為數不多,好好珍惜啊!”
蘿蔔長非常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學精神:“那到底裡面是哪種香料啊?告訴兄弟,回頭我給ooo組每人做一個!”
小飛飛打量了一下蘿蔔長,不急不緩的說:“巴豆二錢,老鼠屎十粒,蟑螂須三根,壁虎尾一條,臭蟲一條,蛆四組,蒼蠅兩隻,牛糞一陀,在鍋裡空炒五個時辰,用廣藿香和蜂蜜調勻………”
話沒說完,蘿蔔長拿香囊的手就開始抖,作惡心嘔吐狀,某離卻神色自若的把香囊在腰間繫緊,還紮了個連雲扣。小飛飛嘿嘿一笑:“還是宋老爺識貨!我這個法寶一上,普通的孤魂野鬼,還真不敢靠近!”說罷,半惡作劇半熱心的幫蘿蔔長結好香囊。
我依樣畫葫,也集結完畢,不知道今晚將領略怎樣的“奇聞異事”,我的心情,焦急中潛伏緊張,緊張中又混雜了躍躍欲試,矛盾無比。
二更,還是二更,我們周圍,夜已漸漸深去,麻痺頭腦和五感,出奇的在寒意中穿插窒息的壓迫力。
四人都不苟言笑,靜靜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是的,我是這麼認為的,甚至肯定,那個時刻會到來。
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我總感覺,我的背後,彷彿有一雙巨手,一雙躁動不安的手,費勁伸出一跟粗壯的食指,用力的撥轉著著命運的輪盤;而每個輪盤,都是由難以計數的齒輪密密嵌合而成,且每一個嵌合的結點,正是這空虛到不著邊際的暗夜——我似乎都能聽見,靜夜裡,那些齒輪,每一下,“喀嗒”,“喀嗒”的撞擊,磨礪著我的心跳,綿延四肢百骸,渾無際涯。
“香香鴨”,已經日餘沒有賣鴨脖子了,可是,老香味久久不散,充斥著前廳後院。平時聞起來,著實垂涎欲滴,不過此時此刻,濃郁的卻象凝固的膏體,帶著隱隱的腥沒味道,讓人匆匆嗅完,就要呼哧呼哧喘粗氣。
自古華山一條路——還是死憋啊!我捂著嘴,開始胡思亂想。剛從索道,經智取“399”階梯到北峰,離華山蒼龍嶺還有幾百米呢,萬惡的更夫又準時上工了。“幫幫幫”三鑼加上他的大嗓門,徹底粉碎了我的華山名勝一夜遊。
長保的屋子裡,很快有了反應。長保彷彿得到了某種訊號一樣,立刻就精神起來了。《食譜大全》渾然不敵,長保似乎馬上變了一個人,開始調脂弄粉,對鏡梳妝。
就在我們都以為,男版周媒婆又要粉墨登場的時候,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情生了。長保老兄今夜居然很正經的只是把眉毛塗塗粗,臉抹抹黑,嘴唇抿抿紅而已,連髻和周媒婆標誌性的大黑痣都忽略了。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長保開始換衣服了。床裡摸出的,儼然是長安城裡,前陣子,風靡一時的年輕小夥子專用的棗黃色亮布長衫。小飛飛還趕潮流去昭國大街買過一件兒呢,回來被我們諮詢館隔壁的“老賴湯餅店”的湯婆婆順路取笑為:“老大不小的了,也好意思學著二十歲的後生穿!”
何愁飛為此被我們取笑了一天,鬱悶了很久。現如今,這長衫讓長保穿了,我們一眼就認出其中的門道——這件衣服,絕對也不是長保的!
佐證更加明顯——棗黃色亮布長衫穿在長保身上,長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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