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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哥哥總說做事要一鼓作氣,不然慢慢的就沒了勇氣。那句:再而衰三而竭想來不是無事生非。
再次看著花家緊閉的木門,花色深吸口氣舉手敲響門。不一會里面有聲音響起。開門的是小荷,看見花色自是一番不知所措。最後還是抑制不住紅了眼眶拉著花色進門。
花色想起父親的話,不敢進門。只是向裡面探了一眼問:“爹爹與母親可在?”
小荷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本來就紅腫的眼睛添了水色更是狼狽。用力點了點頭道:“夫人在的。”
爹爹這個時候總是幫著鄉親處理事情。花色眼裡閃過失落,扯出一抹笑對小荷說:“我想見母親一面。”
小荷張張口,估計是想起了老爺的話,臉上的表情滿是委屈。扯著花色的袖子不願輕易鬆手,看了花色好幾次,在花色的堅持下不甘不願的鬆了花色袖子往裡走去。
剛見不到小荷的影子就有腳步聲匆匆傳來。花母頭髮還有些凌亂,此時也顧不得急忙往門口花色處奔來。花色看到孃親的表情一時之間強忍住的眼淚不爭氣就下來了。
花母看到花色落淚的樣子拉著花色上下打量著,恨不得扒了衣服好好打量一番花色有沒有事,也看不出來什麼花母只好啞著嗓子問:“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你回來,爹爹與孃親養的起你。”
花色又是愧疚又是難過,拉著花母道:“今日來是與母親告別的,席木他有事要出遠門,不放心我一人在家……”花色撒了謊,席木說離開這個國家,那就是離開。男人說話從來有一說一,再回來怕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花母聽到女兒要走的訊息,沒忍住哽咽出聲。連連問道:“你身子弱,剛剛受孕,怎麼能受得了舟車勞頓之苦?”
花色搖搖頭,沒說話。倒是旁邊的小荷擦了擦眼淚插了句:“我去叫老爺回來。”留下母女二人說話。
花母拉著花色進門,花色扶著門框不敢進去。花母擰不過,又怕傷著孩子,只能進去端了凳子放在門裡勸道:“你快歇歇,要是傷了孩子可怎麼辦?”
花色猶豫了一番,還是進了門。要是讓街坊看見少不得又是一番嚼舌。因為這事爹爹本就要難做了。母女倆對著外面出神,一時也沒了話。
等了半個時辰,花色已經坐不住。出來時席木說未時三刻就要動身。現在已經不早,自己回去時還要走上一段路。
花母當然看出來花色的不自在,問了句:“你們什麼時候走?”
花色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說:“本來是三日後的,可是東家突然有事,不得已下午就要走了。所以才來告別爹爹、母親。”花色盡力的圓謊,想著二老能對席木有些改觀。
花母一聽本來停下的眼淚撲簌簌又落下。花色只能手忙腳亂的哄著,生怕母親有個好歹出來。又坐了半刻鐘,花色實在坐不住了,只能站起來向孃親告辭。
花母知道自家丈夫的脾氣,這麼長時間還未回家怕是還在生花色的氣,真的不願見花色一面。因此對花色道:“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東西可收拾好了?記得寫信回來報個平安。”
花色一一應了,往爹爹平日裡回家的方向頻頻探首,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回到南邊的矮屋,席木已經在動手收拾東西。花色見狀,連忙上前。席木的話說的突然,吃過飯花色趕著時間去見爹孃,包袱還未收拾。現在見席木自己動手,花色不禁臉上一紅,窘迫不已。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席木避過花色上前的身子,拿著包袱往門外走去。
花色一怔,環看四周,家裡的東西都在,剛剛男人手上的包袱只有幾件衣裳吧。這麼說很快就會回來?臉色一喜,花色急急忙忙跟著席木出了門,隨手拿了門後的大鎖牢牢實實的鎖上門。
兩人走路出了鎮子,花色已經筋疲力盡。本來還想再忍一忍的,可是想到肚子裡的孩子,還是鼓起勇氣說話:“相公……”
“喚我席木就好。”男人聲音自前方傳來打斷花色的話。
第三章 初入府邸
花色頷首。小鎮的大嫂子小媳婦也不興叫相公、娘子的。只是爹爹與孃親二人一直是這般稱謂。花色小時也曾問過孃親,為什麼孃親喚爹爹相公,而其他人家卻不這般。孃親摟著自己笑著解釋喚爹爹相公是對他的尊稱。而其他人家被柴米油鹽圍繞著也沒有閒情逸致去做姿態。
花色思緒翻飛,席木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花色跟著停下腳步,還未開口問原因遠處有馬車緩緩駛向這邊讓花色一時忘了說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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