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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恨不能點醒這個小娘子才好。也不說話,手上不停的忙著。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子環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姑娘身子還未好,這般自是能讓爺多憐惜姑娘。”
花色瞭然,沒再開口。
四月初六。黃道吉日,諸事可行。
來了許久花色還是第一次出門,寧國卉城比起小鎮大氣的許多,也是,皇城二字只是說出來也會讓人肅然起敬。思君扶著花色入了轎攆,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艱難的移動。
轎攆時不時停下,前方開路的小廝唬著嗓音絲毫不客氣的呵斥。花色忍著不適對思君說:“本就是出來沾個喜氣,沒必要徒增了埋怨。”
思君點頭稱是。小廝得了話恭謹的轉身對著花色這方行了一大禮,再出言顯然收斂了許多。
“子環呢?”花色想著子環的性子活絡,要是留她在家是要悶壞的。
“姑娘放心,子環先走一步一會兒您就能見著了。”思君寬慰道。
花色頷首。不再出聲。出來應是席木的指示,否則思君與子環二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帶花色出來。如今還真是沾了國祭大典的光,好歹出來走了一遭。
每次爹爹與孃親有了爭執,爹爹總是輸的那個,因為爹爹寵著孃親,所以孃親不像鎮上的婦人總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因此爹爹時常就會負手出門,走時還滿嘴唸叨著:“散散心,散散心。”爹爹在幫著處理糾紛時也總是拍著人家的肩膀勸道:“多大點事,實在氣不過就出門走走,看看風景心情自然也就好了。”雖然大多數人會不屑一顧,心思滿滿都是家長裡短,叫瑣事迷了心竅。
如今花色出來看著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風景確實好上許多,總比在家裡無事總是小心翼翼碰觸心裡那道埋藏著的傷口強。
祭臺在皇宮的北方,北為尊,可見寧國對“離虯”的重視。到了通往祭臺的那條路時文官下轎,武官下馬。花色也被思君扶著下了轎。抬眼看到祭壇時花色竟然有落淚的衝動。正前方的白色建築物佇立在那裡,經受歲月的洗禮,歷史風霜的侵蝕。如今依舊立在那個地方,憐憫的注視著這個來自世界的所有悲歡離合。
“姑娘,莫要往前了。”
花色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不知不覺竟邁著步子往前方的建築物走去。好在子環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後攔住花色。思君與轎伕早已不知何時離了這裡。
花色回過神來,看一眼四周,地下盡是鋪的青石板。紋理條條清明,竟是不像已經陳設百年的古老建築。
“為什麼這裡沒有其他人?”花色這才發現空曠的廣場只有自己與子環二人。
子環上前兩步扶住花色道:“姑娘,這地方要是人人都能進來,這也不叫神司府了?”
神司府?花色從未聽過這個。
“這個地方就是天子進來也是需要神司準允的。姑娘是伺候神司的人,自然能進來。那些鬧人的市井小民要是都能進來這裡不就是趕集的市場了?”子環說起這話自豪的表情溢於言表。
神司?沒等花色有問出口的機會,子環已經拉著花色避讓到一邊。
身後是一列儀仗列隊緩緩走來,上面懸掛的紫色尤為顯眼。子環拉著花色屈下身子,伏跪在一旁等儀仗隊慢慢走過去。
花色知道寧國是以紫為尊的。紫色代表高貴,所以這走過去的人不用多言自是寧國當今的天子寧皇——颯禁。
花色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一動不動的跪在青石板上表示對寧皇的尊敬,自是也沒看到寧皇一星半點。等人走後子環拉著花色道:“姑娘隨我來。”二人就著這頗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方慢慢走到此次的目的地——神司府。
神司府裡的人比起外面的地方更多些,大多都是看著年歲不大的姑娘家,身著白色衣服,走起路來飄飄欲仙,站在其中就像是身臨仙宮一般。
“子環姐姐好。”小姑娘們看見子環都是屈膝斂裾的行禮再匆匆走遠。
花色看向子環,子環對姑娘們的表示也只是微微頷首,表情傲據,一點也看不出來平時裡古靈精怪的模樣。
子環也未解釋什麼,帶著花色穿過開滿鮮花的園子走向南邊的一扇門。推開後對花色客氣道:“姑娘先沐浴歇息,儀式還早。祭神不用抹胭塗脂,素淨些最好。”子環說完推門出去。
之前一直以為思君與子環二人給人的感覺不同,花色也總以為平日裡思君是二人中能說上話的,現在看來卻是不這樣。
花色心思玲瓏,自是知道子環身份不一般。雖說知道子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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