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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該含笑九泉了。”半晌後李正安慰道。不過這話說完後,二人同時想到朝堂上那人的品性,俱是嘆了一口氣。即便後繼有人,無君主賞識還不是白搭?
薛謹然又道:“郭寧此人心胸狹隘,容不得人。且聽不得逆耳之語,恐怕此後邳國危矣。”
李正聽出來畫外之音道:“老爺子喚你回來輔佐那人,也不問你願不願意。反正你已經有了打算。去做就是。”說著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道:“這天下本就姓澹臺,他郭家只是鳩佔鵲巢,如今倒忘了本分。”
李正的話說的猖狂,一時倒讓薛謹然生出幾分好笑來。隨即不客氣道:“我還以為你要學那些隱士後半生便紮根在這鄉村上了。”
李正哈哈大笑,道:“那些所謂隱士不過是得不到賞識,自暴自棄罷了。有才華之人。不大展拳腳做一番大事業出來,怎麼對得起學過的本事?”
薛謹然既然得了李正答覆,自然也不會小心謹慎,帶著抱怨道:“這半年來,我跑了多少路?你早些答應不就行了?”
李正卻是一本正經道:“我以為你要我替郭家打江山。”說完後帶了一番狡黠道:“後來知道你對郭家有異心。我也要看看你的誠意。”
說完後不顧薛謹然哭笑不得的臉色,自顧自笑得開心。
分別前,兩人約好半個月後再見,地方自然不再是這偏遠的村莊。這一次薛謹然騎馬回城,心裡止不住顫抖。想到老爺子一本正經的臉,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若是他還活著,知道自己孫子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來,定會將自己的腿打斷。
可惜,老爺子已經不在了。
薛謹然畢竟是書香門第長大的,性子比起舞刀弄槍的漢子們自是溫和。只是溫和不代表沒有脾氣,脾氣再好的人也有不可觸碰的逆鱗。老爺子便是薛謹然身上的那塊逆鱗。
還未與林兮之見面時,郭寧說老爺子死於林兮之手裡。薛謹然不是沒有頭腦之人,也是知道林兮之的性子,當時便有些懷疑。之後,雖說傷心不已,但也將靈堂布置妥當,只等老爺子遺體下葬。
誰知道等了半個月,只是一副空棺材。郭寧還說:“是林兮之此人懷恨在心,派人將老爺子屍首奪了去。”
想到此處薛謹然不禁怒火堆滿胸膛。這種明顯狡辯之詞也能說得出口?莫不是真的以為其他人都是三兩歲孩童?
老爺子活的倒是風光,可惜沒有善終。
薛謹然到了府邸,門口的侍衛迎上前來接過馬韁道:“爺,今日陛下來了。”
薛謹然面色不變,問道:“微服?”
侍衛回道:“是!帶了幾位高手。”
薛謹然頷首,而後往裡走去。如今薛謹然住的宅子自是比不上當初老爺子在的時候。宰相府邸哪裡是七品官員住的起的?說來也是諷刺,老爺子在的時候何等的風光?如今也不過幾個月,竟是物是人非。
進了內院,有人迎上來行禮道:“大人。”
薛謹然扶住來人,道了聲:“夫人何須多禮。”來人正是薛謹然的結髮妻子柳氏,二人成婚至今也有**年。薛謹然負氣出走時,柳氏便替自己照看老爺子,撫養腹中胎兒。老爺子死去後,薛謹然一蹶不振時也是柳氏擔起大任,將老爺子一副空棺風光大葬。起先,薛謹然覺得柳氏相貌平平,心中多有不喜。如今,算是明白爺爺識人的眼光。
薛謹然扶起柳氏後,抱住柳氏將一路回來時抑著的興奮完完整整傳達與柳氏。柳氏雖說不知所以,但聽到薛謹然笑的開心也反手抱住眼前之人。
待薛謹然情緒發洩的夠了,才放開柳氏,而後又嫌不夠的狠狠親上柳氏的面頰。聽到柳氏驚呼聲後更是大笑兩聲,將人摟近懷裡問道:“郭寧來了?”
柳氏一聽,伸手捂住薛謹然的嘴巴,大驚失色道:“大人,慎言!”
薛謹然拉下柳氏的手,笑著道:“無礙!”下人早已識相的退了出去,如今只有他夫婦二人,薛謹然自是不懼。柳氏見拗不過,便也由著他,而後將郭寧說的話原原本本說與他聽。
郭寧來此為何,薛謹然也是心知肚明。捉拿林兮之一事如今沒有進展,郭寧來此的目的不外於兩方面:其一,暗查薛謹然與林兮之二人可有聯絡。其二,挑撥關係。打著看望恩師的名義,別有用心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薛謹然又是膩了柳氏一會,而後放開妻子,道:“紅秋姑娘如今在哪?”
柳氏道:“在花色姑娘的住處。”
薛謹然聽了道:“我過去看看!”而後又道:“你身子不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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