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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小團黑糊糊的東西,在指間搓成均勻一小粒,粘在下巴上。
最後,長保對著銅鏡,嫵媚而風情的翩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板牙,再照照,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腰一挺,把銅鏡放在桌上,又向床邊走去,
我看來看去,不對呀,這黑小粒,太眼熟了;再加上這妝——活脫脫一個周媒婆啊!
周家三姐妹,臉上都有標誌性的黑痣。比如,牙婆販子周大娘,黑痣在上唇;而南音的母親周媒婆,大黑痣卻是在下巴上。
就見長保在床前,一下子把全身衣服都脫的精光,然後,在枕頭下面,取出一個包袱。開啟,裡面是女人的衣裙,攤在床上,他有序的先穿上抹胸,接著是內裙,然後襦衣,最後外罩衫裙。
款式很老,是上了年紀的婦女穿的。直接說了吧,一看就是周媒婆平時的衣裙,裙襬上還沾著油漬呢;而且,尺寸也不對,周媒婆矮,長保穿了,就是吊在身上。
一定是長保偷了周媒婆的!我斷定!燭光打在長保的側臉上,看上去,是那麼的詭異;我覺得,我周遭的空氣都凝結了,我呼吸有點困難,渾身上下,直冒冷汗。
長保穿好後,移步走向門口,離一揮手,我們迅閃向暗處。長保出了房間,徑自向那頭走去。腰肢扭擺,腳踏貓步,路過明風的屋子,又路過林師傅和周媒婆的屋子,來到南音門前。他熟練的抽出一把小刀,在門閂處輕輕一頂,門就悄無聲息的開了。
我們跟在後面,見他進了房,也不點燈,就在南音床前的不遠處的小排凳上坐下,死死的盯著熟睡中的南音。好一會兒,才幽幽嘆了口氣,輕聲啞道:“女兒啊,為孃的平時就為你操碎了心要不是為了你,也不會如今,你父親去了,沒想到明風
也被抓了——這怎麼是好喲………“
說完,還低頭抹了幾滴眼淚,又起身從南音屋裡出來,用小刀技術的一挑,把門復關好,回到了自己房裡——卸妝,吹燭,上床,睡覺。
我們四人踉踉蹌蹌受驚“爬”出“香香鴨”,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我忍不住問了句:“長保他那裝扮,那語氣,他當他是周媒婆啊?”
離沉聲到:“莫非,他真“以為”自己是周媒婆?”
………【驚魂時刻】………
我們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諮詢館的…………跌跌撞撞?總之,綠綺等候我們的時候,出來瞧見,是立刻以避貓之鼠的度,竄進廚房,給一人端來一杯“壓驚茶”。
小飛飛黑著臉說:“我先回房了,我要好好想想。”
離回眸一瞥我,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的也回房了。
我抹著額角的冷汗說:“他們今夜睡的著麼?”
再四顧一下,原地留著蘿蔔長,痴痴傻傻的站在廳堂正中央,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扶著自己的腰——腿還有點顫抖。
我推了他一把:“羅大人,羅大人!”沒反應。繼續推,邊推邊唸叨:“天靈靈,地靈靈,羅布長魂兮歸來兮……上饗…………”
蘿蔔長終於回過神了,跳起來指著我說:“你念什麼哪?招魂啊?“
我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從實際情況看來,效果不錯。我認為,將來可以大力推廣到殯葬行業羅大人,時候不早了,您也可以去休息了吧?”
我向綠綺一揮手:“把羅大人帶到大戶室,將就著在角落那張胡床上休息一晚上吧!”那胡床還是特地為VIp客戶買的呢,倒便宜了蘿蔔長。
第二天一早,只有我和綠綺,某離三人,按期爬了起來。其餘兩個,明顯都是一夜未眠。光看面容,就是白中帶黃,黃中透黑。眼眶那兒,不知道的,絕對以為昨晚諮詢館進出高手,天外飛來無數粉拳,賞他們每人一對熊貓眼。
我熱心的給一一盛上早飯——稀粥半碗。之後,雙手合十,誠意討教:“各位,想了一晚上,有眉目了麼?”
小飛飛當即低頭找地洞,邊找邊嘟囔:“噩夢啊……噩夢啊………”
蘿蔔長則抬頭望天,不,是天花板,邊望邊嘖嘖:“今天天氣真不錯,真不錯………”
綠綺向我飛了個眼神,示意外面的大雨,下的有如瓢潑。
離清涼涼的問我:“你昨夜——”
話沒說完,我搖頭晃腦回答:“上床即倒,一夜無夢,好睡天明;
天明即起,灑掃庭除,內外整潔;既昏便息,關鎖門戶,親自檢點。”
蘿蔔長憤忿忿不平:“你丫怎麼就這麼沒心沒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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