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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日皆是如此。除了馬車行走的聲音,便沒了其他。等到了繁華的城鎮後幾人之間的沉悶才算被打破。
馬車停的地方是寧國與拓塢國交界處。真正意義上的交界,一水之隔,各司其主。將兩國界限分開的河流被稱為“金江”。兩國的人對於水都是有些敬畏的,大約是祭奠的神靈皆與水有關。而且喚作“金江”也有取水為財的意思。
拓塢國之前與邳國交好,作為邳國的附屬國年年進貢。幾年前交惡後便將與寧國有了來往。寧皇颯禁自是樂見其成,特意重金修了連線兩國來往的金江橋。
只是金江好歹是國界,兩國的律法多少有些出入,為了不讓兩國之間心存芥蒂,又撥了銀子修建水上貿易中心。在水上的交易不以兩國的律法掣肘,這樣一來想發財的商人都願意來這裡賺錢。
凡是都有兩方面,壞處也是顯而易見。有不少黑心商人在這做些不法勾當,以次充好算是小事,買賣人口、謀財害命更是多不勝數。正是因為這般,寧國與拓塢國聯手維持秩序,對於來到這裡的人都要嚴格盤查。
這正是花色他們如今止步不前的原因。幾人在離金江橋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好在這裡人多,還未靠近盤查點時就有不少店家駐在這裡。幾人找了間客棧住下來後便湊到一起商量著如何混進主鎮區。
主鎮區尚且接近不了,又怎麼去拓塢國?
“變裝倒是容易,只是我們沒有通關文牒。”徐粲然蹙著眉道。
莫老爺子給自己倒了杯水,而後看向徐粲然道:“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這點小事你解決不了?”
徐粲然被噎在當場,忿忿不平的哼一聲摔門走了。
等徐粲然走後,莫老爺子才說:“我們截張通關文牒用用。”
此言一出,花色與蘇卿二人滿是震驚,兩人相互看了一眼,花色才開口道:“師兄定是去想辦法了,我們還是等師兄回來再說吧。”
莫老爺子也不做聲,揮揮手讓二人出去。花色與蘇卿面面相覷,也聽話的退了出來。等出了老爺子的屋子蘇卿才開口道:“徐粲然畢竟能力有限,莫先生的方法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花色自然知道,只是誰去“借”通關文牒這是個問題。
徐粲然出去了兩個時辰左右才回來,回來時臉色不大好,花色自然知道結果如何。便將老爺子的話說與徐粲然聽。本以為徐粲然會遲疑些許,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有羞恥心,直接道:“這老爺子,有這等好主意為何不早說?害我白跑一趟。”說了這話就著手準備“借”通關文牒一事。直至花色回房歇息也未看見他人。
“借”東西本沒有難度,只是要找與四人年歲、性別相符的文牒卻是有些困難的。旁的地方,通關文牒人手一份。但在這裡商人聚的較多,為了方便行事,便出臺了一行人執一份文牒的規矩。對照人數、性別、年歲清點,無須一一盤問,方便來往的商人……
徐粲然走後花色與蘇卿也回房歇息去了。
天色漸暗也未見徐粲然回來,花色便洗漱躺下。一夜睡得極不踏實,所以徐粲然回來時花色是知道的。那會醜事已過,著實不早了。因此第二日徐粲然出現時就有些精神不佳。即便這樣徐粲然將文牒扔到桌子上也是滿臉寫著“自傲”二字。被莫老爺子無視。花色也只是意思的誇了一句。蘇卿……沒有任何表示。
四人吃了早飯便動身出發,這種事,越早解決越好。若是被人發現……後果很嚴重。
旁的倒沒什麼,不過徐粲然叫花色換了一身衣物,說是黑色太過打眼。而後也不知從哪拿來一套鮮亮顏色的衣裙,花色也沒有矯情的意思,直接拿過來換上,本來穿那身衣服就是為了避嫌……沒必要一直扮作**!
第二十八章 無端被擒
花色許久未做打扮,穿上緋紅色衣服也覺得年輕了些,雖說自己年歲本來也不大……
而後便有些害臊,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苦惱怎麼將頭髮挽上去,有孃親在的時候,頭髮一直由孃親打理,孃親不在花色也只是披散著頭髮不出門。花色自認賢良淑德一樣不落,唯有梳頭這一項是被孃親慣出來的毛病,當初嫁與白君澤第二日自己挽的婦人髻也是不像話。不過,白君澤也不甚在意。
花色盤弄半晌,最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用著繩子將頭髮綁作一團。出去後徐粲然勾著嘴角笑道:“兮之說你不會梳頭,我還以為是假的。你哥哥與你也是將近十年未見,這麼多年還未學會挽發?”說著過來奪過花色手裡的簪子嘖嘖兩聲。