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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花色說話,徐粲然又走到花色身後,將束著花色頭髮的繩子解了開,動手幫花色挽起發來。這般親密的動作讓花色臉上一紅,隨即低下頭去。
徐粲然卻絲毫不管,皺眉敲了花色一下道:“別動!”而後從花色身後伸出手,溫熱的右手撫上花色的下巴,將花色的臉擺正。
莫老爺子見了蹙眉不止,而後轉過臉去不看二人。蘇卿更是將身子轉過去,背對著二人。兩人的動作花色怎麼看不見?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花色知道徐粲然對自己沒有私心,要說偏心只是因為自己是哥哥的親人,這麼一想又是感慨萬千,訓斥的話哪裡還說得出口?
四人又是折騰了半晌才出門。出門時已是日上三竿,外面到處人頭攢動,真真不愧是大城鎮。四人沒有停歇,直接往熱鬧的中心走去。
還未與拓塢國建交的時候,這裡本來是一片只有二十戶人家的小村莊。短短几年便發展成這般龐大的景象也是因著寧皇鼓勵商家多與拓塢國商家往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寧國與邳國即便戰爭不歇也沒有造成國庫空虛的景象,畢竟這裡也是國庫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
越靠近盤查的地方,走動的越是緩慢。有時前方甚至堵成一片。裝載貨物的牛車、乘人的馬車、衣著鮮亮的姑娘們、大腹便便的商人們、低頭哈腰的小廝相映成趣。
到了關卡,花色等人是都要下來被盤查的。守著關卡的人有寧國士兵也有做拓塢國打扮計程車兵。寧國士兵相對來說較為輕鬆,時不時還會幾人湊到一起聊天。相較寧國士兵,拓塢國的人就更為嚴格了,面色肅穆不說,盤問時也更嚴苛。
到了花色四人,剛好被分到拓塢國士兵那邊。徐粲然將通關文牒遞於那人笑著道:“官爺好!”
拓塢士兵眉頭一皺,明顯有些不高興。
徐粲然見了立馬斂了臉上的表情,一派嚴肅道:“煩請官爺快些,今日我們起的遲了些,怕是趕不上與東家會面了。”
徐粲然這話說完拓塢國士兵才有些反應,看著蘇卿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卿報了一個名字,正是之前“借”來的人名,四人依次問了後,那拓塢國人對這花色道:“年歲。”
花色一愣,一時沒聽明白。徐粲然立馬接話道:“正好十七,這次過來也是想掙些銀錢回去添嫁妝。總不能叫我妹子嫁過去底氣不足,官爺您說是吧?”
通關文牒上雖說不用寫個人私密的資料,可是十七歲的女子怎麼也是結過婚的年歲吧?徐粲然為何這般說話?花色不明的看向蘇卿,蘇卿對上花色的視線眼睛向花色頭上看去。如此,花色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徐粲然這人竟是幫自己挽了少女的髮髻!
那拓塢國士兵蹙著眉,喝道:“我問你了嗎?”
徐粲然訕訕地笑著賠了兩句不是,那士兵才又問花色:“今日可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花色一驚,原來盤查計程車兵還會醫?莫不是拓塢國的人都有這本事?
見花色答了,那士兵與身旁的另一位拓塢國人對視一眼問花色道:“近日可有吃藥?”
花色有些遲疑的看向莫老爺子,見師父也是不明所以只能老實的回道:“有過。”
這方花色的話說完,那方就有人過來擒下花色一行人。四人面面相覷,還是徐粲然開口問道:“請問幾位官爺,我們犯了什麼錯嗎?”
拓塢士兵這才冷笑一聲道:“自己做的事你們自己清楚!”然後罵罵咧咧道:“難怪一來就獻殷勤,不是做了虧心事誰會對旁人做姿態?”
花色等人被捉,後面的人便對著四人指指點點。依稀有些模糊的話,花色聞所未聞,自然串聯不起來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四人直接被押至牢房裡,好在牢房一時“客滿”,四人便暫時被關到了一起。牢房裡到處是叫著“快放我出去”的話,罵罵咧咧說自己有來頭的有之,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有之。總之一個字:亂。
等士兵們走後,莫老爺子看向徐粲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徐粲然苦著臉道:“我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抓人了?”
如今通關文牒也被收了去,四人就是想從中看出什麼不妥也是沒法子。
蘇卿適時插嘴道:“通關文牒一事想來沒有暴露。問題應該出在那拓塢國人的問題上。”
幾人思索片刻全都同意。
而後花色道:“我還以為他會醫術,所以才回答他那些問題,按說也沒錯,怎麼就做了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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